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瑤稍作停頓接着說了起來。
“虧着自己還記得,曾與一位世外高人偷偷學習醫術和一套強悍的功法,得以好轉了七七八八,奈何衣不遮體身無分文,那日入夜才潛入貴府未曾招呼換取了那身衣袍,還請將軍多多諒解。
在下時至今日也沒有想起與身份相關的任何信息,不知當時遭何人毒手,也不知自己身份,更不知自己姓甚名誰。
至於名字,如若慕容將軍不嫌棄就叫我梓瑤吧!”
慕容煦一直盯着梓瑤的眼睛,梓瑤坦然的表述和離奇的遭遇,讓他動容。
從面具未曾遮擋那部分的五官可以看出,這個女子不說姿容絕色也是極爲美麗,如此鉅變能夠堅強的活着就是極爲不易,看來還執着的想要調查事情真相呢!
梓瑤手臂上的系統終端嘟嘟的震動了兩下,不用猜也知道是慕容煦給自己加了好感度,琪寶還算是有進步,沒有忍不住報告出來。
“哦?爲何叫這個名字?”慕容煦不解道。
梓瑤一笑,“我醒來就躺在一棵梓樹之下,身上除了那顆九轉玲瓏赤金球外,只有手腕上的半塊玉佩,雖是半塊也難掩起華美之姿,美玉爲瑤,我就叫梓瑤吧。”
慕容煦點點頭,不錯很有學識的一番話,可見此人定然出身不凡,袖中的手摸了摸那顆九轉玲瓏赤金球。
“那梓瑤下一步有何打算?如若想要查詢身世,我可以幫你調查。”
一聽此言梓瑤笑着搖搖頭,“不必,能夠將梓瑤神不知鬼不覺的丟棄在亂葬崗,說明此人定是有些地位和權勢之人。
京城中我已經轉了幾天,沒有哪個官宦商賈家中有人報官失蹤的,說明他人皆不知,那又何必多此一舉,況且急着查證或許會引來更大的殺身之禍。
雖不知身世,我還有一身醫術和武功,不會餓着苦着的,多謝將軍美意。”
如此幾句話讓慕容煦有些動容,不過梓瑤分析的極爲正確,看她的氣度和修養也不會是普通人家的女子,失蹤被傷竟然毫不知情,這背後一定有着更大的陰謀遮掩了此事。
梓瑤接着說道:“爲了感激將軍美意,讓梓瑤給將軍看一下腿疾吧!”
“哦?梓瑤可有把握醫治?我這腿並非外力損傷所致。”
慕容煦面帶笑意的問道,要知道之前兩撥御醫已經瞧過,並且對如此怪異的腿疾毫無辦法,致使他對治癒已經不抱更大的希望。
梓瑤偷偷翻了一個白眼,要知道質疑一個大夫的醫術,這是最讓人受不了的。
起身走到他身側,看看慕容煦的腿,一臉嚴肅的沉聲說道:“手伸出來!”
慕容煦忍住笑意,知道這個梓瑤現在被自己說的有些生氣,趕緊配合着伸出手腕放到輪椅扶手上。
梓瑤上前兩步,隔着袖子認真地查探慕容煦的脈象,越是查看越是疑惑。
慕容煦看着她的表情,猜想許是自己的病症過於複雜剛想出聲制止,梓瑤一道真氣竟探入他體內,如此發現讓慕容煦一驚,這個姑娘的武功,竟然達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地步,可以控制真氣精準地探入他人體內。
梓瑤閉着眼睛認真感受着,半晌收回真氣和手指,起身略做思索恍悟般回身看着慕容煦。
“慕容將軍可是在兩三個月之前受過外傷?因只是極輕的皮外傷並未在意!”梓瑤篤定的說道。
慕容煦一挑眉,“是!”
“那就對了,讓我來給將軍講解一下,你這次外傷雖不嚴重,但讓你體內中毒而且還是屍毒。”
慕容煦伸手想要發問,梓瑤一擡手製止了他的話。
“你想說一直未曾有過不適是吧!是的這是因爲中毒量極少,所以初期不致命看似無害,但是會一點點侵蝕你各個肢體的經絡,讓你從肢體麻痹,到不良於行甚至口不能言,直至最後沉睡不醒。”
如此講解讓慕容煦蹙眉,梓瑤說得症狀和他現下一模一樣,從最開始毫無反應,到腳部麻痹直至不良於行只是兩個月的時間,發展速度越來越快。
擡眼注視着梓瑤的眼眸,既然此女能夠查出自己的病因就可以醫治,慕容煦一抱拳坦蕩蕩地說道:“既然梓瑤已經查明原因,是否可以給我進行醫治呢?”
梓瑤雙手負在背後,揚起下巴脣邊藏起笑意,做出悲傷狀,“可以治,不過我沒名沒分的也不知自己是誰,毫無安身立命之所,哪有心情進行醫治啊!”
慕容煦一怔,隨即朗聲大笑,“好那你隨本將軍回府即可,身份嘛!就稱作是我師傅凌霄尊者的第十七徒弟如何?
我喚你做十七師妹,我在師門入門行三,你成我三師兄即可,畢竟我師母是醫道聞銘天下,你做他們二人的徒弟並不會辱你師門,至於姓氏就暫時雖我師父姓‘凌’吧,凌梓瑤如何?”
梓瑤想了一下,這樣最好,不爲主僕可隨時離去,還有了一個新身份,便於今後行走於京城和江湖。
“好,那十七師妹就有勞三師兄了,我們走吧!”
慕容煦再度笑出來,門口的龐龍已經數次回頭望向房內了,自家將軍從未如此開懷大笑過,如此樣子和一個初次相識的女子在一起好奇怪啊!
片刻梓瑤推着慕容煦出了包房,龐龍戒備的扶着腰間的佩刀看着梓瑤。
慕容煦一擡手,“莫要擔憂,本將軍以查明這位是我同門師妹,同我師傅凌霄尊者和師孃學習醫術。
此次前來就是助本將軍一臂之力的,以後男裝時便稱她凌公子吧!女裝便稱她瑤姑娘。”
龐龍一聽,還真是不打不相識原來竟是將軍的師妹怪不得武功如此高強,頓時尊敬地喚了一聲。
“凌公子好!”
側身接替梓瑤的位置,舉着輪椅先行下樓,梓瑤看到如此忠勇副將甚爲滿意,不過神識一動,周圍殺氣凜凜,還有一股陰寒的勁力襲來。
梓瑤未免驚動他人,伸手扯住慕容煦的手直接將人拉出輪椅,攔腰扶住他,飄身從臺階處回到樓上,剛剛站穩那道勁力就掃向樓梯,一直帶着寒光的箭弩釘在慕容煦剛剛站立的位置上,輕輕顫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