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嘴!閉嘴!不要胡說八道,我沒有!”唐音音驚聲尖叫着要去捂住她的嘴,卻被白流風一把拉住。!
白憶已經滿心疲憊,她怎麼也沒想到,哪怕到了這個時候,她的媽媽想的都是怎麼把自己的責任摘出去,而不是關心一下她是不是受到了傷害。
“你承認吧,媽。我都聽到了,你和表叔那天說的話。”白憶眨了眨眼,忍住了眼裡的淚水。
“白憶!你、你還是不是我的女兒了!我撫養你這麼多年還不如養條狗,狗都你忠心!你這個不孝女!你給我滾!”唐音音被白流風拉着,只能掙扎着吼道。
“我會滾的,反正我早想離開這個家了。”白憶的聲音詭異地冷淡了下來,其實她也很迷茫自己做得究竟對不對。因爲她明白,自己剛剛那一番話更多的是因爲太心酸太難過後產生的報復心,但是她才十八歲,她還是個高三學生,她離開了家能去哪裡呢?
唐音音還在哭着鬧着,白流風聽了白憶那番話心裡震驚,他真的不知道他的女兒還受過這樣的傷害,也不知道他的老婆居然要這樣對待他的前妻和另一個女兒。
他一把推開了唐音音,帶着愧疚地看着白憶,“小憶,你別怕,爸爸不會讓你走的。”
然後他又走到杜菁和蘇梨面前,“我會爲你們做主的,陳林的事不需要擔心。”
他做出了這樣的保證,卻讓一直在旁邊當隱形人的陳林父母立刻怒從心起。
“我們小林還在裡面躺着,他頭被砸了那麼大一個口,血流了這麼多。他的下面……他的下面也受了這麼重的傷,要是以後不能要孩子了怎麼辦?他可是我們陳家的獨苗苗!”陳父怒吼道。
“這麼個下流的狗玩意,不能去禍害其他姑娘纔好,我當時應該直接給他剁了!”蘇梨看陳父不順眼,冷冷地懟道。
“你說什麼,你這個賤人!”陳父立刻氣勢洶洶前想要擡手教訓她。
蘇梨能是讓他碰到的嗎,直接擡起一腳毫不留情往他膝蓋骨一踢,只見陳父嗷地叫了一聲然後倒在了地哀嚎。
陳母嚇了一跳要來扶他,蘇梨嗤笑一聲道:“你們這家人要是再不識趣一點,小心我讓你們都躺裡面去。我家有的是錢,保證讓你們能躺個好幾年都治不好。”
對待這種流氓家庭要用更流氓的手段,蘇梨深諳這個道理,因此說出的話格外兇殘。
杜菁卻是很滿意地摸了摸女兒的腦袋,“小梔說的話,我有的是錢,只要不打死,怎麼樣都行。”
這惡霸一樣的母女倆着實讓陳父陳母嚇着了,他們可真怕會變成這樣……而且,看樣子唐音音也幫不了他們了,要是以後……
他們相互攙扶着後退了幾步,不敢說話了。
唐音音頹喪地坐在了地,也沉默下來,一時間,走廊裡恢復了安靜。
手術室的門被推開,醫生護士們都走了出來。
“病人問題不大,不過要留院多觀察幾天。家屬注意不要在醫院吵嚷。”
陳父陳母鬆了口氣,但是卻明白事情還沒有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