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八咦了一聲,“你不是想衣來張口飯來伸手嗎?現在多好啊,你看,大夥兒都主動摘了果子給你送來呢!”
南潯很想呵呵它一臉,“你以爲我沒看到剛纔那幾個女人眼底的嫌棄?這裡崇尚勞動,廢人會被大家嫌棄。”
小八咳了一聲,“隨便你啦,反正這個世界你做主,你想怎樣放飛自我都行。”
於是南潯略作歇息便走出了山洞,這個時候男人們都外出打獵去了,女人們也都出去採摘野果,部落裡只剩下一些老人和小孩。
南潯出來的時候,接受到了幾道意味不明的目光。
見她往叢林裡走,除了一個老婦人問了一句去哪兒然後囑咐她不能亂跑外,其他人竟都沒有搭理她,足見阿溪平時在部落裡的人緣有多糟糕了。
南潯朝那位老婦人微微笑了笑,一個人往部落之外的從林裡走去。
老婦人一愣,嘰裡呱啦地跟旁邊幾個人說着什麼,南潯隱約聽到“阿溪”“不傻”的字眼。
南潯一直往南的林子裡走了很久,儘管可以從阿溪的記憶裡看到一些畫面,但親眼見到的南潯還是被震撼到了。
臥槽,以前她所見到的參天大樹絕逼不是參天大樹啊,現在這些纔是!
高聳入雲的枝葉,密密麻麻地交織在一起,擡頭望去,竟不能看到那種大片的藍天。
這會兒是陽光正強烈的時候,可是因爲這繁密交織的參天大樹,那濃烈的陽光透過重重枝葉投射下來的一部分已經變得很弱,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大樹枝虯交錯,樹幹有四五個人合抱那麼粗,根系發達,很多都從地下拱了出來,隨便一根都有南潯的腰身那麼粗大。
還有很多蕨類的草,有南潯的肩膀那麼高,她現在這身體大概一米七幾,如果她再矮一點,一眼望去,那可真是啥都看不見了。
土壤裡混雜着枯草和動物屍骨腐爛的味道,若有似無的,很容易就被草木裡的花香蓋過去了。
那些花的花肉很厚,個頭也很大,五顏六色的,有的就開在蕨類植物裡面,有的則長在藤蔓上,那藤蔓順着樹幹往上爬,很快就開闢了一大片領土。
於是,繁茂的枝椏上時不時便會垂落下一根根的藤蔓,這個時節,這些藤蔓上開滿了紅紅紫紫的花,大樹上就像是垂下了一條條的綵帶,很是漂亮。
南潯盯着那些五顏六色的花朵看,看得久了,竟覺得這些花好像在發光一樣。
南潯走近一朵瞅了瞅,怕有毒,她沒敢摘,花瓣上有一些細小的晶點,這些晶點明暗變化着,這纔給人一種在發光的錯覺。
“親愛噠,這地方好吧,風景多美啊!空氣多清新啊!重要的是,這個世界靈氣好濃郁啊啊啊啊。”小八興奮不已。
南潯覺得這裡是真漂亮,但是給人的感覺很危險,因爲很多東西都是未知的。
“小八,好神奇,這裡的生物我都沒見過,你說這花有沒有毒啊,要是沒有的話咱能偷偷摘兩朵放到你的星辰空間裡嗎?”
小八:“我空間裡沒有土地也沒有靈泉,放進去也活不成。”
南潯:“那你爲啥不放點土地和靈泉進去,如果種點靈草或者靈藥多好啊。”
“種靈植啥的會消耗我空間裡儲存的靈氣的,爺纔不幹這種事兒呢,爺自己都不夠用,我還要養這些靈植?”小八很不樂意。
南潯一聽這話,就不再勸它了。
小八是一隻精打細算的獸獸,也是一隻摳門的獸獸。
南潯覺得走得差不多遠了,就沒敢繼續往前,她之所以敢走這麼遠,也是因爲這裡離部落不遠,而部落附近的地方因爲族人常年外出狩獵,這一片早就不存在什麼猛獸了。
就在南潯準備調頭回去的時候,小八突然提醒了一句,“有人來了!快快,你不是要告別傻子阿溪嗎,趕緊爬樹再跳下來,假裝磕了腦袋,之後你昏個迷,再醒來就可以變聰明瞭。”
南潯:……
她剛開始就是開個玩笑而已,小八居然真讓她磕腦袋。
不過南潯看到地上都是長年累月的腐葉,厚厚地堆積在一起,就算人摔到上面應該也沒啥事兒。
南潯找到一個虯曲盤旋的枝幹,四肢扒着那些虯枝爬了上去。
這具身體比南潯想象得要靈活許多,力氣也不小,她想,或許這個世界的遠古人類普遍擁有很強的攀爬能力。
南潯一不留神就爬了近十米高,她正要往下再低一低的時候,樹下突然傳來一聲大喝。
南潯嚇了一跳,腳下一滑,就這麼從樹上……掉、了、下、去。
雖然本來就打算摔一下的,但南潯沒掌控好高度啊,從這裡摔下去真的很可能摔成一個傻子,傻的不是阿溪,而是她本尊。
一般人能承受的壓力是人自重的五倍左右,南潯只能通過延長和地面的接觸時間來減小地面對人的壓力。
幾秒鐘的時間南潯想了很多,她動作奇快地扯下了圍在胸上的獸皮,準備在與地面接觸的時候鋪到自己脊背後面,因爲那裡和頭部是最容易受到創傷的地方,她甚至想好了要以一個什麼樣的姿勢着地。
然而,所有的設想都沒有得到實現,因爲南潯被人……接住了。
那一刻,南潯整個人都是懵的。
臥槽!她真的被人接、住、了!
這不科學,她從樹上起碼三層樓高度的地方自由落體,快要接觸到地面時的衝力是很驚人的,一般人若是徒手接她,那巨大的衝力怎麼着也會砸得對方趴下,嚴重的可能砸得對方弄斷手斷腳啥的。
然而,南潯被人穩穩地接住了,特別穩,胳膊在剛剛接住她的時候往下沉了沉,隨即又變穩了。
這人擁有何等驚人的臂力和腳力!
南潯在下墜時下意識閉上的眼睛唰一下睜開,一眼就對上了一張男人的臉。
那是一張很年輕的臉,五官立體,額頭飽滿,因爲常年日曬肌膚呈迷人的古銅色,就算以南潯這種現代人的審美來看,這個遠古人類也是極帥的。
男人的注意力沒有放在南潯的臉上,他微微垂頭,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向了南潯飽滿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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