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林月錦若只是調戲十八皇子而沒有得逞,十八皇子的侍衛洛豐不會當場失控地殺死她,頂多將人狠揍一頓,而十八皇子回宮告御狀後,皇上念在林侯爺一家的功勞上,說不定也會想辦法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侯府不會沒事,林月錦也可能不會有事。
可惜樂石嘆道,這一切都在他家公子的算計下變成了死局。林家再也翻不起什麼浪花了。
不過,林月錦這畜生膽敢找人侮辱他家公子的清白,也是死有餘辜。
映寒提着剛剛泡好的一壺茶,悠悠然地朝書房行去。
但凡路上遇到下人,對方皆會客客氣氣地稱呼一聲“映寒公子”。
書房內,女人正在執筆書寫什麼,似乎是那位老先生給她出的考試命題。
映寒倒了一杯茶,自己吹了好幾口,等不那麼燙了,才遞給對方,“看書這麼久,該渴了,這次不是下人泡的茶,是我自己親手泡的,茶也不是府裡的,而是樂石特地回去一趟,從醉香閣帶出來的,乃我去年自己曬制的花茶,你喝喝看味道怎樣。”
南潯立馬寶貝地接了過來,放到鼻尖嗅了嗅,又用手扇了扇,用一張十分誇張的語氣道:“真香啊,寒寒親手做的親手泡的茶就是不一樣。”
映寒輕笑一聲,“快喝吧,我給你吹涼了已經。”
南潯聞言,愈發覺得小妖精賢惠。
她一邊慢條斯理地飲茶,一邊欣賞小妖精的盛世美顏,只覺得此世間再沒有比這更愜意的事情了。
一杯茶水下肚,映寒貼心地將她手中的茶杯接走,靜靜地看了她片刻後,突然湊了過來。
他用手指勾了勾南潯的嘴脣,嘟囔着道:“真不小心,你看你嘴脣都沾上花瓣了。”
南潯他這突如其來的親暱搞得面紅耳赤的。
這小妖精分明就是在勾引她。
南潯一把將人拽了過來,霸道地禁錮在自己懷裡。
然而,小妖精剛剛坐在她腿上的那一瞬間,她在心裡就淚流滿面了。
臥槽,小妖精好重。
映寒好像沒感覺到自己的重量,整個人順勢依了過來,還將胳膊搭在了南潯的肩上。
小妖精這麼乖巧順從的模樣瞬間讓南潯覺得,這重量還是可以接受的。
“寒寒,你身上好香。”南潯忍不住湊近他的脖子聞了聞。
映寒將身子退離一些,微微垂頭,一副羞赧的樣子,解釋道:“近日見府中的花開得不錯,就採了一些沐浴用。”
“難怪這麼香,下次也採點兒給我吧。”她湊過去親了親他的嘴脣。
“好。”映寒乖乖地應道。
南潯笑問:“寒寒今天心情好像很好?”
映寒斜她一眼,“明知故問,林月錦死了,侯府沒了,我能不高興?”
南潯想了想,問:“寒寒是不是已經知道上次祥和寺綁架的幕後兇手了?”
映寒嗤了一聲,“你在懷疑我的腦子嗎?跟你我都有仇,還不想我好過的除了林月錦和秋雙小賤人,還有誰啊?剛好這兩人又勾搭在了一起,幕後兇手肯定就是這兩人無疑。”
找女人來侮辱他,這種事兒恐怕只有秋雙那小賤人才想得出來。
突然想到什麼,映寒笑得特別妖,“肖瑤,你知不知道秋雙如今在哪兒?”
南潯一怔,這個她倒沒在意,跟林月錦比起來,秋雙對她造成威脅的可能性太小了。
映寒眉毛輕輕一挑,“聽說林月錦死的當天,秋雙偷偷離開了林月錦辦置的外宅。他忙活這麼久,卻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嘖,可憐啊,我聽樂石說,他又回芳滿閣重操舊業了。只是,如今誰都知道他被林月錦玩過了,他以後再也清高不起來了。”
南潯看着懷裡的小妖精,可沒從他眼裡看出丁點兒的同情。
映寒突然盯向她,問道:“肖瑤,你是不是也覺得他可憐啊,不如咱們把他也接回府吧,畢竟這可是你追捧了好久的哥兒,還是蟬聯多屆的花魁呢”
最後這一個尾音讓南潯心都酥了,然而臉卻黑了。
“你再說這樣的話,信不信我收拾你?”南潯冷着臉道。
映寒微微一愣,薄脣抿了抿,“你要如何收拾我?”
南潯一下掌住他後腦勺,將人推了過來,二話不說便來了一記綿長深入的熱吻。
結果到了最後,南潯又成了缺氧的那一個。
尼瑪,有內力了不起啊,會憋氣了不起啊。
南潯呼吸還沒完全平復便道:“寒寒,我心裡只有你一個,以後不準在我面前提起別的男人了。”
映寒輕嗤道:“你說你以前的眼光怎麼就這麼差?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秋雙這小賤人。”
南潯做投降狀,“我以前眼瞎,腦子進水,有病沒吃藥。寒寒滿意了?”
映寒斜她一眼,那一眼彷彿在勾她的魂兒似的。
“話說寒寒,你爲啥這麼厭惡秋雙啊?你們平時好像也沒什麼交集。”
映寒聞言,目光陡轉陰沉。
南潯:
小臉兒變化可真快。
“所有的花樓每年都會共同推選出一位花魁,在衆多花樓頭牌中甄選,以本公子這般姿容,當選花魁綽綽有餘,可這小賤人居然讓人在背後散播謠言,說了我很多壞話,什麼勾三搭四,把所有評官都睡了一遍,還傳得有模有樣的,最後這些評官爲了避嫌,就不敢選我,花魁被這小賤人奪去了。”
南潯附和道:“居然敢造謠說寒寒的壞話,敗壞寒寒的名聲,真是該死。”
“哼,我倒是次要的,整個醉香閣的名聲都被敗壞了,成了花樓裡的不入流。而且這小賤人總是搶我的客人,你說他是不是小賤人?”
南潯點頭,“是,是小賤人,不過我覺得這客人搶得好。”在對方發飆前,她馬上又補充道:“這樣的話,就可以少幾個女人覬覦我的寒寒了。”
映寒翻了個白眼,“那都是過去的事了,現在我不是從良了麼,每天只伺候你一個女人,你還不滿足?”
“滿足,特別滿足!”
“肖瑤。”映寒突然喚她,一雙勾魂眼突然變得幽深莫測。
“嗯?”南潯看他,等着他的下文,還不要臉地在他腰間摸了摸。
映寒慢悠悠地道:“我從良了,你以後不用亂跑了,若是被我發現你出去廝混,我就打斷你的狗腿。”
南潯:
老孃啊,您好像有了同伴了,你們都想打斷我的狗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