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羽要知道這評價,鐵定會抱着她的腿大叫冤枉,她明明只是想別出心裁而已,智商不夠,沒想到這麼破廉恥啊。
事情的發展還在繼續,她的哥哥——東方凌拉走了南宮悠,坐上車揚長而去。
宴會只在最初亂了一下,後來介於大家都是有見識的人,三三兩兩的結伴回家,對今天的事自然當作諸位交談的有趣事件。
北宮優拉着鬱婕離開,她還帶點兒閒心回頭看着南宮烈,可憐孩子,一副打擊過大的樣子。
她是不會承認自己心中是帶了濃濃的惡趣味。
瞧瞧,連西門子都不曾陪在他身邊,豪門之間的感情真是虛假。
北宮優看着她這幅樣子,心裡哪有不明白的,他道:“小壞蛋。”
鬱婕挑眉道:“關我什麼事,我可什麼都沒做。”
北宮優道:“你不用瞞我,你應當知道,不管怎樣,我都是站在你這邊的。”
鬱婕承認道:“就算是我做的又怎麼樣。”
“小壞蛋。”他不過是摸摸她的頭髮。
他就是好壞不分,他就是喜歡她這樣充滿心機惡毒的樣子,看着她,他就歡喜。
人生短暫,道德不過一句空話,他就三觀不正,他樂意。
鬱婕靠在他的肩上,抿抿脣,心裡下了主意,看來她還是要早些結婚,早些走人。
她不是沒見過對她有好感的,但是第四街區的太簡單粗暴,不像北宮優,各方面都契合,只是這不過一場遊戲,她清醒着,以防萬一,她還是走吧。
北宮優心中卻還在歡喜着。
回到家中,一如往昔,學習文藝,她總是不合時宜的固執,她覺得,也許今天學的,某天就能遇上需要的時候,防患於未然,未雨綢繆總是好的。
每過多久,東方凌又找上門。
他問:“你做了什麼。”
鬱婕爲油畫描畫,反問道:“你是問哪方面?”
“南宮悠做的飛機失事了。”
“哦,那不管我的事。”她輕描淡寫,放下了手中筆,又道,“你有時間問我,還不如自己去查,反正我也不會說真話的。”
她這麼說了,東方凌也信了,東方家的人都高傲,問上門的事,是自己做的就絕不會否認。
東方凌想想,又道:“你明知道我沒那個權利。”
“說的就跟我有一樣。”
東方凌離開。
又過了一些時日,大約半個多月,南宮悠才被東方凌找回家,至於南宮家,當然不可能對南宮悠做什麼,因爲他倆聯姻了,雖不知東方凌如何說服東方豁的,但結果是這麼個結果。
對此,鬱婕拍了拍手。
喲西,關係建立上了,只是支線任務沒有動靜。
臨開學。
鬱婕閒得無聊,總有些不長眼的女生會來找她,礙她的眼,她也不介意移禍江東。
兩句話一講,莫名其妙的成了雪球,演變成猙獰的模樣,擇人而噬。
東方凌再次因爲南宮悠找上門,他永遠不會對鬱婕下手,但口頭警告,他是會做的。
他道:“她是你嫂子。”
她抿脣,不喜不怒,就算是東方凌也不由退讓兩分。
她說:“那又怎麼樣。”
東方凌啞口,敗退。
她當然知道東方凌找上門的緣由,不外乎是南宮悠過得不開心,他看在眼中,找到了她這個始作俑者,不來說上兩句,怎麼會顯得他情深。
只是,一個冰塊談情深,是不是搞笑。
她看着跟前些年差不多的南宮悠,麪糰樣的人,看着就好欺負。
不過,她沒興趣,她喜歡欺負那種越打壓越反彈的,要不默默隱忍,侍機咬上一口的毒蛇也好啊,這樣,未免無趣。
就連最開始的南宮悠都比現在有出息,至少那會兒不長眼的欺負她都沒有好下場。
她無聊的都快打個哈欠了。
沒想到,她還會找上自己,鬱婕爲此假裝出一點兒驚訝的意思。
她問:“爲什麼針對我。”
“因爲你配不上哥哥。”
並不是,只是隨便一個理由罷了。
她看上去竟像接受了,鬱婕爲此更瞧不起,愚蠢。
她道:“我知道了,但是不要爲難風間愛。”
風間愛,那是誰?
鬱婕想了好一會兒纔想起,那好像是一箇中等富翁家的女兒,她的敷衍張口就來:“如果她不在你身邊自然不會被爲難。”
南宮悠的眼睛略略睜大,一副蠢樣,講真,鬱婕也不知道自己爲何這般看不慣這位特殊玩家,大概是血緣不符。
南宮悠對着不遠處的風間愛道:“如果你不想連累我,就請離我。”
懦夫。
她聳聳肩,沒有爲難南宮悠走出去,這樣的南宮悠欺負起來一點兒都不好玩兒。
支線任務就在此時完成。
看來就差最後一個就可以滾蛋了。
然而,她看着遠處的北宮優,詭異的心軟了一下,她咬脣許給自己十年,哪怕再不捨得,十年後就滾蛋,她相信自己。
何況,自己下的功夫布的局,總要看見結果纔好。
她走過去,北宮優拉住她的手,往外走去。
時間過得很快,兩人同歲同級,自然同時上了常青藤的大學,只是關於北宮優在高中時說的高中畢業就結婚,因爲鬱婕的反對,自然是不成功的。
慣常的一天。
他們五人一起下課,南宮烈先走,東方凌次之,西門子慢慢悠悠的,北宮優等着鬱婕,這次第,怎一個零落得了。
等鬱婕他們趕上時,正好聽牆角。
南宮悠道:“阿凌,我好想你,我不來看你,你也不來看我。”
南宮烈開口道:“我先回去了,你們聊。”
沒人講話,南宮烈走了,東方凌拖着南宮悠走了。
慣常愛看戲的北宮優無不遺憾道:“可惜了,被阿凌搶先了。”
鬱婕看了他一眼,知道他不過是口花花,她對他,遠不能稱之爲愛,所以沒有半點兒吃醋嫉妒。
西門子不知爲何露出一點兒笑意。
遠去的跟蹤的鬱婕都能聽見北宮優的大叫,他道:“喂,西門兄你別告訴我你剛剛在笑,天吶,十年時間都沒見過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