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離萱的老爹和老孃得知自己寶貝女兒回來之後,急急趕了過去。
南潯一屁股還沒在椅子上坐熱,便見房門被一陣風破開。
一個美婦人風風火火地跑了進來,幾大步走到南潯面前,一把抱住她就嚎了起來,“萱兒,孃的乖女兒啊,你還回來做什麼,既然跑了就跑遠一點啊,你真是氣死爲娘了!”
帥大叔,也就是她爹跟在後面,見到她娘這副德性,連忙在屋子外撐起一個隔音結界,否則這話要是被有心人聽到了,肯定要遭。
南潯吃了一驚。
敢情她爹她娘打從一開始知道她跟秦嶽軒私奔了?
南潯垂着頭,低聲道:“娘,我若是真的走了,你和爹爹怎麼辦?反正我在醉離家沒什麼用,倒不如爲家族做一點貢獻。”
她娘一聽這話,眼淚唰唰唰地往下流,跟洪水氾濫似的。
她爹也紅了眼,“萱兒,是爹無能,護不住你。”
南潯搖頭,含淚道:“內有醉離家族的數位長老施壓,外有其他世家虎視眈眈,外人只看到爹爹身爲醉離家族家主的風光,何曾知道爹爹心裡的苦。所以,我不怪爹爹和娘,真的。”
她爹一個大老爺們,聽了這話再也忍不住了,抱着她娘倆一塊嚎了起來。
南潯:
她娘還想拾掇着她逃跑,不想她已經回來的消息被醉離月捅給了幾位長老,長老們聞聲趕來,跟她爹僵持了許久。
最後她爹眼睜睜看着幾位長老將醉離萱的整個院子都隔離了起來,那強大的隔離結界怕是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
醉離家的家主,這頭銜聽着多風光啊,其實她爹挺窩囊的,真的,他就是醉離家族的一個能力出色的傀儡,一些大事的決策權最後還是得由幾位長老一起決定。
人族和獸族息戰不過百年,當初可以說是兩敗俱傷,可是獸族的恢復能力遠比人類玄者強大,所以他們必須加長這個休戰期。
後來,經過幾大家族的商量,便有了現在這麼個和親的策略。
醉離家族乃五大家族之首,爲了顯現出和親誠意,這人選自然要出自醉離家,但是醉離家的每個子孫都能力了得,幾位長老根本捨不得。
於是,所有人的目光就落在了醉離萱身上。
沒啥本事,卻是家族之女,還長得美若天仙,翻遍整個醉離家再也找不出比她更合適的人選了。
偌大的院子轉眼間就剩下了南潯一個人,還有她懷裡的長耳兔。
也許是長耳兔存在感太低了,全程沒個人將目光放在它身上。
南潯嘗試着跟虛空獸聯繫,可是這小東西不知怎麼回事,一點兒迴應也不給。
於是,南潯就只能跟長耳兔叨叨了。
南潯吃飯時對着長耳兔同桌而食,睡覺時抱着長耳兔同牀共枕,就這麼過去了兩日。
這一日,南潯抱着長耳兔躺在搖椅上,目光放空地望着夜空中的繁星。
“小白,我好想喝酒啊,喝醉了就什麼煩惱都沒有了。”南潯揉着長耳兔的耳朵嘀咕道。
就算耳朵被蹂躪,長耳兔也是反應淡淡的,它偏頭瞅向旁邊的桌子,殷紅的眼瞳裡有一道血光一閃而逝。
下一刻,南潯便指着那小桌驚呼了起來。
“酒?這裡怎麼會有一壺酒?”南潯盯着跟前的小桌,差點兒沒把這小桌盯出一個破洞。
最終南潯確定自己沒有眼花,那桌上真的出現了一壺酒。
南潯忐忑了許久,問長耳兔,“小白,你說這酒該不是毒酒吧?”
長耳兔瞥她一眼,面無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