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辛只以爲,這是上天給他再活一次的機會,讓他有別的活法。
因此,對於鬱婕所言,他只是不鹹不淡道:“我們應該回去了。”
鬱婕笑着點頭,兩人慢慢往城中走去,好在一路上陸陸續續有了回去的人,憑藉着刷臉的優勢,他們成功的坐上了回城的馬車。
鬱辛在宮外便下車了,鬱婕卻還得步行回宮,因他們蹭坐那人的馬車是沒有資格靠近皇宮附近的。
鬱辛回到府邸後,管家例循向他講述府中之事,其實也沒什麼好講述的,他這才走兩天,府中也不大可能發生什麼大事,又不是他離京去封地查賬的時候,時隔多月回來需要查看府中賬本。
既然諸事沒有,管家還不肯走,想來想去,也只有娶進來的第二個夫人了。
上輩子,這第二夫人在蘇離兒那女人進府後,迅速的成爲了好友,也不再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他本以爲是蘇離兒手段了得,但如今想來,會不會是這二夫人知道什麼有關蘇離兒的事,想到這裡,他罕見的沒有叫管家想辦法讓那女人閉嘴,而是親自前去。
這二夫人住的地方是府邸裡最偏僻的地方,鬱辛卻不以爲意,上輩子他因爲蘇離兒的話,去了邊塞,也見過三皇子口中的女人,邊塞的環境是真差,他一待就是三年,比起來這裡的環境算不錯了。
他走進小院,小院裡坐了一個女子,女子模樣清秀,不瘋的時候,還算好看。
女子見他來了,頗爲激動道:“你終於來了,夫君。”
鬱辛看着她將所有下人都揮出去了。
他道:“你是從哪裡來的。”
女子聞言僅是羞澀一笑,道:“妾是尚書家出來的,夫君忘了麼。”
鬱辛冷漠的看着她道:“說真話。”
女子看着他俊美的容貌,口中始終固執之前的回答。
鬱辛本就沒對她抱有希望,倘若她聰明一些,早幾年就被放出來了,也不至於上輩子直到三四十來歲才因蘇離兒被放出。
如果不出意外,這大概是本書中唯一一個拎不清狀況,且智商最低的角色了。
鬱辛不妨挑明白了,他說:“之前讓你活着,只因爲你神神叨叨的卻沒影響到我。現在問你,是因爲我想從你口中知道一件事,如果你不說,那麼你半點兒作用也沒有,不如送你去死。”
二夫人不肯相信,她是無論如何都不肯相信她現在會死,裡寫了的,她會活到老死爲止。
鬱辛見她沉默不語,厭煩道:“趙管家,將她拖出去打死。”
二夫人不言,她以爲不過是嚇嚇她罷了,比起來被嚇唬,她的來歷更重要,那是除了女主能知道外,別人都不能知道的事。
她安靜的等人把她拖出去,很快她就發現她錯了,她以爲中沒有提及的事情就不會發生,然而,她卻忘了,在中一筆帶過的幾年裡會發生什麼事,誰也不能保證,更何況,她將鬱辛的性格設定給忘了,這可是連從小情同手足的兄弟都能說殺就殺的人,她算個什麼東西。
二夫人從來拎不清狀態,但是在一頓毒打下,她還是選擇了臣服。
當她從被毒打的地方移回原來的小院時,她明顯乖順多了,幾乎是問什麼答什麼的狀態,除了她並非這個世界的人這件事不願意作答外,簡直稱得上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鬱辛道:“蘇離兒是什麼身份。”
他問了一個他知道答案的問題先試探她說的話的真假,畢竟他後面問的問題,他不知道事實真相如何,還是先問問,如果她第一個問題就說的是假話,那麼他也不必問後面的話,殺了就是,反正也從她嘴裡套不出什麼話來。
二夫人道:“蘇離兒是姜國公主,姜國十年前被燕國滅國,蘇離兒躲在地宮纔會逃過一劫,後來的事,你查一查就能知道了。”
鬱辛又問道:“你從哪裡知道的?”
蘇離兒的確是姜國的公主,爲了復仇,纔會找到他,因爲他是唯一一個不是皇帝的子嗣,至少從血緣上來看是這樣的。
確認她講真話後,他又問了第二個問題。
只要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那麼,他就知道了二夫人到底是什麼人,是冤魂不散,還是鬼怪入體,又或是別的什麼,諸如像他一樣是重生什麼的,儘管他覺得如果二夫人和他一樣是重生的,那他深覺丟人,這麼沒腦子的怎麼能和他一樣是重生的。
他等着她的答案。
然而這個問題並不好答,二夫人本來是想回答的,但是她發現不論怎麼回答,都會涉及到她來歷的事。
她不知道該不該說,她對蘇離兒說,是因爲蘇離兒情況和她是一樣的,但是對別人說,她怕別人把她瘋子,以爲她撞邪了,她卻沒有想到,她之前的所作所爲在別人眼裡跟瘋子有什麼區別。
鬱辛見她不答,也懶得與她說那麼多,至多將她殺了以後,對蘇離兒多加提防纔是。
見他要走,二夫人難得聰明瞭一把,竟然福至心靈的明白,自己沒讓他問出來想知道的,如今甩手而去根本不可能是留她一條活路,這明顯是要讓她死啊。
她也顧不及細想,想着中看的情節,下意識便道:“你這兩天遇見蘇離兒對不對!”
鬱辛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神色裡盡是淡漠,她拿不準他的心思,她知道自己蠢,沒有辦法,她只能先想辦法留下鬱辛,以此獲得一線生機。
她繼續將自己知道的事說出來:“很快,你就會喜歡上她,在她的幫助下,殺死現在的各位皇子,然後登上帝位。”
她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鬱辛本應該叫她噤言,然而鬱辛卻陷入沉思,她不由舒了一口氣,她就說嘛,哪兒有男人不喜歡成爲皇帝的,然而,她的氣還沒出完,甚至連笑意都沒出現,鬱辛下一句話就讓她變了臉色。
“那麼,你到底是誰?從哪裡知道的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