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剛剛修煉成人形,怕是不能很好地控制住自己的情緒,要是一個忍不住……”
她說着,往他面前湊近了些,呼吸噴灑到了他的臉上。
被噴的有些癢了,他連呼吸都有些紊亂了起來,連她剛纔講了什麼都沒有注意聽。
他深吸了口氣,強自鎮定了下來,說道:“施主可否先從貧僧身上起來?”
月漪看着他這模樣,心裡忍不住覺得好笑,眨了眨眼,一臉單純道:“爲什麼要起來?我覺得坐在聖僧身上很舒服啊!”
“因爲,男女授受不親,貧僧是男子,施主是女子……”他說着,看着她一臉懵懂的表情,直接說道:“總之,施主不可與男子有親密的舉動!”
“哦,這樣啊!”她偷笑着,卻並沒有再調戲他,而是從他身上起來,站在他的面前,“其實,你修爲比我還高,你大可以直接把我從你身上扔出去,爲什麼不那樣做?”
昏暗的房間內,男子依舊筆挺的盤坐在蒲團上,聽到她的問話,掀了掀眸。
“能用嘴說的事情,爲何要動手?”他不解的問道。
“真的只是因爲這樣?”月漪一臉不信,“哼,我看你是貪戀女子溫軟的身軀,想要人家多待在你懷裡一會兒吧?!”
禪空聽到這樣的話,像是蒙受了無比的冤屈,臉色紅了起來,也不知道是被冤枉的漲紅,還是想到她溫軟的嬌軀而羞紅的,“胡說,貧僧……貧僧怎會有如此yin穢的想法?!”
“真不是?其實有這樣的想法也不叫yin穢啊,你們男子腦子裡想的不都是那些事情嗎?”
“……”這個海棠樹精是真的如她臉上表現的天真懵懂嗎?怎麼感覺她什麼都懂的樣子?
禪空在心裡如是想,面上卻搖了搖頭,“那是他們,貧僧乃是出家之人。”
“出家人就不想這些嗎?”
她坐到了他的旁邊,託着下巴問着,禪空也十分有耐心的回答着她,“出家之人嚴守五戒十善,五戒乃殺生戒,偷盜戒,邪淫戒,妄語戒,飲酒戒……”
聽到他說出來這些條條框框,她便不由得撇了撇嘴,“那多無聊啊!”
“出家人並非如你們所想的無聊,也有很多的樂趣……”
“是嗎?”
她奇怪的問,看着她那雙純粹雪亮的眼眸,禪空不知不覺就與她說起了一些趣事。
這個一向除了唸經之外不喜多言的和尚,這一晚上竟是少有的話多。
不知不覺,天色便已經灰濛濛亮了起來。
一抹魚肚白劃破東方天際,第一縷晨光穿透薄霧冉冉升起,由最初的灰白色開始慢慢的變得透亮了起來,輕柔的霧靄朦朧而迷幻,宛若籠罩着一層銀灰色的輕紗。
空氣中帶着絲絲清冷。
月漪醒來的時候是在另外一件禪房裡,看着這陌生的環境,想了下昨天的情景,便知道是禪空把她抱到這裡來的。
從房間裡出去,走向外面的時候,正好聽到一個慌忙的聲音。
“不……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