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天之後,療養院和本地官署那邊就各派了個代表聯袂而來,尋找白聖協商彼此間如何互惠互利,各取所需。
因爲對方誠意比較充足,同時白聖也沒有這時候就徹底揚名天下的想法。
所以很快就達成協議。
具體協議內容有兩點,一是聘請白聖爲本地療養院的療養顧問,固定工資三百的同時,每一次調理按摩都可以額外收費,療養院方面不抽成,就是相當於付費給她安排一個免費的工作場所。
代價就是,要給療養院裡的人,包括他們親屬打個折,沒什麼病的全身內力調理一次一百,有些小病,但並不嚴重的治癒五百,大病痊癒則是一千二。
這價格相比具體效果,肯定是很低的,但相比較於平均工資,也不算低。
畢竟如今才八十年代末,除了一些相對發達的城市,以及一些特別落後的區域,大部分地方普通工人的月薪,其實也就五六十塊錢,多的可能會有八九十,但過百的絕對相當少,所以相比較於平均工資而言,這價格也不算低了。
不過往後隨着貨幣貶值速度加快。
工資上漲幅度也是相當大。
二就是,當地官署願意給白聖的兩個兒子,兩個兒媳,一個女兒和一個女婿都安排工作,同時讓她家孩子去本地最好的幼兒園小學,後續會一直安排。
代價是給官署沒退休的官員,免費來個全面治療,同時給他們親屬優惠。
跟療養院一樣的優惠。
他們提的這兩點,白聖是真的很難不心動,而且以她此時的修爲,以及隨身洞天裡多的是的各種低級丹藥,是真完全不用擔心自己元氣不夠,更不用擔心人太多,治不過來。所以自然是十分順利的達成了協議,並且還立刻執行。
過程爲了給白聖兒子兒媳,女兒女婿安排工作的事,官署和療養院那還吵了一架,倒不是互相推諉,不想給他們安排工作,而是爭着給他們安排工作。
官署想把他們安排進本地衙門。
療養院則想讓他們都進療養院,護工也好,門衛也好,除溼之類都可以。
畢竟白大師的兒女在哪上班,哪邊都好歹能佔個近水樓臺先得月,請白大師幫忙都感覺會好說話一些,至於有沒有工作能力,反倒無所謂,畢竟本來就沒指望讓他們幹多少活,給個閒職,或者讓他們幹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就是了。
哪邊都不缺是個人就能幹的活!
沒有也能現設一個。
至於將他們安排進其他工廠,療養院和官署根本就沒想過,這種有好處有用的人,當然得留在自己這才最安心。
不過最後白聖出於考慮到,自己兒女包括兒媳女婿,學歷最高的不過是初中肄業,就是初中都沒念完,實在是不適合進官署,即便進去摸魚也不太好。
況且她就在療養院工作,讓他們跟着她,全家人都在一起,也好管理些。
當然了,最重要的是,療養院裡很多活他們都能幹,治病調理的活他們幹不了,但是看看門,打掃打掃衛生,洗洗衣服做做飯,切切菜還是沒問題的。
總不能真直接把他們給養廢了。
好歹也得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不過,因爲原身兩個兒子以及一個女婿都在外地打工,暫時還沒回來,所以目前只有她兩個兒媳和女兒工作已經安排上了,一個洗碗,一個洗衣物,還有一個打掃衛生。雖然不算輕鬆,但至少很簡單,不需要動腦子,都是她們本來就會的技能,最重要的是,工作時間會給她們放寬鬆些,方便她們接孩子。
上午把孩子送去幼兒園或者小學之後,她們去療養院上班,中午把孩子接到療養院吃飯,休息一會再送去學校。
晚上繼續把孩子接到療養院,吃晚飯,等她們幹完活再帶孩子回家休息。
