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天天過去,就在法院受理了此次訴訟請求當晚,梓瑤去醫院見了周母,琪寶爲她們設立了一個隔離着,梓瑤看着周母的眼睛。
無論怎麼觀察都看不不出周母身上有什麼異樣,【琪寶,你說黑巫族的巫術既然能夠將兩魂六魄攝出體外,爲何還要留下這一魂一魄呢?】
如此一句話讓琪寶怔住了,好似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一個正常的人類或者妖獸都有三魂七魄,而對於巫術中用兩魂六魄進行獻祭後,剩下的一魂一魄到底會怎樣沒有相關的記載。
難道黑巫族與普通的巫族,不同的地方就是可以利用這剩餘的一魂一魄做些什麼?
梓瑤接着說道,【從白族長留給我的記憶中沒有搜索到相關的記載,但是我覺得一定有什麼秘密是我們不知道的,或許是爲了讓黑巫族已經轉世的先輩可以操控嗎?】
如此想法一出,一人一龍都爲之詫異,趕緊起身翻看之前找出來與巫術相關的那些書籍,果然巫族有一種秘法,就是可以藉着原體的一魂一魄讓本族的先祖魂魄轉世。
梓瑤合上了書籍,眯着眼睛,周母是黑巫族這一脈中比較得到傳承最多的人,她用靈魂獻祭,開啓周瓔珞的巫族記憶,那麼她希望引誰上來?
難道是那個大能嗎?看着已經宛若古稀老嫗的周母,那麼就是說現在周母的所有變化都與這個人有關係,那麼控制着周瓔珞的那個人是否也與她有關?
正想着周母的手在空中揮舞了幾下,梓瑤走過去,【琪寶,給我一張搜魂用的符咒,既然不能夠修煉我們就試試符咒,這個應該不被天道所限制吧!】
【好的主人,之前我們就使用符咒了,並沒有引起天道的任何動作。】
說着一張符咒出現在梓瑤手中,梓瑤抓了一把天蠶參的藥粉灑在空氣中,用巫術的困術將周母捆紮住,周母一下張開眼睛,不斷扭動着身體,想要逃離開,但是那藥粉彷彿鎖鏈將自己困住。
梓瑤挑脣一笑,【看來是有用,現在都不在隱藏着了,那個寄體的魂魄就在周母的身上,只是還沒有歸位,所以琪寶無法查探出來。】
琪寶筋筋鼻子,【這個老巫婆一定是巫術之力很強大,在周母這個身體上被束縛了,所以不斷吸取這身體的陽氣,所以才令她看起來極爲的蒼老。
開始我們認爲周瓔珞身上會有周母的魂魄,看來並不是這樣,一個正常的人怎麼能夠消耗如此多的陽氣?】
梓瑤點點頭,【很有道理,讓我們開開眼界吧!】
說着,‘啪’的一聲將搜魂符貼在了周母的胸口處,周母彷彿觸電般不斷扭曲着身體,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瞬間睜大的眼睛,微微朝外突出,脖子上青筋暴起。
看着周母如此猙獰的面容把梓瑤嚇了一跳,她口中嘟囔很多語言都是梓瑤聽不懂的,不過感覺好似詛咒似的。
【主人,閃開她想要和你同歸於盡!】
梓瑤雖然沒有修爲,但身體的靈活度還是一直都在的,嗖的一下遠離病牀,【笨琪寶,幫我催動搜魂咒!】
琪寶恍悟,【五氣蒼化,三辰慈尊!搜魂靈給我動起來,搜!】
一道白光閃過,彷彿帶着生命般將周母層層包圍,她掙扎的更加厲害,梓瑤實施的困術已經很難控制住她,趕緊再補上一把天蠶參藥粉。
琪寶蒐羅着這個魂魄和周母僅存的記憶,梓瑤拼盡全力來控制着周母,過了好久周母漸漸不再掙扎。
【成了,主人我已經搜過她們的魂魄了,那個千年魂體過於自大,如若她早早與周母魂魄歸融我們都無法對付她了,誰承想反倒被我們搜魂的過程給壓制的魂飛魄散呢。
還真別說,她與白族長真的很有淵源,正好是白族長的死對頭,而當年白族長就是在跟她大戰之後,重傷不治纔想到用自己的魂魄,將黑巫族進行封印的。】
【可曾搜索到誰是周瓔珞身後的那個人?】
琪寶撇撇嘴巴,【這個真的沒有,不過周母殘存的魂魄卻一直叨唸着大長老,似乎這個大長老在黑巫族中有很重要的地位,她要大長老幫她撫養周瓔珞。】
梓瑤眼珠一轉,【大長老?那就是說也是女人了,你幫我查一下週母在這近二十年的時間內,接觸過的華國內比較有名氣的女人都有誰?】
琪寶瞬間頭大,這可不是想查就能夠查到的,不過想到重要性還是嘆了一口氣去搜尋資料了,梓瑤看着雙目無神的周母不再說話。
由於那個千年魂魄已經魂飛魄散,周母的老態似乎有所緩解,不過此時她是一個真正的癡傻之人了,一臉安然地睡着,梓瑤轉身離開,這個人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
以周瓔珞現在的感知能力,估計還不能夠感覺到,所以梓瑤沒有解除這個病房的禁制,法院開庭在即,不知道周瓔珞將何去何從,而她身後的那個所謂的‘大長老’能夠如何保護她。
***
翌日清晨,還未等梓瑤醒來,琪寶的叫嚷聲就將梓瑤驚醒,【主人,你快醒醒出事兒了,周瓔珞消失了!】
【消失了是什麼意思?】
【就是在她家突然沒了蹤跡,沒有任何預兆,包括她之前準備的那些裝備全部消失了,我不過是打了一個盹兒,她就沒了。】
梓瑤起身朝着樓下衝去。
***
而飛往西部密省的航班上,一男一女互相依偎着,坐在商務艙內聊着天,看着二人的穿着打扮,不難猜出這二人是去旅遊的。
舉着地圖二人將巴青縣旁的一個小小山峰圈出來,二人相視一笑,男子柔弱女孩的長髮,一臉寵溺的說道:“媽媽果然沒有看錯人,你真的很聰明!”
女孩兒嬌羞地笑笑,“我也沒想到,在我四面楚歌的時候,竟然是你出現在我的面前,你怎麼認出我來的?”
男生故作嚴肅般看向窗外,“我如果說我一直在關注着你,你相信嗎?不過在兩個月之前才接到媽媽的命令讓我回京都幫你,她知道我一直記掛着你!”
女孩很感動,不過委屈地擡起水眸,“你既然知道我的一切,那也知道我爲了能夠毀了肖家,和很多男人上過牀了?”
男人嘆息了一聲,“作爲巫女你知道自己的使命,再者和你在一起的那幾個人,最後不是都死了嘛!況且我也不介意這些,只要我們完成大業,將先祖救出就好。”
女孩不再糾結,撲入男人的懷中開始嗚咽地哭了起來,悲悲切切讓人聽了好生心疼。
她是誰?他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