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等他哭完了再問他發生什麼事情,可是這樓文眼淚跟小河似的,流個不停,都哭了一刻鐘還沒有緩和的跡象,夜無的臉色於是慢慢凝重起來。品 書 網 (?? ..?? )
把托盤遞給聞聲而來的丫鬟,夜無冷着臉把還在哭泣的人兒打橫抱起,一路到牀邊把他放到牀上,而樓文還揪着他的胸襟哭得傷心不已。
樓文從來沒有這麼悲傷過,長這麼大從來沒有!
所以,他真的很蛋疼,雖然意識到他可能又奪走了一條生命,還是接着本尊的記憶,恍如昨天還在一起聊天的好基友的生命被他剝奪了一樣。
但是這次受本尊的影響,他傷心到眼淚都停不下來,一直哭了一個多時辰,哭得他已經撐不住了,才終於脫力脫水的暈過去了。
這可把夜無給急壞了,又是灌水又是掐人中的,折騰了好一會兒,樓文才重新睜開眼睛,雙眼空洞的看着牀頂。
“石頭?你醒了,發生什麼事情了,告訴我,別讓我擔心。”夜無柔聲細語的彎下腰,靠近他的臉,硬是把他的焦距給喚回來。
看到夜無眼裡的擔憂,樓文的心一暖,鼻一酸,眼一熱,嘴一癟的,眼看又要哭了,夜無當機立斷的低頭,用他的雙脣安撫他。
這個辦法果然有效,安撫完了,他的情緒終於穩定下來,波動起伏沒那麼大了,於是一臉擔憂的等他給個解釋的夜無,差點沒一手刀敲暈他算了。
因爲樓文委屈的舔了舔脣後,說:“你丫的幹嘛不早用這招,害我哭得都脫力了。”
一心擔心樓文的夜無,想也不想的背了這個鍋,並道歉:“是我的錯,不會再有下次了,現在好了嗎?還沒的話,再來一次。”
樓文的老臉一紅,眼神帶着小期待的點頭,在夜無以爲他要按牌理出牌的時候,他說:“再來一次。”
夜無:“……”叔可忍,嬸不可忍!
一刻鐘後,樓文手腳並用的猛掙扎,又掐又揍,連踢帶踹的終於把粘在自己脣上的禽-獸給撕開了,然後渾身發燙的往牀裡滾了一圈,緊緊貼着牀,並抱着被子,大口喘氣。
夜無的鬼-畜模式全力打開,猩紅的舌頭意猶未盡的舔過上脣,滿是侵略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語氣異常的溫柔:“乖了?”
被他這一模樣嚇得頭皮都發麻了的樓文,好像受了天大的威脅一樣,趕緊猛搖頭,顧不上腫痛的雙脣,趕緊說:“乖了乖了,真的乖了。”
夜無可惜的放過他,心裡是希望他再不乖的,這樣他就能順理成章的把他給一口吃下:“既然乖了,就說說怎麼回事?”
說到這個,樓文的神色立刻黯淡了不少,用沉痛的語氣把事情的經過說了。
許家慘遭滅門的前一天晚上,眼看着小石頭的身體非但沒有好轉,還更虛弱了,莫期然就把他身上的那顆紅色藥丸給了他。
紅色藥丸,是莫期然帶來的,聽說是他遊歷的期間,受一仙風道骨的老人所贈與,在他喜歡上許聆音,並願意爲她長留時,當下贈與許聆音一顆作爲他們的定情之物。
知道這顆紅色藥丸的重要性,小石頭一直拒絕,可是拗不過莫期然,就打算先收下,放着不吃,等日後如果他走了,再還他。
可是,莫期然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的這點小心思呢,於是就要他當着他的面吃了,小石頭只好假裝吃下了,等他走了後,才把還在掌心的藥丸收起來。
而他在隔天外出玩回來後,看到已成廢墟的許家,腦子完全懵了,可是當時許聆音已經被帶走,而現場也被清理乾淨了,他下意識的以爲人都沒了。
因此,他決心爲許家報仇時,因爲身體實在撐不住了,纔不得不吞了莫期然給的紅色藥丸,所以他才能在沒有藥物的支持下,還能活這麼久。
在受了那麼重的傷之後,還能撿回一條小命,隨後又吃下了最後一顆,難怪他恢復會這麼好。
也難怪他會先後兩次狂吃猛睡的,就是爲了吸收藥性。
“當下我以爲聆音和期然哥都死了,可是後來看到聆音還活着的時候,我當下認爲期然哥肯定也還活着,可是我怎麼就忘了這麼重要的事情呢?”
“要是能早點想起來就好了,這樣的話,我就不會那麼肯定的跟聆音說,期然哥一定還活着,一定會來找她的。”
夜無眉頭緊鎖,雖然小石頭的話是無心的,但是,他卻不能當做沒聽到:“所以,小姐是已經有心上人了,只是以爲心上人不在了,又爲了報答將軍的恩情,才答應與將軍成親的?”
樓文見瞞不住,也肯定夜無不會出賣他,所以他毫不猶豫的點頭:“恩,聆音她向來以德報怨,更何況是這天大的恩情,雖然她有心上人了,但是,請相信她,如果她真的跟將軍成親了,她一定會傾盡餘生只專注將軍一個人的。”
這可真是感人肺腑的故事,可聽在夜無的耳朵裡,卻只是一個天大的笑話,若將軍知曉這一切,他肯定會等,等小姐哪天釋懷了,再同小姐成親。
若小姐這輩子都無法釋懷,那麼他也絕對會一直等下去。
許聆音住進將軍府也快三個月了,她的爲人處世他們都看在眼裡,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女子,又懂醫術,將軍也真心喜歡,那麼,就只有一個辦法了。
“石頭,你必須答應我一件事。”夜無用前所未有的凝重神情看着樓文。
樓文被他的嚴肅給嚇到了,不禁乖乖坐好,同樣凝重的點頭:“你說,我聽。”
夜無的心裡浮起一絲憐惜,爲他能擁有樓文純粹的愛意:“你今天說的話,不許再提起,這件事絕對不許讓將軍知道,你明白嗎?”
雖然不大明白,但是樓文應下了,只要是夜無的請求,他願意也一定會做到:“好,我答應你。”
話音剛落,敲門聲就響起,樓文的心猛的一沉,臥槽!這麼快就被聽牆腳了嗎!?
夜無神色無一絲異常,發現他的緊張後,只是拍拍的他手,示意他不要緊張,然後轉頭淡淡的應道:“進來。”
丫鬟推開門,低着頭走近兩人後,才恭敬的說道:“夜無,將軍命你即刻前往前廳,有貴客來訪。”
很突然的,夜無的眉頭深深皺起,一股濃烈的不安侵襲他的心臟,貌似,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但是,會是什麼呢?
察覺到他的不安,樓文細瘦的手輕輕搭在他的寬厚的手背上:“怎麼了嗎?你的臉色不是很好。”
“沒事,我去去就來,你再睡一會兒。”夜無反手握住他的手,扶他躺下,並幫他蓋好被子後,纔在他擔憂的目視下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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