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婕作爲一個僞學霸,開始用科學的方式說明原因,她說:“她身處的空間和我能不同,就像二次元的漩渦鳴人即便爆種也傷害不到我們一樣,我們卻可以通過別的方式傷害到他。”
莫信道:“你的意思是,我還得找個懂空間的人是不?你看多了吧,不對,現在鬼都出現了,指不定真會有懂空間的人。但是即便那樣,現在也來不及了。”
莫信:“唉,其實我爺爺說這世界上總有些神秘力量,如今看起來是真的,如果我早聽他的,如今就不會這樣了。”
即便在說話間,莫信手中動作也沒停下。
鬱婕伸手舞着鞭子,鞭子再一次穿過白衣少女,白衣少女已經貼近她的面孔,那腐臭而又幽怨的氣息彷彿隔了無數個時空傳來。
那個少女彷彿在怨恨着什麼。
她身上的氣息如此說着,她是如此的憎恨着這個世界。
因爲這個世界從未讓她如願以償,她彷彿失去過極爲重要的東西,她一直尋找着尋找着,卻沒有辦法,因爲她找不到了,只好在無盡的時空中憎恨着所有人,包括她自己,以及不斷出現在她面前的人,她那深沉的絕望幾乎讓人也逐步陷入絕望之中。
鬱婕就是這樣,一步步鬆開自己握着鞭子的手。
此刻卻有一個人擋在她面前。
莫信的手並未停下,相反還充滿了力量,近乎拼死,她暴喝道:“鬱婕。”
鬱婕並沒有反應,她已經陷入那樣的死氣之中,她的身體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乾癟枯萎,像是七八十歲的老太太。
這一幕讓莫信心裡寒了寒,在大逃殺裡,她看見了鬱婕的實力,那是真拼起命來也可以瞬殺她的存在。
鬱婕總以爲她現在的實力太過弱小,其實不是的,她在真正的第七層形態下可以瞬殺莫信與零,甚至讓公孫先生命懸一線也是可能的。
畢竟,她的靈魂最初可是銀靈子啊!那個上古十大魔神之一!雖然名爲遁神,但這並不代表他的戰鬥力就差了!而她真正的第七層形態則是銀靈子的一半實力,又怎麼會弱。
說到底,鬱婕現在能打開的第七層形態不過是僞形態,實力不足十分之一。
總之,鬱婕擁有着可怕的戰鬥力,她卻成了現在這副樣子,那麼,身爲僞神器的莫信自己又能如何。
當然,說實在的,儘管已經身爲好幾回的隊友,但是莫信絕對沒有對鬱婕有任何憐憫之心,她只是用鬱婕的遭遇來評估自己的險情。
看來,她也危險了。
但她仍舊沒放棄,她取出兩骰子——青白骰子,白骰子爲三,青骰子爲二。
二。
那是!
鬼!
莫信的青骰子爲殺戮對象受到的傷害,白骰子爲殺戮對象的身份。
一是神,二是鬼,三是仙,四是人,五是妖,六是魔。
所以在面對五號玩家和另一個玩家身上附的鬼時,擲出了二點,面對桃花仙時,擲出了三點。
不要看白骰子好像沒有什麼用,事實上,它是最重要的,青骰子負責殺戮,它卻可以對殺戮對象追根溯源,從源頭劫殺掉他們,即,他們從未出生過,生存過,那麼抹去他們自然如同抹去灰塵一樣輕易。
這纔是她這魔骰強大的緣由。
眼前的白衣少女被劫殺成三段,即便是在莫信她們很難觸及的異時空裡,也消散了。
隨着白衣少女的消失,鬱婕的狀態也逐漸恢復,她坐在地上,懶懶的養神。
莫信也懶得理鬱婕,經過剛剛的戰鬥,即便是她,也需要休息。
蔡才卻推開門走進來,用一種神神叨叨的語氣道:“我都看見了,怪不得你們不說,有這種好事都不告訴我。”
蔡才所扮演的班長,是一個對鬼神之事極其感興趣的人,在這種設定下,蔡才動手就容易多了。
這是《直播逃生》玩家所感謝的事,因爲着意味着她們活下來的可能性增加了,畢竟不論是爲了積分點,還是爲了最後大決戰,蔡才都不可能對她們置之不理。
即便是大決戰時的炮灰,她們也認了,至少能多活一段時間。
然而,她們卻不知道,有時候不是蔡纔不想救,是她救不了,畢竟現在已經死了五個人,蔡才卻全然忘記了。
即便是輪迴圖書館的館主也不是“系統”的對手。
現在,莫信聽完蔡才的話後,罵道:“那你不出來幫我們。”
蔡才冷笑道:“如果你打不贏,我逃命都來不及,怎麼會來幫你。”
“你!”
“好了,莫信,班長她,不就是這樣的人嗎?別再生氣了。”鬱婕在稍微恢復力氣後,如是勸阻道,將她這一懦弱善良的角色演的恰到好處。
三人的對各自所扮演角色的性格的演義到此結束,班上陷入了沉默。
蔡才停頓了一會兒,突然走到自己座位面前,從書包裡拿出了撲克牌。
鬱婕驚訝道:“你居然帶撲克來進行賭博。”
她雖然表面很驚奇,但內心是真的毫無波動。
好在系統也體諒她們,沒有非讓她們像實力派演員那樣,做到一模一樣,只是有那麼點兒意思就行,鬱婕纔沒被扣除道具。
蔡才擺手道:“不是,你聽說過塔羅牌占卜沒有。”
鬱婕點頭。
蔡才道:“那你聽說過沒有撲克占卜。”
鬱婕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她。
蔡才道:“先別管那麼多,你試一下。”
鬱婕將信就疑的將撲克牌抽出一張,方塊兒A。
蔡纔看了一眼,收回來道:“多謝了。”
鬱婕奇怪道:“你不是幫我占卜嗎?”
蔡才搖頭,有些話她不能說出來,難道她能說,她是在占卜她們最後的結局嗎?這顯然是不能說的,要是說出來,她的懲罰可沒有這羣人那麼簡單。
鬱婕卻窮追不捨道:“那你是在幫誰占卜。”
蔡才冷漠而癲狂的看着她,眼神中是不屑與殺意。
鬱婕這輩子各種各樣的眼神看多了,比這更難以接受的都看過,渾然不放在心上,她只是固執的看着蔡才,她,就要一個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