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自己躺在地上的妹妹,和捂着心口隨時會暈倒的媽媽,顧景辰連忙扔掉自己手裡的東西。
“涵涵,媽!”
顧景辰先把倒在地上的白芷涵扶了起來,白夫人見自己兒子來了,腦子飛快的轉動着。
“阿辰你來的正好,正好看看這家人的真面目,我和你妹妹好心好意來看望,他們夏家人卻是這麼對我們母子的!”
顧景辰皺眉看向夏落妍:“爲什麼?”
夏落妍連連搖頭,聲音很小的開口:“不是的……”
“顧景辰,你要是選擇相信你媽的話,那麼你現在可以滾了!”
“哦對了,帶上這五十萬的支票一起滾,我夏家還不缺養孩子的錢!既然你們不要妍妍肚子裡的孩子,那麼請放心,我們也絕對不會把孩子給你的!”
聞言,顧景辰都還沒有反應,夏落妍就急得要站起來。
夏父夏母制止住了夏落妍的動作,在經過剛纔看到白夫人的態度以及白芷涵的行爲之後,夏父夏母已經打定主意不願意讓夏落妍嫁進白家了。
未婚生子就未婚生子,管他別人怎麼說怎麼看!他們只要自己的女兒不受婆家的委屈!
凌蕪荑拿起桌子上的支票,甩到顧景辰的身上。
顧景辰也不是個笨蛋,凌蕪荑的話雖然不明確,但是他聽懂了。
看來,自家母親,並不是單純的探望而已。
“媽!”
顧景辰用指責的眼神看着白夫人,想要說什麼,懷裡的白芷涵痛苦的呻吟更加厲害了些。
白夫人瞪大眼睛看着白芷涵:“血——”
白芷涵今天穿的是裙子,紅色的血從她的大腿深處蜿蜒而下,雖然不多,但是足以嚇到白夫人了。
顧景辰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連忙將她攔腰抱起準備送醫院。
白夫人連忙跟了上去,臨走前,白夫人還說要告凌蕪荑故意傷人罪。
凌蕪荑不甚在意的聳了聳肩膀:“隨便呀~不過我有必要提醒白夫人一下,我身後站着的,是阿念哦。”
“別以爲阿念出國辦事不在這兒,你就可以欺負我了!我會很怕怕的喲~”
說話的時候,她還眨巴眨巴眼睛,故作‘害怕’。
白夫人噎了噎,這纔想起凌蕪荑在徐景唸的身邊地位不一般。
咬了咬牙,白夫人只能恨恨地離開了夏家。
“惜惜~阿辰妹妹她,應該不會有事的吧?”
夏落妍一臉的擔憂,畢竟是顧景辰的妹妹,如果真的有什麼事情的話……
凌蕪荑臉上滿是不悅:“你和她一樣是摔倒了,你沒事是你好運,她有事是她活該!你擔心這些做什麼?”
看白芷涵那樣子,流產是流定了的。
“反正她也是要墮胎的,更何況,那是她自己摔倒的,可不是我拉扯的。”
夏媽媽也擔心會出什麼事,她轉頭看向夏爸爸。
夏爸爸可是聽到凌蕪荑跟白夫人說的最後一句話,看到白夫人忌憚的樣子時,他就知道只要有徐景念在,他們就不會有什麼事情。
只是今天鬧這麼一出,夏落妍和顧景辰的婚事,是徹底沒指望了。
嘆了一口氣,夏爸爸攬了攬夏落妍的肩膀:“妍妍呀,你今天也看到阿辰他媽媽的態度了,如果真的嫁到白家,那日子可要怎麼過?”
“爸爸,阿辰他會……”
“阿辰就算能一時站在你這邊,他能一輩子站在你這邊和他媽媽敵對嗎?女兒呀,爸爸媽媽不想你嫁過去受委屈!”
“如果這個孩子你真的想要生下來的話,那就生下來,我們家也養得起!要是不想生……那就趁着現在還來得及!”
愛情使人盲目,此時的夏落妍矇蔽了雙眼,無論夏父夏母如何勸說。
孩子,她要留下!顧景辰,她要嫁!
——
白芷涵的孩子當然是沒有保住,他們也沒打算保。
如果孩子的爸爸是個有背景的人,白夫人還是覺得不錯的!
可惜~孩子的爸爸就是個二流小混混!
所以無論如何,白夫人都不會讓白芷涵把孩子生下來!
凌蕪荑也是囂張,那天說把白芷涵未成年先懷孕的消息公佈出去,就真的公佈出去了!
不過凌蕪荑發的,只是含沙射影,並沒有直白說白芷涵未成年懷孕什麼的。
網民的力量是龐大的,特別是那些仇富心理極重的網民們!
她們順着凌蕪荑的這條匿名信息,查出了一連串白芷涵的負面消息。
比如說,這次並不是白芷涵第一次墮胎。
比如說,白芷涵幾乎每天晚上都去夜店。
比如說,白芷涵換男朋友是一週一個的速度。
比如說,白芷涵在學校經常虐打同學。
……
各種各樣的說,甚至還附帶了白董事長親兒子白志明的一些不堪消息。
一時間,白家的負面消息加上不知道誰在暗地裡打壓公司,讓白家苦不堪言!
這一切,被白董事長將全部的責任都怪罪到了白夫人的身上。
如果不是她不同意夏落妍和顧景辰結婚,還去夏落妍的麻煩,白芷涵的這些不好的消息就不會被爆出來!
凌蕪荑一個普通丫頭有什麼本事知道這麼多?還不是因爲徐景念!
白董事長甚至猜測,是不是徐景念爲了給自己的女人撐腰,所以在暗地裡打壓他的公司!
這個猜測讓白董事長提出讓顧景辰和夏落妍結婚。
這樣一來可以改變衆人的關注點,二來還可以跟徐景念攀上關係。
儘管白夫人非常不願意,卻還是不得不妥協在白董事長強硬的態度下。
——半個月後,夏落妍終於如願以償的嫁到了白家,嫁給了顧景辰。
雖然顧景辰一再承諾和保證能一直護着夏落妍,夏父夏母卻始終不太放心。
想要阻止,卻阻止不了自己女兒的決心。
沒辦法,夏父夏母只好同意了兩個人的婚事。
夏落妍嫁了人,當然就會住在婆家了。
家裡突然少了一個人,夏父夏母都很不習慣,老兩口的情緒看起來都有些低落。
正是因爲這樣,凌蕪荑連着大半個月都沒有去徐景念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