梨花木的雕木牀上,咿咿呀呀的聲音傳出,良久聲音才停下來,只有嬌喘聲迴盪在黑夜中。
夢千落枕着翳修的手臂,嗲得出水的聲音詢問:“鍾芳華還沒有找到嗎?”
翳修撫摸着光潔的手臂一頓,也是一瞬,他又溫柔似水的遊走在上面,“屆時,只要捉到東宮殘黨,她定然會出現,到時我們就等她自投羅網。”
夢千落聽着臉上一喜,這一次來夏洛國,她的野心勃勃,可心底卻是隱約猜忌覺得鍾芳華會是她最大的絆腳石。
想到那天地牢裡的事情,她的臉色又是一酸,嘟囔的出聲:“你捨得嗎?”
捨得嗎?
翳修輕笑,緩緩的出聲:“爲什麼捨不得,她又和我沒有什麼關係。”
是啊,鍾芳華和他一點關係都沒有。
他這輩子無心無慾,是被父母拋棄的孤兒,是上位者的一把屠刀,指那殺那,如果不是今日的叛變,他永遠只是一把工具。
而孟樓蘭是他唯一的執念,他只要對得起她一個人就好。
夢千落並不知道他的想法,聽到他的話,臥在他堅硬的胸膛,吃吃笑了起來:“那我和你什麼關係?”
翳修被她撩得一聲悶哼,翻身動作了起來,在過程中,咬着她的耳瓣沙啞的出聲:“你是我的妻!”
上一輩子,他們的緣分成了遺憾,就讓這一輩子,他來補償吧。
夢千落享受的眉眼流出詭異的弧光,感受到男人的力量,她突然想起上一任紫蘇國國王,他那鬆弛的肌膚,他那無能爲力的能力,以及每一次的撕裂,然後她發現,她更喜歡和翳修的感覺了。
“想什麼呢?”頭頂的男人突然掐住她的下巴,逼着她和他對視,明顯不悅的情緒,危險從眼眸伸深處流露。
“想!要!啊!”夢千落可不是吃素的。她一個動作足以讓男人臣服。
翳修低笑一聲,並沒有再糾纏上一個問題。
當他們都穿好衣服出來的時候,守在門口的侍衛纔去請假皇帝過來,最近假皇帝鬧着要立紫蘇女王的消息,已經鬧得天下皆知了!
翳修看了一眼假皇帝,纔像以往一樣行禮,得到命令,才轉身出了宮殿,一如往常一樣的回了府中過夜。
裡面的夢千落還在打理衣服,見到假皇帝進來,眼角微上挑掃了一眼過去,纔不緊不慢的出聲:“過來幫本女王整理衣服。”
要是別人,皇帝肯定會氣悶,可夢千落這張臉真的能讓人腿軟,他猶豫了一會兒,才激動的走了上前,幫她整理衣服。
夢千落一動不動的站着,時不時的把脖子往後伸,將優美的脖頸展露無遺,忽而,一口熱氣噴灑而來,她並沒有動作。
皇帝的嘴脣吹着她的脖子,瀰漫的出聲:“好香啊!”
夢千落像是睡着了一般,歪着脖子並沒有動作。
她的暗示那麼明顯,假皇帝忍不住低笑出聲,由衷的謂嘆:“你長得真美,你知道,多少個日夜我都在想,這麼美麗的女人,穿着這麼高貴的衣服,這衣服下的身體,肯定銷魂能讓男人精力充沛。”
夢千落突然睜開眼睛,盯着他瞧,眼角勾着似迷幻的空洞,說:“本女王真的有這麼美嗎?”
假皇帝不由看癡了,他的口水流出了一些嘴角,俊美的容顏顯得異常滑稽,若是他人看了定然會發現,此刻的他真的和百里長安一丁點都不像。
“美,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假皇帝情難自禁的深呼吸一口氣,上前突然抱住她,頭摁在她衣服的領口,聞着足以令他醉生夢死的香氣,“我真的是嫉妒死翳修了,我時常在想,若是你是我的該有多好,我願意把整座江山全部給你。”
當然捨得把整座江山給她,因爲這江山本來就不是你的。
假皇帝在風月場所待過,那一套油嘴滑舌的功夫,可是一罐蜜汁。
偏偏夢千落就是喜歡男人的阿諛奉承,她並沒有推開假皇帝,事實上她很享受此刻的刺激,她的指尖遊走在他光潔的側臉,望着他癡傻一副模樣的眉眼,撫媚多姿的詢問:“那你覺得本女王和鍾芳華,那一個漂亮?”
假皇帝真的很難受,很痛苦,他都想跪下,可他不敢太強硬,只能磨蹭磨蹭……
“什麼鍾芳華?”他納悶的擡頭。
當然,他不是納悶鍾芳華誰,相反,他在做了皇帝后,一直聽到這個名字!
關於她的傳聞太多了,件件都如雷貫耳,現在反倒是聽多了,都覺得那裡有這麼奇的女人,不過是一些人吹捧得來的名聲。
“哦,對了,你並沒有見過她。”夢千落突然變得有一些意興闌珊了,她一把推開假皇帝,擡手整理妝容。
假皇帝是真的被她勾的腿軟,站都站不穩的那種,被她這麼一推,滑稽的跪坐在地上!
“不不是……”這種感覺像是被人潑了一盆冷水,假皇帝怎麼甘心?他趕緊補救的出聲:“你是我見過最美的女人,什麼鍾芳華,怎麼可能有你美,你已經是仙女了了,她不過仗着身份,炒作而已。”
夢千落居高臨下的盯着假皇帝,看着這張臉,說出這樣的話,做出這樣的事情,它突然捂着脣咯咯笑出了聲。
假皇帝不明白她怎麼笑了,可美人笑起來,總是讓人心情愉悅,他也跟着笑了起來!
夢千落笑完之後,擡手捏起假皇帝的下巴,緩緩的吐着紅脣:“想不想親我的嘴?”
假皇帝咕噥一聲的吞了一口口水,餓死鬼的點頭,“想想……”
“那……”夢千落挑眉做思索狀,完了又是開懷一笑:“你學三聲狗叫,我就讓你親怎麼樣?”
假皇帝聽到夢千落的話,眼睛亮了亮,卻還是小心機的詢問:“不怕他知道嗎?”
這個他,指的自然是翳修。
夢千落當然不會降低身份和眼前這個傻冒上牀,不過對方在風月場所待過,倒是貫會撩人,她也不介意陪他玩一玩。
當然,她還是一個有原則的人,不陪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