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神醫要走了啊?”
“神醫要回京城了。 ”
蘇梨在離開之前,軍營裡不少士兵來給她送行。這些人都是被蘇梨救回來的,他們自然是心懷感激。
尤其,她還是這樣一個模樣漂亮的姑娘。
那個被抹了脖子救回來的士兵也來了,他現在脖子還糊着石膏,整個人行動都很遲緩,說話也說不出來,但是他卻給蘇梨送了一串銅板。
這串銅板不是現下流通的貨幣,而是一百年前的東西了。他家家貧,這算得傳家寶了。原本他以爲自己必死無疑的,但卻被從鬼門關拉了回來,他想感謝蘇梨。
於是,這串銅板被送到蘇梨手。
蘇梨推辭了很久,最終只留下了一枚,其他的都還了回去。其他士兵也都零零碎碎送了些東西給他,還有個小將甚至給了她一塊牌子,面寫着寧遠侯三個字。
蘇梨驚訝,“這是……”
那小將拱了拱手,對蘇梨說道:“實不相瞞,我是寧遠侯家的旁支,這塊牌子給神醫你了。如果你方便的話,能不能幫忙去寧遠侯府裡找一下我的母親,給她治病?”
“這……”蘇梨有些疑惑,寧遠侯家的人會需要大夫嗎?
“神醫,我那母親病症很怪,請了不少大夫了,可是治不好。我在邊關離得也遠,不能在母親身前盡孝,心裡很掛念。神醫醫術高明,我之前都差點被毒死了你也能救,說不定能治好我母親呢。”那小將嘆了口氣,說道。
蘇梨收好了牌子,承諾道:“你放心,我會去的。”
“那多謝神醫了。”那小將給她行了禮之後才離開。
蘇梨把這些謝禮收拾在一個包袱裡,心裡卻無滿足。她是個大夫,在軍營裡也是拿俸祿的,治病救人是應該的事情。但是,自己盡力救治的病人傷員心懷感激,能記得她,這種成感真的會讓人覺得很高興。
第二天,蘇梨在伴在凌蒼身側,和他一起踏了回到京城的道路。
毛驢昂首踏步在馬羣裡,確實一點兒也不怵。它其實年紀不小了,一身的灰褐色皮毛卻油光發亮的,身的肉也很結實,要是踹人一腳,估計連骨頭都能踩碎了。
這也是蘇梨養得太好的緣故,她很喜歡這頭毛驢,雖然有時候脾氣大了點小心眼了一點,但是卻是她的好夥伴。它在軍營裡待久了,竟然還多出了幾分匪氣,哪怕在那些戰馬面前,也是不落下風的。
是跑的速度不夠快,但也沒辦法,畢竟是毛驢。
“昂”,毛驢叫了一聲,用嘴巴叼開了馬車的簾子,衝蘇梨叫換。
蘇梨擡眼看它,手的胡蘿蔔給它塞過去,“別叫了啊,馬到京城了,回家了再給你吃好吃的。”
毛驢嚼着胡蘿蔔,轉身噠噠噠跑遠了。
凌蒼看了失笑,“你這驢子脾氣是越來越大了。”
蘇梨點頭,“是啊,居然還給我甩臉子。”
“不如出來跑一圈,讓它氣一會兒。”凌蒼伸手過去。蘇梨眼裡帶笑,把手放着他掌心,然後被一把拉出了馬車,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