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瑤笑笑,【太好了!對了,你怎麼沒有報告白香檸是什麼科室的醫生!】
八寶趕緊解釋道:【主人這不賴八寶,八寶有些糊塗,因爲白香檸在醫院三個科室都有辦公室,並且在醫院定崗的表格中無法查詢到,只是現實是一個外科專家,醫學博士,從事心臟置換手術、胸腹聯合手術、腎移植、肝臟移植等方面的工作……】
梓瑤打斷了八寶的話語,【等等!你是說她從事的都是和器官移植有關係的工作?】
八寶點點頭,【對啊!泌尿外她掛着副主任,胸外科她也是副主任,心外科也是副主任,在整個醫院算是胸腹外科方面的專家,她做的移植手術成功率極高!難道這點有什麼不對嗎?】
梓瑤搖搖頭,【不知道,直覺覺得有問題,又說不出來問題在哪裡!你還是好好的監視吧!將她每天所有的事包括工作都需要嚴格記錄給我,我要看看她的手術手法!】
梓瑤來到解剖手術室,換上隔離服帽子口罩一絲不苟的帶上,錄像用的激光護目鏡也戴上,朝着小曾和另兩位同時點點頭。
小曾開口說道:“現在時間是上午8:45分,死者祝文萃的屍檢解剖開始實施,諸位請對死者默哀。”
梓瑤閉眼低頭,莊修極也跟着做。
一分鐘後,梓瑤開始邊講解邊操作,“死者女性,年齡35-45歲,身高168cm,體重?”
小曾補充道:“75公斤!”
梓瑤點點頭,“體重75公斤,死亡時間應該在冷藏前12小時以內,外觀判定死者致死原因爲頸部刀傷,死前死者未曾遭受過虐待和束縛,也沒有過反抗的痕跡,莊組長可以確定發現屍體的現場爲第一現場嗎?”
莊修極點點頭,“經過經偵的痕跡鑑定,可以肯定死者的家就是是第一現場,並且門窗沒有破壞的痕跡,可以肯定是熟人作案。”
“嗯,這就與屍檢吻合了,我也認爲是熟人作案,但是……”梓瑤將傷口用鑷子向兩側拉開,展現給衆人看。
“傷口的形態可以斷定,作案工具是一把極爲鋒利又細長的刀,類似於武士刀,一刀割喉,氣管食管主動脈全部被割斷,從傷口的收斂程度和傷口長度來看,死者死亡前曾經服食過麻醉或者致幻類的藥物,我個人傾向於毒品,小曾去做送快檢!
這個兇手可能是個女子,並且身材瘦小,只是極爲善於使用刀!這是我的個人意見,不代表官方的鑑定結果!能接受嗎?”
莊修極點點頭,這是第一次看這梓瑤如此細緻入微的工作,原來一個女人認真的樣子是這樣的迷人,哪怕是做的如此恐怖的工作。
小曾接過梓瑤遞過來的血液樣本,急匆匆的出去了。
梓瑤,打開高光手電筒,仔細的檢查死者的鼻腔,口腔,外耳道,頭皮,周身的皮膚,外陰,指甲,極爲的認真一絲不苟,莊修極都想阻止梓瑤繼續,死因已經找到就不用詳細檢查了,但是到了嘴邊的話卻嚥下去了,這是對梓瑤工作的不尊重。
梓瑤收起高光燈,用一個細長的棉籤在死者下體處擦拭了一些可疑的液體,裝到試管中,又剪下死者內褲沾有精斑的一個部分,交給另一個助手。
小曾回來了,滿臉都是體現着對梓瑤的欽佩,“老師您太棒了,確實在死者的血液中查出了一種特殊藥物,5-甲氧基-N,N-異丙基色胺,俗稱0號膠囊屬於同志情趣用品,而且死者血液中的濃度已經接近致死量。”
梓瑤點點頭,“開腹檢查胃部內容物!”
小曾看到梓瑤讓自己前去主刀,瞪大了眼睛愣了兩秒,趁着梓瑤沒有動作趕緊的站到手術檯前,對助手點點頭,開始按照梓瑤傳授的方法一步一步的進行着檢查,很快胃部暴露出來。
梓瑤取來一隻比較大的注射器,在小曾剪開的創口出收集胃內容物,小助手很敏捷的接過去直接送檢,梓瑤再次查看一遍後,又交代小曾一定要仔細縫合。
梓瑤叫着莊修極離開,給他鑰匙讓他去自己的辦公室等候,而梓瑤則去洗澡了。
其實梓瑤知道這個莊修極一定會在自己的辦公室查探一番的,所以更要讓他去看看。
早晨梓瑤放在抽屜裡一張相片,是梓瑤和裴世元的合影,如此郎才女貌的合影定然會讓莊修極心裡不是滋味的,只有如此白香檸纔會更加的妒恨梓瑤,一定會在短時間內想要殺了梓瑤的。
果然八寶不斷的報告着莊修極的動向,【主人,莊修極看到照片了,捏着桌子的手指骨節都泛白了,可見非常的憤怒!您就不擔心嗎?】
梓瑤聳肩,【爲何要擔心?他是前男友,現在只是同事關係!有何種理由和身份表示憤怒啊!】
八寶點點頭主人說的極是,這個莊修極現在就是一個在工作上有所聯繫的同事。
果然沒一會兒,莊修極就放下了照片,頹廢的坐在沙發上,眼睛望向遠處,八寶讀着他的思想【他在比較主人和白香檸,果然是個渣男,現在還在權衡利弊呢?他竟然還想要坐享齊人之福!】
【哎呀我去,主人你別攔着我,我要找幾臺機器砸砸他,太癩蛤蟆狀態啦!】
梓瑤蹙眉,【八寶不要什麼不雅的話都學,行嗎?】
八寶老實了,無聲的躲在系統空間之中,看着莊修極。
梓瑤打理乾淨自己,朝着辦公室走去,推門進入看到沙發上的莊修極,遞給他一份剛剛打印的報告書。
“屍檢報告已經弄好了!給!”
莊修極接過報告,看着頭髮還在滴水的梓瑤抿了抿脣,壓制下自己想要爲她擦拭的衝動,“謝謝!對我的幫助極大!”
梓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說點兒題外話,我個人感覺這個女人的死亡與他丈夫的死亡沒有太大的關係,藥物致幻而行兇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不過他的兒子或許已經遇害了!”
莊修極點點頭,“我也這樣認爲,她丈夫的案子沒有一絲進展,她又這樣,着急也沒有用啊!好了我就不打擾你工作了!先告辭了!”
莊修極很乾脆的離開,讓梓瑤都有些詫異。
梓瑤聳聳肩不再糾結渣男的想法,坐在椅子上仔細的看着白香檸的手術錄像,和八寶傳輸過來的一些她在門診接診的畫面,梓瑤的眉頭不斷的皺起。
怎麼說呢!就是一個字怪!她對待患者很親切,手術的手法不算是多麼的出色,但是也找不到毛病,一看就是在千百次的訓練中練出來的極爲純熟,但是哪個醫院裡有那樣多的活體供給她的練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