爲了方便她們來回上下班。
白聖還特地給她們三,每人買了輛自行車,帶後座,接送孩子也方便些。
等白聖的兩個兒子以及女婿收到消息,要到工資回來的時候,已經又是一個月之後了。沒辦法,首先讓他們相信這件事,就稍微有點困難,等相信之後要工資也很困難,一個月內順利把工資要到,並且回來,已經算運氣不錯了。
算他們遇到的包工頭有點良心。
回來後也不用白聖解釋,與各自媳婦一番深入交流,很快就弄明白了具體的情況,工作也在次日順利得以安排。
都是雜工,屬於沒有固定工作,哪邊缺人並且他們能幹,就得過去幫忙。
比如早上新鮮食材運過來,他們要把那些食材搬到廚房,換洗衣服太多不好搬,他們得搬到洗衣服的地方,還有就是把做好的飯菜搬到餐廳裡,收拾好碗筷,並且搬運到洗碗筷的地方之類。
另外身患重病,又或者癱瘓,同時白聖的內力治療還沒排到他的那些人。
也需要他們幫忙翻身,擦洗。
乃至於擡出去曬曬太陽。
當然了,這三個工作純粹是療養院這邊硬擠出來的,本來這些活,其他工作人員們各自分擔分擔,也能幹得完。
對官方療養院領導而言,即便讓白聖的兒女閒着吃乾飯,其實也無所謂。
但白聖很清楚,要真讓他們在這一直閒着什麼也不幹,肯定不好,矛盾遲早要爆發。所以特地要求必須得給他們活幹,而且還不能太輕鬆,得對得起他們的工資,畢竟現在能有個穩定工作就很不錯了,更別說還是六個穩定工作。
於是纔有了他們現在的工作和活。
同時因爲他們都不是什麼富貴人家的孩子,小時候雖然過得沒有他們的前輩,四五十年代生人那麼苦,但也好不到哪去,所以對這些工作還算適應。甚至覺得比過去要輕鬆不少,他們過去幹的活其實並不比這少到哪去,賺的錢還沒現在多,如今每個月都有穩定工資。
哪還有什麼不滿足的!
……
隨着兒女工作穩定,一切全都步入正軌,白聖也是理所當然的,開始兢兢業業工作,先緊着病情較重的人治療。
一個月治三十個輕輕鬆鬆。
當然了,如果她真拼盡全力,一個月三百個也治得了,甚至於不惜代價提升自己,三千個都不在話下,但她是真不想那麼累,而且人家騙子內功大師都沒那麼厲害,她何必非去顯這個眼呢?
而且就這治療效率,無論是療養院還是官署,又或者接受治療的那些人。
都已經覺得很滿意了。白聖自然就更沒必要提升效率了。
如此只又過了一個月,都不用白聖去催,她二兒子和二兒媳就在知道現在懷二胎只要交點罰款,不會讓他們失業之後,便開始十分積極的備起孕來了。
不僅如此,本來覺得有一個兒子就沒必要繼續生二胎的大兒子一家,以及同樣生了兒子,先前沒想再生的女兒一家,也都有了些想法。畢竟他們三家現在都有能力養二胎,過去的很多顧慮自然就不存在了,而且他們上一代,誰家沒幾個兄弟姐妹,如今有想法也正常。
區別就是在於,原身二兒子一家是想生個兒子,大兒子和小女兒一家,則是想生個閨女。人嘛,就是這樣,總是惦記着沒有的,有了女兒想兒子,有了兒子想閨女,總覺得兒女雙全才圓滿。
對此,白聖當然也不可能阻止。
畢竟當中涉及到了原身的遺願。
於是,不過又過了半年時間,她那兩個兒媳和一個閨女就都陸續懷了孕。
一個懷孕三個月。
還有兩個分別懷孕六週以及九周。
同時因爲她們身體都很不錯,白聖也有用內力幫她們調理,所以依舊還是正常上班,可不好太搞特殊,等回頭到了月份,再按正常規矩休產假就是了。
緊接着便是過年了。
這個年他家過得很不錯,全家和諧的不得了,畢竟貧賤夫妻百事哀,在家庭收入充裕的情況下,很多矛盾就不存在了,家庭關係自然會變得和諧許多。
當然了,這裡指的是小康收入。
太富裕,兒女多也會有矛盾。
