鳶紫伸手攬着容緒,將他帶離皇城,夏雲起也跟着跳下了皇城,還隨手將黑龍給制止了回去,可是剛毅跳下城牆。
一股眩暈傳來,她直接倒了下去。
容緒顧不得其他,立馬推開了鳶紫接住了夏雲起,直接將人被抱了起來,而他自己也因爲受傷,腳步而踉蹌得差一點摔倒了。
容止趕緊扶住他,想要從他手裡面接過夏雲起。
他實在看不得容緒這麼爲難自己的樣子了,這都是他的錯,可他卻一點挽救的辦法都沒有。
“皇兄,讓我來吧,你受傷了。”
容緒抱着夏雲起往後退了一步,陌生的看着他,說“我自己來,不勞你費心。”
容止的心裡面生出一股難受之意,雖然他知道這一切都是他造成的。
心裡酸澀和愧疚讓他再一次開了口“皇兄,對不起。”
可容緒抱着夏雲起卻頭也不回的走了,容止對不起的不是他,而是他的晚晚。
他的晚晚一腔深情付錯,而他卻不能幫她討回什麼,因爲那個人是他弟弟,再恨也沒有辦法手刃自己的弟弟。
鳶紫伸手拍了拍容止,挺着肚子的鳶紫很溫柔,只是眉間也漣漪着淡淡的哀愁。
“容止,這件事情是我的錯。如果,當初我沒有向你和晚晚哭訴,或許不會有這個接過了。”鳶紫想要保住孩子,卻因爲這個孩子造如此多的冤孽。
那個時候她的丈夫被人算計戰死,而她好不容易懷孕了,卻得知保不住這個孩子。
她害怕,惶恐,所以向容止和晚晚和哭訴。
卻沒有想到,容止爲了她做了這樣的事情,而晚晚選擇了犧牲自己。
“如果我當初不執意想要這個孩子,是不是……不會這樣了?”鳶紫看着自己的肚子,如果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她算是死也不會要這個孩子了。
“鳶紫,這不是你的錯。是我的錯。”
他纔是那個罪魁禍首,因爲是他壓死了晚晚心裡面的最後一根稻草。
好像還記得那天,晚晚問他,她這麼做,他會不會記得她,至少看着鳶紫的時候會不會想起她。
他說會。
然後晚晚挖出了內丹,遞到了他的手裡面,讓他別忘記自己的話。
爲了不讓他的手染她的血,晚晚是自己動手的。
如今想來,容止才知道自己是有多可惡,而晚晚有多傻。
而容緒抱着夏雲起回到殿內,殿內刻畫着一股複雜的陣法,裡面是濃烈的生機,他把人放在間,催動着陣法,可是一到劇烈的光閃過。
那陣法裂開了,再也不能使用了。
而夏雲起在哪裡,她在身體裡面和真正的晚晚的碰面了。
晚晚和外表一樣是個很溫婉的女子,只是眉間淡淡的哀愁,而且靈魂的力量很充裕。
夏雲起說“容緒在等你。”
晚晚恩了一聲,揚起的眉是柔柔的“我無法醒來。”
詫異的看着晚晚,夏雲起不太明白“爲什麼?”
“因爲容緒是用百姓的命來換我的命,我做不到那麼坦然醒來。而且,我一旦醒來,容緒也會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