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你直接去馮大夫那裡吧!”招呼蘇沫幾人的藥童熱情的介紹道:“馮大夫可是我們這裡最好的大夫,據說祖上可是宮裡的御醫呢!”語氣裡滿滿的自豪感。
“那就多謝小哥了!”趙大叔客氣的說道。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聽到有人向自己道謝,藥童看起來有些不好意思。
“就是在這裡,直接進去就可以了,馮大夫的性子有些怪,不過也沒有惡意,你們不用擔心!”藥童指着不遠處假寐的馮大夫說道。
趙大叔對着轉身離開的藥童再次道謝。
蘇沫幾人剛站定,馮大夫似有所感,瞬間就睜開了眼。
眉頭擰在一起,不悅的盯着蔣旭受傷的腿部,“爲什麼這麼晚纔來?”
衆人都被馮大夫這莫名其妙的話說的一愣一愣的。
馮大夫狀似嫌棄的看了一眼呆立的三人,只能解釋了一遍自己的話,“爲什麼要等傷都快好了纔來?”
趙大叔在旁邊問了一句,“傷快好了,那還需要看病麼?”
“不用了,沒什麼大不了!”
幾人聽了馮大夫的話,剛鬆了口氣,結果就看到馮大夫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水,說道:“只不過這條腿以後得跛着腳走路了。”
幾人臉上的笑都僵住了,一個大大的‘臥槽’就差寫在臉上了。
“你們這是什麼表情?”馮大夫將剛剛看起來喝的有滋有味茶水砰地一聲放在了桌子上,“又不是治不好了!”
“馮大夫,你能不能把話一次性說完,我們這跟着一上一下,實在是……”蘇沫試着建議道。
“你有意見?”馮大夫眼睛一瞪,到真有幾分唬人的味道,“不願意趕緊走,我巴不得能歇一會呢!”
蘇沫撇了撇嘴,怪不得剛纔的藥童說眼前的這個馮大夫性格有點怪。
這哪是有點怪,分明就是陰晴不定嘛!
然而蘇沫也就只敢在心裡吐吐槽了。
“馮大夫,小孩子不懂事,還請您不要計較,”趙大叔將蘇沫拉到身後,防止再惹怒馮大夫。“不知道想要治療的話我們需要準備什麼東西?”
“什麼都不用準備!”馮大夫擺擺手,“準備好一百五十兩的銀子好了,不出一個月,我保證他活蹦亂跳。”
“一百五十兩!”趙大叔驚的直接喊出聲來,一百五十兩可是夠普通的人家生活上十幾年的時間了。
“沒有的話就趕緊走,別擋着我做生意。”馮大夫揮揮手,看起來似乎是真的嫌棄蘇沫幾人佔着地方。
“好,這是一百五十兩,一個月後,希望你能兌現你的保證,”蘇沫將銀子從小布袋裡取出來,放到了面前的桌子上。
蘇沫眼睛直直的盯着還沒捂熱的又送出去的銀子,不由得嘆了口氣。
馮大夫看都沒看銀子的真假,直接把桌子上的櫃子打開,將銀子劃了進去,眼睛卻朝着面前的三人上上下下掃了幾遍。
“你們是什麼關係?”
“我們是一個村子裡的,今天來陪着兄妹兩人到這裡看腿傷。”
馮大夫若有所思的點點頭,那你們的家人呢?
“他們不知道去了哪裡!”蘇沫回道。
他們指的是誰,不言而喻,自然是蔣父蔣母,至於其他的蔣家人,呵呵!蘇沫還真的是下意識的忘記了。
馮大夫沒有多言,從抽屜裡取出了一張號碼牌,上面寫着端端正正的十一。
“這個你拿着,去找李牧,明天給你哥哥治療,我要準備些東西,”馮大夫將號碼牌遞給蘇沫,臉上帶着不耐煩,“好了,沒什麼事情就出去吧!不要打擾我休息了!”說完,竟然還故意打了個哈欠。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更何況蔣旭的腿傷還要靠人家呢!所以就算是在不滿,蘇沫也只能忍着。
一出去,就發現一開始帶蘇沫幾人進來的藥童還在那裡站着,蘇沫走了過去,“請問李牧是誰啊?”
“找我有什麼事?”藥童下意識的問道。
“原來你就是李牧,”蘇沫有些尷尬,但是很快的掩下了臉上的神色,一本正經的說道:“馮大夫說讓我們把這個交給你,”將手上的號碼牌遞給了李牧。
“馮大夫竟然同意你們留下了!”李牧的聲音裡帶着些許的不可置信,但是號碼牌的卻是說明眼前的這一切都是真的。
“請跟我來,”李牧在前面帶路,幾人很快就到了目的地。
“這是你們的房間,你們的房間號對應着你手裡的號碼牌,”李牧在一旁解釋道,語氣也開始變得恭敬起來。
要知道這齊心堂療傷的地方可不是普通人能隨意進入的,更何況還得到了在此修養了一個月的特例。
齊心堂對病人的管理十分嚴格,這次馮大夫只是允許蔣家兄妹留下,因此趙大叔只能簡單的叮囑一些事情便離開了。
夜晚。
晚飯是李牧親自送過來的,聽李牧說馮大夫吩咐過了,這一個月的時間,兄妹兩人的所有費用都是免費的,蘇沫對馮大夫的感官這才稍微好轉了一些。
翌日一早,蘇沫,蔣旭兄妹兩人就起牀了,打開門一看,發現李牧正在分曬藥材。
“這株草藥不應該在這裡,”蘇沫從一堆的草藥中撿出來一株草藥,對着李牧說道:“雖然他們看起來一樣,但是藥效是不同的!”
“你認識草藥?”淡淡的疑問語氣從身後傳來,蘇沫轉過身,發現正是馮大夫。
“將前幾日給你的藥物全本抄兩遍,抄完之後交給我,”馮大夫看了一眼低着頭的李牧,“以後再發現這種錯誤,你就不用留在這裡了!”
馮大夫說完,轉身離開了,似乎來這裡就只是爲了說這兩句話而已。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多事你就不會被罰抄書了!”蘇沫心裡有些愧疚。
“不關你的事,是我的錯,懲罰是應該的,”李牧的臉上沒有絲毫的埋怨,反而有一絲的慶幸,“你不知道,前幾個處理藥物出現錯誤的人都被趕出了齊心堂,馮大夫這次手下留情了呢。”
“他有這麼大的權利!竟然可以隨便趕人離開麼?”
“當然了,老闆當然有辭退工人權利了,”李牧臉上帶着笑,根本沒有受到剛纔事情的影響。
“你是說,馮大夫是齊心堂的老闆?”蘇沫瞪圓了眼睛,臉上是顯而易見的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