但不管怎麼說,至少當下白聖他們家氛圍還是挺和諧的,吃完年夜飯,白聖特地將家裡三個孕婦留下來,然後直接說道:“你們也知道我現在挺忙的。
所以不管是親閨女還是兒媳婦,等你們生產之後,我肯定是沒工夫給你們伺候月子的,所以我的想法是,到時候給你們一人一千塊錢,是自己想辦法僱個人照顧也好,或者說把你們親媽,你婆婆請過來照顧也好,我就不多管了。
怎麼樣?應該沒有問題吧……”
“對了,後續帶孩子我肯定也沒空參與幫忙,我先給你們每人每個月一百塊錢補貼,一直補貼到孩子上幼兒園。
之後孩子學習費用我也全包了。
你們無論是自己累點,還是花錢僱你們親媽,乃至於婆婆幫忙,我這邊絕不會多管,全看你們自己怎麼選擇。”
老年癡呆的,白聖都有辦法將對方拉回來,恢復正常,可孩子,白聖她是真沒轍,總不能拔苗助長,一瞬間讓他們全都懂事。而且其實孩子也分好帶的孩子和難帶的孩子,好帶的從小就十分懂事,餓了拉了哼唧兩聲,從不沒完沒了的哭鬧,難帶的那就難說了,被孩子給折磨到崩潰的父母是一點都不少見。
白聖真沒帶孩子的興趣和愛好。
所以寧願花錢消災!
一百塊錢是不多,可如今這個年代他們這,月薪過百的可謂是相當罕見。
兩年後,貨幣貶值就再加唄!
“媽,這怎麼好意思……”
“是啊,您半年前不是都給了我們一人一萬塊錢嗎,那一萬塊現在還存着呢,一點都沒花,夠我們用很久了。”
“沒聽說我弟媳懷孕,所以我媽肯定有空過來照顧我,沒必要花錢請。”
這時候,類似白聖這麼操作的家庭還是很少的,至少周萍和李麗慧她們從來沒見過,所以她們怪不好意思的,反倒讓嘴上說着不好意思,已經準備接受的白聖閨女劉美玲,一時間有點尷尬。
“不要覺得不好意思,也是我手裡有錢才能這麼幹,要是還像大半年前那樣沒有收入的話,我也無法做這許諾。
這事就這麼說定了。”
要不說錢是英雄膽呢,白聖現在每月收入都有好幾萬,此時自然有能力直接拍板決定,而最近這段時間,她兩個兒媳和一個閨女也習慣了白聖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的性格,沒有像原來那樣不斷的來回客套着,很快點頭表示明白。
之後的幾天,他們家特別熱鬧。
數以千計的人過來拜年。
過去吧,都是他們家去其他親戚家拜年,可現在不一樣了,甭管是熟悉不熟悉的,關係近的還是關係遠的,但凡只要能攀上點關係,知道路怎麼走,都在大年初一到大年初七這幾天陸續上門拜訪,各種年禮啥也送了一大堆過來。
而白聖的回禮則相當簡單。
龜息養元術養出來的元氣,進他們體內五臟六腑轉一圈就是最好的回禮。
同時也沒人不滿意。
一個個都樂呵呵的。
唯一的例外是村長劉愛民,他是上門化緣來了,想白聖出錢給村裡修路。
又或者幫忙跟上面打個招呼。
讓上面批點錢給他們修路也行。
“大飛媳婦,白大師,咱村最近幾十年,也就出了你這麼個出息的,現在報紙都在宣傳什麼想致富先修路,可是你也看到了,咱們村的路是一塌糊塗。
聽說你最近半年賺了不老少,看看能不能出點錢,給咱們村裡修條路啊!
或者幫忙打個招呼,向上面申請點資金,給咱們村修路也行,只要能把路修成了,到時咱村人肯定都念你的好。
路邊可以給你立個碑,另外族譜裡也可以給你單獨開一頁,把你功勳記上去,即便咱劉家是大姓,族譜上單獨開一頁的女性也不多,總共不到二十個。
不是有貞潔牌坊,就是有誥命!”
雖然心情有些糾結,但爲了村裡的發展,劉愛民還是堅持把話都說完了。
並忐忑等待白聖的回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