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蘭胤將他那張盛世美顏呈在南書兒面前,一副任君挑選的模樣。
南書兒察覺到危險的退後,發現身下是牀板,退無可退,嘴上結巴了:“看看……看清楚了,皇帝陛下英明神武,滿分滿分!”
那蘭胤這才滿意的退後,單手支額,三千青絲傾斜而落,鳳眼斜睨着南書兒,
和在人前的高雅聖潔相比,此時的那蘭胤簡直叛若兩人。
眼前的男人腹黑如狼,一舉一動都帶着伺機而動的兇狠勁。
“過來!”溫涼如水的聲音染着絲絲柔情,那蘭胤擡起青蔥如玉的手朝南書兒勾了勾!
“幹什麼?”南書兒一瞬警惕。
被子已經在動作間掀開,南書兒退到牀角,卻被他伸手一拉,身子重重壓下他身上!
那蘭胤脣角盪漾着溫軟如玉的笑意,纏綿入骨般的情話低低響起:“只是突然很想讓你壓在身上,承受你的重量!”
南書兒尖細如玉的臉,不爭氣的紅了:“流氓了!”
那蘭胤怎麼受的住她這個模樣,紅脣瞬間將她的脣取奪,吸吮……
南書兒醒來時,那蘭胤早已經離開了,估摸着是去上早朝了。
她撐着身子坐起來,不遠處的秋果小跑過來,連忙扶起她!
南書兒身上穿了貼身裡衣,想來應該是那蘭胤給她穿上的,此刻倒是避免了尷尬!
“姑娘等一下,奴婢去端水!”秋果輕聲道,轉身走出大殿,不一會兒便端了一盆溫水進來。
相比較昨天渾身軟綿綿毫無力氣,今天的南書兒明顯感受好了很多,這個想法劃過心頭,南書兒心中微動,閃爍着眸光接過柳條,細細洗着牙。
其實她空間裡有牙膏牙刷,只是在這裡不會住多久,又實在不方便,她沒有必要拿這些東西引人注意。
南書兒直到今天才悟出一個道理,她生來就是殺手,就算穿了異世,也改變不了骨子的冷血和沉靜。
她現在是靜候機會,伺機而動!
在秋果的伺候下,南書兒洗漱完,才自己下了牀,一步一步朝桌子走去,秋果要來扶她,卻是別她制止了。
直到走到桌子前,她的眼睛浮出一抹驚喜。
昨天寸步難行,今天卻是足足走了十步。
看見她的身子踉蹌差點摔倒,秋果趕緊上身扶住,拉開凳子讓她坐下。
因爲心情不錯,南書兒吃了不少早點,才放下筷子。
秋果收拾了桌子,不知道那裡推出一把輪椅走到她面前,嬌俏的問:“姑娘,今天的太陽很暖,奴婢推你出去曬太陽好不好?”
秋果的笑容燦爛而純真,性格倒是和秋萍很像,只是秋果要較爲聰明,而秋萍單純直來直往。
南書兒望了一眼她手中的輪椅,眸光忽閃,她本想說出去外面,她可以走着出去,似是想起什麼,她突然改變了注意:“好啊!”
秋果一個十多歲的宮女,就算想得再周到,也不可能這麼快的速度將輪椅準備好。
那蘭胤,你到底想幹什麼?
秋果聽到她答應,頓時笑開了花,並沒有發現她平靜的神情,那雙清冷的眼睛泛出冰冷的銳劍之氣。
秋果扶着南書兒坐上了輪椅,朝門外推去。
如秋果所說,今天的太陽很暖,照射曬在人身上,暖烘烘一片。
南書兒也是第一次看清自己住的地方是什麼結構。
秋果推着南書兒在偌大的庭院散步,期間在一處地方,望見幾顆很小的櫻花樹,應該是剛栽種不久,泥土還是新的。
視線只是輕輕劃過,南書兒便收回視線,她指着相反的方向:“我們去那邊看看!”
秋果哦了一聲,推着她走了!
中午時那蘭胤依舊沒有回來,南書兒一個人吃的午餐,吃完就上了牀躺下。
秋果見她這麼疲憊,躬身退了出去,輕手輕腳關上房門。
直到腳步聲走遠,牀上躺着的人才睜開視線,南書兒望着緊閉的房門,確定暫時不會有人過來,她才掀起被子,連鞋子都沒穿就落了地,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地上鋪着地板,一股暖流從腳心劃過,她蓄着力氣,一步一步踩在地板上。
從牀上走到門口,她走了第一遍,軟綿綿的身子瞬間倒下地上,汗水模糊了衣服。
歇息不過一會兒,她又爬起來,撐着極致到竭盡的力氣,一步一步走回大牀,途中她摔了無數次,卻是悶聲不吭的又站了起來。
如此反覆幾個鍾,她纔來回走了四躺,可這對於昨天到今天的差距,已經是飛躍的進步。
感覺差不多有人快來時,她爬回牀上躺着!
秋果進來見她還睡着,只是被子滑了下來,特意踩着輕輕的步子上前,拉着被子往她上蓋好,視線不經意觸碰到她滿頭大汗的臉,不由驚呼出聲:“天,姑娘怎麼會出那麼多汗?”
“莫不是發燒了?”
“肯定是發燒了,燒的這麼嚴重,我得去找太醫!”她慌張不已,轉身就要離開。
躺在牀上的南書兒暗暗心驚,心思剎那回轉的時間,她忽然驚叫出聲:“啊……姐姐別殺我別殺我,姐姐!啊!”
她猛的坐了起來,滿身大汗淋漓,臉色蒼白如紙,顯然做了噩夢嚇的不清。
剛轉身的秋果被她嚇一跳,聽到南書兒的話,回過頭來趕緊抱住南書兒的肩膀:“姑娘不怕不怕,奴婢在這兒,那是噩夢,不是真的!”
秋果使勁哄聲道,如同對待一個孩子一般。
南書兒差點被逗笑,下一刻大門推開,跨步走進來一抹明黃身影,卻讓南書兒瞬間收起嘴角的笑意,哆嗦着脣瓣。
這次不是噩夢,是真的被嚇到了。
“怎麼了?”那蘭胤俊美如玉的臉此刻佈滿焦急,他大步走到牀邊,從秋果手裡奪過南書兒的肩膀摟在懷裡。
“姑娘做噩夢了!”秋果趕緊跪下,誠實回答。
秋果的聲音剛落下,南書兒的身子又是一顫,接着一連串的瑟瑟發抖,臉色蒼白不已,似沒走出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