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秋冷眼看着蘇父蘇母默契地把她冷落,然後急急忙忙去聯繫姐姐那位遠在大洋彼岸的老師。
等了一會兒,電話才終於打通,蘇父沒有寒暄,直奔主題地告訴安德羅先生蘇梨現在的情況,並且可能無法出國給他剪綵的遺憾。
蘇父說完後,聽着另一頭安德羅說了什麼,眼裡露出了驚訝。
蘇母在一旁幹看着很着急,想問什麼又怕影響他們談話,只得忍着。
結束了電話以後,蘇父才楞楞地看着蘇母,說道:“安德羅先生說,他沒有要開畫廊。”
“什麼?”蘇母驚訝了一下,“可是若夏……”
她倒吸了一口冷氣,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蘇父也想到了,霎時,一股涼意從他們心底升騰而起。
“若夏……”蘇母轉身往樓跑,一邊跑還一邊叫着她的名字。
蘇父也回過神來跟了去。
蘇若秋不明所以,她確實不知道最近家裡發生了什麼事,但她有一股不太好的預感。於是,她想了想也跟了過去。
回到房間的蘇梨已經拿出了行李箱,收拾了幾件喜歡的衣服裙子,整整齊齊地疊好放進箱子裡。
蘇母推門進來的時候看到面無表情的女兒正蹲在地,把衣服往裡面放。“若夏……你在幹什麼?”
蘇梨擡眼看了看她,臉的表情柔和了一些,“我不是說了要出國嘛,只是收拾行李而已。”
她的語氣神態看起來無正常,但明知道安德羅根本沒有叫她出國的蘇母卻是更加擔憂。
蘇父也走了進來,皺着眉看着蘇梨收拾衣服,也許,女兒的心理狀況他們想象還要嚴重。他嘆了口氣走到蘇梨身邊蹲下,擡手溫柔地摸了摸她的頭,“若夏,別再壓抑自己了好嗎?爸爸媽媽是你最親近的人,你想要什麼我們都會給你,你想做什麼都行,但不要做傻事。”
蘇梨拿着衣服的手僵了一下,她下意識地抓緊了手裡的衣服,在面留下了抓痕。她搖了搖頭,“你們不要把我當小孩子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麼的。等給老師剪綵之後,我回來了,一個星期夠了。”
“若夏,你別騙我們了。”蘇母終於崩潰了,她跑過來抱住了蘇梨,“你爸爸已經跟安德羅老師打過電話了,他沒有開畫廊,也沒有讓你出國。若夏,你別嚇我們了好不好?”
蘇母這話一說完,蘇父看到蘇梨臉的表情愣住了,她蒼白的臉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媽媽,爲什麼要拆穿我呢?我只是……我只是不想破壞這一切,我知道你們一直較疼妹妹。現在她回來了,有她陪着你們,我也很放心。”
“若夏,你在說什麼?什麼叫有她在你能放心?”蘇父忍不住問道,心底一陣發寒。
蘇梨沉默了一會兒,纔開口道:“我以爲我可以原諒她,但是我剛剛纔發現,我做不到……我不想見到她,我真的真的很難過。求你們,讓我走吧。”
她這樣低聲下氣地請求着,讓蘇父蘇母心疼不已。而站在門口的蘇若秋卻忍不住起了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