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咒術苗寨裡的很少用,應該說,已經有近三十年沒用過了。
首先是條件限制,必須得到對方血親的屍體,還得是新鮮的,死亡不超過十二小時的屍體。
其次是有人甘願忍受那種超出人類承受能力的劇痛,並且還有自信自己能比對方更加堅毅。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要知道,從施術開始,咒術師就要忍受一刻比一刻更劇烈的痛,可是中術者卻是第五天開始纔出現痛感。
這就是咒術師必須付出的代價,殺敵一千,自損八百都不能形容這種咒術,只能說,在先期,咒術師承受的遠比中術者更多。
如果堅持不下去,還沒等到中術者痛苦呢,也許詛咒就會反噬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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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就算反噬,中術者也是詛咒變得輕了一些,蔓延的時間減緩了一些罷了,最後,中術者與施術者會一起死亡,這算是一種另類的同歸於盡了。
如果不是有血海深仇,是不會有人用這種咒術的。
確實,這次的施術者,都是死去族人的親人,兄弟,妻子,或是孩子,爲了給親人報仇,他們什麼都能忍。
想法是好的,可是真的施展之後,那種痛就不是任何人都能堅持下來的了。
更何況,這些人施術之後,就沒有體力再趕路,只能依靠族人幫忙,扶着,擡着,或揹着。
導致他們這一路,走得非常艱難。
還好,走了四天後便到了一處補充點,這裡有食物和飲水,足夠他們休息幾天的了。
童若雲發給孟家的也是這個地點。
孟家人的行動很快,他們租了一架飛機,準備在地點的附近跳傘。
很有想法,童若雲也很佩服他們的做法。
跳傘倒是沒有想像中那麼危險,飛機飛得很低,衝出艙門就扯出傘包就行了。
降落地點在距離苗寨補充點的斜南方,那裡有一個山谷,沒有樹,只有軟乎乎的青草地,只是他們要到目的地,還需要自己趕一段時間的路。
“五哥,你沒事吧?”
這次領頭的人就是上次將小三哥接回來的那個中年人。
其實若不是孟楓中了詛咒,本來帶隊的該是他纔對。
“沒事。”孟谷擡頭看向天空中綻放的一個個傘包,道:“你去將人都集中過來吧,等人到齊了,咱們就出發。”
“好。”老八孟宇應了一聲,便招呼着先落地的,四下分散開,去幫助其他還沒落地的人了。
孟谷拿出手機,跟家裡通了電話,這是衛星電話,無論在哪裡,只要他還在地球上,就可以使用,絕對不會存在沒信號的狀態。
“其他人呢?有人說要過來了嗎?”孟谷問道。
“有,奎門的人已經出發了,他們最積極,趙家也派出了一個小隊,但估計人數不會太多,還有就是一些個人想參與,都用各自的辦法往那邊趕去,你們不用着急,只要找到人,就是成功。”
孟谷微微搖頭,他無法這麼樂觀,要知道孟楓他們的樣子,看上去可堅持不了幾天了。
他沉默着,可能電話那邊的人也想到了孟楓他們,嘆了一聲道:“現在知道咒術師的可惡了吧?咱們也沒別的辦法,盡力去做吧,哪怕做不到,他們也不會責怪你們,報仇是必須的!”
孟谷艱難的點了下頭,心裡異常的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