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若秋月,出塵脫俗,果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啊……”在看到臺的蘇梨以後,原本視皮相爲無物的秦子安也不由得感慨了一句。
只是他現在這樣的自打臉表現並沒有引起其他書生的嘲笑,因爲他們他更爲誇張,甚至已經開始爲她作起詩來。
而臺的蘇梨在見過禮以後,便施施然地坐在了一架古琴前面,手指放在琴絃,她挑起嘴角,撥動了一下琴絃。
下一刻,一曲征戰殺伐之意的戰曲響徹整個飛花樓,剛剛還在調笑讚美吟詩作對的人似乎一下子被奪走了聲音,只呆呆地朝着花臺看去。
只見原本弱不勝衣的女子,臉笑意淡去,瑩瑩的眼眸裡帶着一絲凌冽的殺氣,這殺氣似乎是朝着千軍萬馬而去的。此時此刻的她,竟然完全不像一個青樓女子,反而像是奔赴戰場的女將軍一般。
連一直站在一旁的青樓老鴇花媽媽也是愣住,她驚訝地看着花臺的女子,手裡的瓜子都差點掉了一地。花媽媽反應過來以後去看賓客們的反應,生怕他們不喜歡這樣的曲子,然而敗興而歸。
幸好,所有人都好像被迷住了一樣,目光癡癡地盯着臺,她這才鬆了口氣。
他們飛花樓若不是有這個楚雲謠撐場子,那是根本不隔壁的落香閣了。只是,她是個清倌兒,而且平時也不樂意出來,只偶爾坐在隔了十三層的帷幔裡彈琴罷了。
只是她隨便彈彈琴也有無數人拿着大把銀子巴巴地湊來,只爲了見她一面。
這樣好的賺錢工具,花媽媽自然希望能把她的價值發揮到最大的程度。但是她又不敢真的惹惱了她,畢竟,落香閣可是跟她談了好幾次要把這位花魁買回去呢。
要是真惹急了她們樓的花魁,她一氣之下跟着落香閣的跑了可這麼好。
於是,花媽媽只能循序漸進地來,在不引起她反抗的前提下,讓她儘可能地發揮最大的價值。
剛剛那曲子一出來,花媽媽緊張了一下,幸好效果還是不錯的。
因爲,這個看臉的世界是如此現實。
等蘇梨彈完這首戰曲以後,她起身又朝着賓客們福了福身,然後準備下臺。
賓客們見她要走,趕忙挽留,“謠姑娘,你還出來嗎?”
蘇梨迴轉身子,脣邊揚起淡淡的笑意,道:“每隔三日,我便會在這花臺演奏一曲。”
她這話一出,立刻引起了更大的騷動。無數錢袋子珠寶值錢的玩意都往臺扔,蘇梨趕緊邁着優雅的蓮步下臺,以免真的被這些東西砸到。
花媽媽見她下去,趕忙也跟了過去,她剛剛看了一眼,今天光臺那些銀子已經她以前一個月的收入都多了。
“謠兒啊,你今兒可是立了大功了。還有,你剛剛說的每三天登臺一次,可是當真?”花媽媽美滋滋地笑着道,胖胖的臉都笑出了三條大褶子。
蘇梨看着花媽媽,點了下頭,“怎麼,還不滿意?”
“不不不,當然滿意當然滿意。”花媽媽喜笑顏開,以後有的錢賺咯!
蘇梨卻一口悶氣堵在胸口,因爲她剛看完這個世界的劇情。
原主楚雲謠,悲劇的代名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