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大殿前,御林軍正在安靜地集結,定遠公和韓穆清已經從御書房出來了,高高站在皇宮大殿的臺階上。
“爹,宮裡交給你了,我出去!”韓穆清接過一旁士兵手裡抱着的長劍。
“你多加小心!御林軍調動這麼大的事,安平王不可能一無所覺,京城衛戍營恐怕要生變。”定遠公手持長槍頭戴金盔,身後站着揹着巨弓的韓琪的三兒子,這孩子還不到十七歲,俊秀的臉上透出幾分不符合年齡的沉穩和老成。
韓穆清手持長劍充滿信心地一笑:“生變纔好!方便我們一網打盡!”
定遠公也笑了,他伸手拍了拍韓穆清的肩膀:“聖上也是這個意思!去吧!今夜過後,爹立刻去尚書府給你提親。”
同一時間,安平王果然收到了御林軍調動的消息,他大驚失色地緊急向京城衛戍營傳遞消息,守在附近的韓珏的人馬,遵照命令並未阻攔……
子時,京城衛戍營譁變,京城一角頓時火光沖天,只可惜,安平王的親信剛剛帶着人衝出駐地,就直直對上了有戰場殺神之稱的韓家軍……
安平王集結了所有王府親衛和他私下裡養的暗殺營,事情既然已經走到了這一步,他也只能殊死一搏。
許靈瑤坐在屋裡,木然聽着外面的殺聲震天,嘴裡不停地低聲嘮叨:“不會輸……父王不會輸……”
安平王親衛戰鬥力不低,再加上訓練有素的暗殺營,饒是韓珏親自帶隊,韓家軍也有了一些折損。正在對峙之間,韓穆清帶着一隊御林軍趕到,形勢立刻一邊倒起來,沒過多久便攻破了安平王府的層層防守。
許靈瑤被拖出來的時候安平王和王妃已經被五花大綁地壓在了安平王府正堂的一角,她被一隊士兵拖到正堂後,第一眼就看到了跟韓珏站在一處的白袍銀甲的韓穆清。
“穆清……穆清……”許靈瑤一見韓穆清就拼命向他的方向掙扎:“這是怎麼回事?他們想幹什麼?穆清,你讓他們放開我。”
“安平王謀逆,證據確鑿,奉聖上旨意拿下,押解至司空獄候審。”韓穆清袍角上沾着血,面無表情地看着跪在他腳下的許靈瑤,語氣毫無起伏地傳達聖上口諭。
“不……不可能!”許靈瑤露出驚恐的神色:“穆清,一定是弄錯了!父王不可能謀反的!父王……”
“許靈瑤!”韓穆清冷冷打斷了她的話:“你是想尋機脫身嗎?你當真以爲我不知,你接近我是何目的?沒有順利嫁進我韓家,爲你父親拿到虎符,你是不是很失望?你的公主夢做到今日也該醒了。”
“穆清,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許靈瑤拼命搖着頭,眼裡帶着無辜的淚花:“你誤會了,你我兩情相悅,我……”
“何來兩情相悅?”韓穆清冷笑一聲:“你帶着目的接近我,我耐着性子與你虛與委蛇,不過是相對做戲而已。”
“不……不可能!不是真的!”許靈瑤的眼淚掉下來了:“你對我那麼好!送我纏臂金定情,我們馬上就要訂婚了,全京城都知道……”
“纏臂金?”韓穆清瞟了一眼依舊戴在許靈瑤臂上的那副帶毒的纏臂金:“又如何?纏臂金不是髮簪。我的髮簪只有明秀才有資格戴。我韓穆清前世今生認定的唯一的妻子只有明秀。”
“明秀?”許靈瑤懵了一下,有些反應不過來韓穆清說得是誰。
“對!明秀!”韓穆清等着許靈瑤,目光像是要吃人:“你爲了和我與穆淩搭上關係,在公主府對明秀下手,害她摔傷,你猜我會饒過你嗎?”
“原來是她!原來是她!”許靈瑤突然又哭又笑,她帶着幾分怨懟地看着韓穆清:“你爲何不早說已有傾心相愛之人,若早知如此,我也不會……”
“不會怎樣?不會招惹我?”韓穆清冷笑一聲:“許靈瑤,別爲自己辯解了!你帶着目的接近我,怎會輕易放棄!你以爲我不知道,若我當時並未順你的意思與你周旋,你已準備好給穆淩下毒要挾我,你身邊的侍女已經招供了。”
韓穆清揮手示意,一旁的士兵拉出來被打得奄奄一息的映雪扔在許靈瑤面前。
韓穆清指着映雪嘴角微翹,他緊盯着許靈瑤的眼睛問道:“你還想抵賴嗎?你都準備好用我妹妹要挾我了,若是知道我傾心於明秀,會怎樣對她?直接下殺手?許靈瑤,我比你想象的還要了解你!”
“穆清,穆清!”許靈瑤眼神慌亂,她撲過去抓住韓穆清的袍角,仰起頭可憐巴巴地看着他:“我對你是真心的啊!!無論如何,我對你都是真心的!我是真的想一輩子跟你舉案齊眉,做你的好妻子啊!”
“我信!”韓穆清一把從許靈瑤手裡扯出自己的袍角:“但那又如何?你傾心與於我就可以對明秀下手?就可以用我的家人要挾我?”
“可……可我並沒真的做啊!”許靈瑤淚流滿面,祈求地看着韓穆清:“我可以爲了你什麼都不要,我,你有王明秀了,我可以做你的侍妾!”
“你什麼都沒做,那是因爲我沒給你機會!至於侍妾,你沒有機會了!”韓穆清彎下身子帶着幾分惡意的笑容湊近了許靈瑤的耳朵,輕聲說道:“你不知道嗎?你就要死了!你身上的毒,是我親自下的!!”
“不!不!穆清!你是騙我的對不對!”許靈瑤被激得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她聲音虛弱地祈求:“求求你,我什麼都不知道,我可以做侍女……”
韓穆清沒有理她,轉身離開了安平王府,他不想再跟許靈瑤這個女人繼續浪費時間了,連多看她一眼都嫌惡心!前世今生,他努力了兩世,仇終於報了!!現在,他只想趕緊回到明秀身邊,好好地將她抱在懷裡。
黎明將至,京城的硝煙漸漸散去,一夜無眠的皇帝推開了御書房的大門,看了一眼守在門外的定遠公和韓三公子;韓珏押解着安平王一家向司空獄而去,一切都結束了……
----這裡是你家錢串子真是路人甲的分割線------
瞧見沒,許靈瑤聽了錢串子的名字都想不起來她是誰,說王尚書家孫小姐她倒是知道。所以說,錢串子能在女主記憶裡佔點小地方,還是因爲自家爺爺的官位。就是乳齒木有存在感。當然這也和韓穆清的背後操作分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