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裡決定了，要去做她之前做的計劃。
可她卻不知道，她已經沒有機會了……
凌蕪荑剛回到自己車上，差點被坐在自己後座的席子秋給嚇一跳。
幸好席子秋的虛擬形態不是臉色蒼白得像鬼，要不然凌蕪荑還真以爲自己見鬼了！
拍了拍剛剛狂跳兩拍的小心臟，她問：“子秋，怎麼樣？找到證據了嗎？”
席子秋點點頭又搖搖頭，差點讓凌蕪荑懵逼。
“林宇飛很謹慎，他根本沒留什麼交易記錄。這幾天，可能是因爲我的死加上那條說我是他殺的新聞影響，林宇飛都沒有做任何交易。”
明天就是他追悼會的時間了，想在那之前對付到林宇飛，看來是沒可能的了。
“嗯，沒關係，他不可能一直不做交易的。”凌蕪荑安撫席子秋。
席子秋點點頭，看着凌蕪荑：“你這幾天過得怎麼樣？”
“挺忙的。”凌蕪荑笑着回了句，然後又有些疑惑：“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本來準備回去的時候正好看到你開車往這個小區走，就跟過來了。”
席子秋也沒說謊，本來他是靠近些，跟凌蕪荑說話。
但又些好奇凌蕪荑來這個地方做什麼，就遠遠的看着了。
其實凌蕪荑到林娜家裡的時候席子秋也在，只是隔得比較遠，沒讓凌蕪荑看到。
“莊延是誰？”席子秋問凌蕪荑。
凌蕪荑沒說話，先啓動車子離開，因爲她看到莊延朝她這邊走來了。
莊延本來是想攔着凌蕪荑的車，但又看到凌蕪荑開這麼快，嚇得直接往後跳了兩步。
看着凌蕪荑遠去的車子，莊延拿出手機給她打電話。
莊延的來電，凌蕪荑只看一眼就直接給掛了。
席子秋看到手機上的來電顯示，偏頭看着凌蕪荑，等她回答他剛剛的問題。
凌蕪荑抿了抿脣，這纔開口：“莊延是我的前男友，前段時間，我發現他跟我表妹背地裡在一起了。”
“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最親密的表妹會和自己的男朋友，爲了不讓大家都沒了尊嚴，所以我選擇先提出分手。”
凌蕪荑的語氣輕輕的，裡面似乎有憂傷，似乎又沒有憂傷。
看着凌蕪荑的側臉，席子秋莫名的有些心疼。
他伸出手，想要碰碰凌蕪荑，可手指剛剛觸碰到她的手臂就虛化了。
微微抿着脣，席子秋開口說：“不要爲不值得的人難過，那樣的親戚和男人，不要是你的幸運！”
其實陳姑姑做飯的時候席子秋就在旁邊，他有聽到陳姑姑對陳若若小聲說着嫌棄的話。
那個時候席子秋就知道，這所謂的姑姑，還比不上外人。
至少在席子秋看來，楊文皓跟安圓都對陳若若很好！
凌蕪荑輕輕點頭：“嗯，你說的對，那樣的親戚和男人不要是我的幸運！”
席子秋沒再說話，車子裡只有音樂的聲音——
凌蕪荑開車，去到楊文皓說的那個地方。
在哪裡，是有一位老人在吃飯的時候突然就去世了。
家裡人都陪在老人身邊，他們準備給老人土葬。所以不想送老人去殯儀館，直接在家裡出殯。
凌蕪荑到的時候楊文皓跟安圓已經到了，不過凌蕪荑也沒遲到。
進入別墅，穿上工作服，做清潔工作。
老人去的還算安詳，臉上的表情沒有痛苦。
已經是九十九歲高齡的了，家裡人也都早做好心理準備，雖然還是很難過。
這種去世的老人，凌蕪荑他們的工作就是給逝者清潔身體，和整理遺容。
做完這些回到住處，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
凌蕪荑先回了房間洗頭洗澡，然後纔跟席子秋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腦。
偏頭看了眼‘坐’在她身邊的席子秋，凌蕪荑忍不住揚起脣笑了笑。
因爲席子秋不能碰觸到任何東西，所以說是在‘坐’，其實根本沒碰到沙發。
“很好笑？”席子秋揚了揚眉，問凌蕪荑。
他當然知道凌蕪荑在笑什麼，他的臉上也帶着笑。
凌蕪荑輕咳了一聲，忍着笑搖頭：“不好笑~”
“你想笑也不用忍着，其實我也挺想笑的。”席子秋說。
凌蕪荑張張嘴，剛想說話呢，就再次接到楊文皓的電話。
嘆了口氣，不用接起來也知道又有單要接了。
“老大……”
“回公司接單，很急。”
“……好，這就回來。”
掛了電話，凌蕪荑很認命的換衣服換鞋子，拿着車鑰匙準備出門——
楊文皓說很急，確實是很急。
有好幾個逝者需要整理，安圓和楊文皓跟她都一人負責一位逝者。
本來做這種工作的人就少，忙起來的又是通宵。
不過今天晚上還好，有席子秋在她身邊陪着。
工作間裡除了凌蕪荑跟逝者就沒人在了，偶爾的，還能跟席子秋說話——
等忙完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八點鐘。
凌蕪荑準備回家的，突然想到今天是‘席子秋’的追悼會。
她偏頭看着席子秋，問他：“今天是你的追悼會，你要去看看嗎？”
席子秋搖搖頭：“不去，我不想看到那些假惺惺的人蔘加我的追悼會。”
既然不能阻止，就眼不見爲淨吧。
席子秋的眼神有些冷，因爲他想到了跟在林宇飛身邊時看到的場景——
“我兒子死了，你們公司不能賠償五千萬就算了吧？要知道我兒子沒死的時候，可不止這五千萬！”
席母的臉上有的只是對金錢的渴望，沒有半點兒子意外死亡的悲傷。
林宇飛挑了挑眉，臉上帶着笑意：“五千萬已經是公司的仁至義盡了，要知道席子秋是自殺死的，不是在工作時發生的意外。”
“話可不是這麼說的！如果不是你們公司給我兒子安排了太多工作，我兒子也不至於壓力大吧？而且說什麼自殺，說不定是我兒子工作太累回到家裡，靠在陽臺的時候不小心摔下去的呢？”
說完，席母勾脣冷笑了一聲，拿手機出來找出一張截圖給林宇飛看：“這條新聞微博截圖，我看着可信度有些高，我現在懷疑我兒子是被人謀殺的！”
林宇飛皺起眉頭，看着席母的眼神有些冷：“你想怎麼樣呢？”
席母豎起食指，說了三個字：“一個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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