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荒郊野外停了許久,狹小的空間內氣溫逐漸攀升,彷彿把整輛車都點燃了。
謝涼城那身總是穿得整整齊齊,連領口和袖口都要反覆整理好幾遍的軍服已經不能看了,變得皺巴巴的。
南潯也沒好到哪兒去,旗袍前鑲了一圈花邊的鈕釦崩開了兩顆,露出胸前一片雪白的肌膚,那漂亮的鎖骨若隱若現的,上面還擱着一隻滾燙如火的大掌。
旗袍分叉到最大,被撂到了大腿上,另一隻火鉗似的大掌悄咪咪從地下探了進去。
雖然沒有真槍實戰,謝涼城卻把許多腦子裡反覆出現過的場面給幹了一遍。
之後,所有親吻撫摸的動作緩了下來,變爲輕輕的摩挲。
謝涼城將南潯抱在懷裡,埋首在她的頸間,呼吸逐漸變得平穩,身體裡的那股子邪火也慢慢散開了。
“小魚,你身上有股淡淡的香味兒。”謝涼城低聲道。
南潯懶洋洋地倒在他懷裡,胳膊挽着他的脖子,細聲軟語地道:“可是我什麼香膏都沒有抹,哥哥你聞錯了吧?”
“沒有。”謝涼城嘴角微微勾了一下,“你聞不到,因爲這是男人才能聞到的體香。”
南潯:……
天啊,這個流氓是誰啊,她不認識,快拖出去斬了。
謝涼城一抱上她就捨不得鬆手了,南潯其實也挺捨不得的,但是她發現自己……肚子餓了。
於是,她輕輕推了推謝涼城,低聲提醒了一句,“哥哥,我餓了,午飯都沒吃呢。”
謝涼城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再忍一會兒,我們馬上回去。”
說着,他終於鬆開了懷裡的女人,將她皺巴巴的旗袍一點點撫平,順帶着再吃了一下豆腐。
鈕釦有一顆不小心被他扯壞了,謝涼城看着那露出來的一小片肌膚,眉頭皺得死緊。
然後,他竟脫了那件從不離身的軍衣,將上衣披在了南潯身上,捂得嚴嚴實實的,旗袍下襬也被他捋順,之後他將人重新抱起,放回了副駕駛的位置。
作爲回報,南潯側身替他整理了一下襯衣。
謝涼城目光幽深地看着這個女人,忍不住挑起她的下巴又吻了過去。
這一次只是淺嘗輒止,因爲謝涼城發現,他高估了自己的自制力,如果再深入一些,他又會控制不住自己的身體。
開車回去的一路上,兩人都沒有再說話。氣氛突然變得很安靜。
謝涼城有些不知饜足,想着等回去之後,就儘快將兩人的夫妻關係登報,到時候便能將剩下的事情也都做了。
而南潯則在心裡犯嘀咕,她還想再傲嬌一段時間呢,怎麼就順從他了呢?
她悔啊,他親過來的時候就該一腳踹開他纔對,怎麼就分分鐘被人拐走了呢。
謝涼城直接開車回了小樓,讓王嬸做一鍋麪。
趁着王嬸下面的時候,謝涼城將人扛上了樓,端端正正地放在了牀上,俯身湊過去就是啵的一口。
男人沉聲囑咐道:“換身衣服,這件我會拿到店裡讓老師傅重新換一顆鈕釦。”
南潯瞪他一眼,“一看就是人扯開的,都怪你。”
謝涼城微微挑眉,“怎麼,你害羞了?”
шωш✿ⓣⓣⓚⓐⓝ✿¢ 〇 南潯衝他咧嘴一笑,“哥哥,我可是看過你全身的人,光的哦,你說,我們倆誰該害羞?”
謝涼城:……
“小魚,如此看來,我應該找你負責的。”
南潯:噗,臉呢?
她趕緊推他,“哥哥,你快出去吧,我要換衣服了。”
謝涼城聽聞這話,目光竟從她身上掃過,似乎是回想起了什麼,一下就變得深不見底了。
南潯惱啊,這什麼目光,特麼的搞得她好像沒穿衣服一樣。
謝涼城捏了捏她的臉蛋,“我在樓下等你。”
然後就走人了,還貼心地把門也帶上了。
南潯雙手蓋住自己的臉,揉了揉,心裡十分的懊惱。
哼哼,謝涼城,真是便宜你了。
大太太和趙太太去逛街了還沒回來,老夫人在園子裡逗鳥,王嬸將面端上來之後就退下了,屋裡現在就剩兩人。
餐桌上,南潯和謝涼城面對面坐着,兩人大口吃着面,時不時對視一眼,視線一不小心就碰撞在了一起。
一碰啊,那火花就噼裡啪啦地四濺開來,濺了一桌子。
南潯不敢再擡頭了,謝涼城那灼熱的目光讓她的臉不受控制地發燙變紅,她本以爲自己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注視,結果被這流氓這麼一看,還是不行。
“小魚,頭再低一些的話,你的臉都能埋到碗裡了。”謝涼城的聲音裡含了一絲戲謔。
可不是麼,因爲餓狠了,南潯特意跟王嬸強調,要給她盛了一大碗麪,所以那碗比她的臉還要大,她的整張臉都能塞進去。
南潯幽怨地瞄他一眼。
“哥哥,以後我是不是要改一下稱呼?”等吃飽喝足了,南潯突然問他。
謝涼城“哦?”了一聲,好奇地道:“小魚想改成什麼樣的稱呼?謝哥哥?城哥哥?涼城?阿城?還是——”
他特意頓了一下,“謝先生?”
南潯:……
“直接叫名字怎麼樣?”南潯問。
謝涼城很認真地想了想,一本正經地回道:“我還是喜歡聽你叫我哥哥,很動聽,特別是我親你的時候你這麼叫我,讓我有些無法招架。”
南潯:……
她能說她遇到了一個大流氓麼?
警察叔叔,對,就是這人,他動不動就對我耍流氓,快把人抓起來吊打一頓。
兩人吃完麪,就那麼幹坐着,謝涼城一直盯着她,好像怎麼看都不覺得膩。
可南潯彆扭啊。
“哥哥,你今天真的不去軍部啊?萬一有什麼急事呢?”南潯道。
謝涼城不以爲意地道:“軍部有電話,如果有急事,羅副官和何副官會打電話給我。”
南潯想到自己好多天沒見何晴了,立馬道:“哥哥,能不能帶我去軍部看看啊,我保證乖乖的,不給你添亂。”
謝涼城聽到這話,眉頭一下擰了起來。
很顯然,帶女人去軍區重地這種事兒不是謝少帥能夠做出來的。
南潯立馬就繞到了他的身邊,抱着他胳膊撒嬌,“哥哥,哥哥啊,我肯定不會給你添亂,真的。”
謝涼城有些頭疼,他覺得自己可能要當一次昏官了,因爲對於抱着他胳膊撒嬌的許多魚,他實在說不出任何拒絕的話。
謝涼城看向南潯那一身旗袍,板着臉道:“換身衣服吧,不能穿這身去。”
南潯甜甜地道:“都聽哥哥的。”
然後,等南潯換了一身騎馬裝出來,謝涼城看向她,眼裡閃過了一道異色,目光灼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