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嗔是和蘇梨一起回到客棧的,他的師兄們看到這個情形都覺得哪裡怪怪的。
“你們說,玄嗔師弟是不是動了凡心啊。”
“不準胡說。”
“胡言亂語,玄嗔師弟平日裡之只曉得修行練武,怎麼可能會動凡心。”
“罪過罪過。”
“不過還是得提醒他一下,注意影響。”
“呃,誰去?”
“我不去,我打不過他。”
“那我也不去。”
衆人面面相覷,最終還是決定不了了之。
蘇梨在進自己房間的時候,還笑吟吟朝着玄嗔揮了揮手,“小師父,明天見呀。”
玄嗔輕咳了一聲,淡定地點頭。
他一轉身,看到了自己的師兄們炯炯有神地看着自己,他問道:“有事嗎?”
諸位師兄們面面相覷了一下,然後一起搖頭。
玄嗔不明所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師兄們鬆了口氣,也各自紛紛回房。
榮州的江湖人越來越多,蘇梨卻每天沒事人一樣笑眯眯的,也不添亂,只是照例和玄嗔一塊兒吃個飯之類的。
於是同一個客棧的道長們都覺得對面的和尚總是哪裡怪怪的,怎麼一大羣和尚裡出現一個年輕姑娘呢?這幫和尚是不是六根還不清淨啊。
萬寧寺和慶和觀表面雖然還挺和諧,但私底下佛道之爭還是有些厲害的。這不,有幾個小道長暗地裡偷偷說和尚們六根不淨,結果被玄嗔的師兄們聽到,接着兩方起了口角,差點打起來。
好在後來萬寧寺和慶和觀的負責人來了,這才免了一場糾紛。
蘇梨還挺不好意思,特意跟玄嗔的師叔了悟大師告罪,她這樣知禮,讓了悟大師也不好說什麼,不過私底下還是找玄嗔聊了聊。
“玄嗔啊,你和那位女施主究竟是何關係?”
玄嗔如實作答,只是隱瞞了她的身份,只說是救了她罷了。
了悟大師才明白其的緣由,“那女施主孤身一人雖然可憐,但你時出家人,何一個姑娘走得太近總不是好事。玄嗔,你悟性好,武功也好,將來是要繼任我們萬寧寺的,可不能行差走錯啊。”
玄嗔蹙眉,“師叔,弟子一心向佛,只是也不適合主持之位。”
“這事兒可不急,以後再說。但是玄嗔,你可萬萬不可犯戒。”
“師叔?您的意思是......”玄嗔心裡有了些猜測。
“色字當頭一把刀啊,該斬斷的緣分該及時了斷。你雖然還年輕,但有些事一旦做了,不能回頭了。”了悟嘆了口氣。
玄嗔垂下眼眸,腦海裡浮現出蘇梨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以及每次見到她落淚時心裡那異樣的感受,猛然意識到了什麼。然而,這些都是錯的。
他緩緩吐出一口氣,道:“師叔,我明白了。”
“明白好。”了悟笑起來。
玄嗔起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然而當晚,他卻做了一個旖旎的夢。那夢裡的人是他曾經朝夕相處的姑娘。
天亮醒來之時,他出了一身冷汗,每每回想起夢裡的場景,他都有些無法面對自己,更加無法面對蘇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