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稱作三哥的那個瘦弱幹練的中年男子米米眼睛,“這個丫頭能夠被選做死士,自然是有她厲害的一面,二小姐吩咐不讓她身上有傷。
所以我們只能夠做出溺水而亡的樣子,只是剛剛老七他們下水並沒有找到屍首,況且繩子都是斷裂的,說明這個丫頭有可能是逃脫了。”
“河水如此湍急落入水中那樣久怎麼可能苟活,繩子恐怕也是她迷藥醒來的時候掙扎所致的,甭說是她,即便你我被迷暈再丟入河中都不可能逃脫的。”
被稱作三哥的人點點頭,“好吧,我們走吧,已經兩個時辰了應該沒問題了,再搜尋下去反倒容易暴露我們的行蹤,撤!”
一聲令下,身後跟隨的人員齊齊轉身,很快消失在河岸之上。
八寶送了一口氣,回頭看了一眼自家主人,嚇了八寶一跳。
此時的梓瑤已經渾身被汗水浸透,黑乎乎的油漬不斷的從她裸露的皮膚上涌出,嘴脣已經被牙齒咬破,血水順着汗水流了下來。
八寶越看眼眶越是溼潤,主人爲了邪君大人如此的拼命真的讓人感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梓瑤的身子抖動的愈加厲害,身體的骨骼碎裂在修復,經脈拓寬撕裂再拓寬,萬象訣的每一個口訣在梓瑤的身上運轉着。
‘碰’的一聲響,一道華光大盛,多虧八寶早早的將這個洞穴用障眼法封閉了,不然如此動靜非得吸引過來周圍的人,等梓瑤將華光全部的吸收後她才緩緩的張開眼睛。
熟練的將清潔術投到身上,然後迅速的查探自己的情形,發現竟然直接到了煉氣期胎息境界,看來這個世界的靈氣比較充沛,剛欲起身肚子發出陣陣的響聲。
梓瑤面上有些微紅,虧得周圍沒人不然非得丟人丟到家了,有了修爲果然可以隨意應用空間,不過梓瑤還是沒有回去,只是在空間內找到一個瓶辟穀丹吃了,還把傘兵刀丟回到空間中。
將一大把銀針藏在袖中,整理了一下思緒,現在她被迷暈扛出獻王府已經有四五個時辰了,那裡暫時不急於回去。
反倒是應該回到厲王那裡報告一下,現在的情形也算是緊急情況了,既然男主女主如此的互相傾心,自己要早做打算,不可能向原主似得爲獻王保護什麼秘密。
同樣是王爺,能夠在三王割據的情況下爭得一席已屬不易,又能夠有預見性的察覺到獻王的不凡,這就是過人之處。
打定主意的梓瑤回想了一下路線,快速的朝着京城內的方向走去,如此修爲閃轉騰挪的速度極快,幾乎對周圍的人沒有任何影響的情況下,她已經快速的從林間穿行而過。
抵達京城時已經是天色漸暗,她謹慎的來到厲王府對面的一個當鋪中,走到櫃上從髮髻內摸到一個玉質簪子,拿着簪子對櫃上的掌櫃晃晃。
“掌櫃的,看看物件吧!”
那個掌櫃的俯身看看櫃檯外站着的嬌小女子,伸手接過了玉簪,看到內側微雕着細小的字跡後,朝着梓瑤點點頭,回身叫一個小二看着櫃上。
轉身示意梓瑤跟着自己往後面走,梓瑤知道這個物件就是見面的信物,所以不動聲色的跟着掌櫃的朝後面走去。
穿過跨院來到一處不顯眼的廂房,他親自開門帶着梓瑤走了下去,暗道幽深陰暗,牆上的油燈如豆,所照之處有限,走了大約有兩百米左右停了下來。
掌櫃的拉響了門上的一處搖鈴,過了一盞茶的功夫,一個頭戴面具的男子將門打開,掌櫃的雙手恭恭敬敬的將梓瑤的玉簪交到這個男子的手中。
他看看玉簪上的刻字,又向掌櫃的身後的梓瑤投來探究的目光,梓瑤沒有擡頭解釋也沒有刻意的前輩,只是將目光微垂看向地面。
那人開口道:“你是何人?”
“幽雪有要事稟告厲王殿下,請代爲通稟。”
男子見這個女子年紀雖小說話卻不卑不亢,也重視了幾分,微微欠身到:“請稍後,在下現在代爲通稟。”
說完朝掌櫃的一個眼色,掌櫃的抱拳作揖後趕緊的從原路退回了,蒙面的男子也轉身前去通稟,偌大的一個房間就剩下梓瑤一個人,不過她通過神識感受到在這個房間的北側有一道目光注視着自己。
她快速的擡頭望去,那道目光消失了,梓瑤稍稍的有些疑惑,但是沒有動只是在原地微垂目光耐心的等待着。
一盞茶的功夫後男子回來了,抱拳在胸朝梓瑤點頭施禮,說道:“大人請隨我來,王爺有請!”
梓瑤還是那個不卑不亢的樣子,跟着他朝偏廳走去。
如此做派與剛剛完全不一樣,可見原主在厲王的府中位置並不低,能夠爲了一個渣男動心,而將整個厲王府打進去也是很有個性的主。
雖然這個厲王給原主服食了毒藥,但這是這個世界中控制死士管用的手段,梓瑤剛剛查看過,自己由於服用了益筋果的緣故,毒性已經解了大半。
腦中想着,腳下卻未曾停歇,轉瞬間繞過了亭臺樓閣,到達了一個寬敞但不奢華的大殿門前,邁步蹬上十幾級臺階來到門前,男子跟門前的守衛一抱拳,守衛什麼都沒有說,一閃身讓梓瑤進入了。
梓瑤知道此時要自己走進去了,沒有多說什麼朝着男子微微點頭,推門走了進去,大門隨即就關閉了。
殿內的油燈點的不多,順着燈光梓瑤看到中正的榻上坐着一人,一身紫色錦緞上面金線點翠刺繡的蟒袍,頭束金冠,冷峻的面容顯得五官極爲的俊美,正在一手執書一手端酒樽,在淺酌而讀。
梓瑤朝前走了幾步,在榻前六步的位置停歇下來,單膝跪地抱拳施禮。
“幽雪給王爺請安!”
男子彷彿沒有聽到,也沒有看到梓瑤進來,還是在那裡自斟自酌。
梓瑤沒有動保持着自己抱拳跪地的姿勢,彷彿時間定格了一般,如此知道外面的天色完全黑下來,榻上的厲王才悠悠的將酒樽中酒水飲盡後擡眼看了梓瑤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