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臉上收了表情,詢問道:“說吧。”
其中一個是蚊子化成的,話比較多,好在也有條理,他道:“蟲母,經查詢,這個星球上沒有具有吞噬能力的人。”
如此也正常,女主嘛,總是在沒成長好的時候,遭遇的人都是想摁死她,偏偏就差那麼一步才能摁死她,像鬱婕目前這種作爲大boss存在的人,找不到女主真的很正常。
鬱婕這樣安慰了自己一番,果然是淡定多了。
蚊子又道:“至於蟲母叫我們查詢的那兩個人,只知道那兩個人,大的叫公孫辛,小的被稱呼爲恕己。”
公孫辛,恕己。
這可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
她就說嘛,她爲什麼會不願在恕己面前吃人,說白了,不過就是想給他留個好印象罷了。
她沒有說話,那兩個蟲人以爲她是對他們很不滿意。
當即求饒告罪:“蟲母,我們已經盡力了,現在一切都是由智腦掌管,我們很難有獲知途徑。”
鬱婕揮手道:“別給我說什麼盡不盡力,沒有盡力這一說,少給我學些人類的臭德行來。”
“是。”
“繼續探查。”
“是。”
鬱婕見他們走了,懶散的躺在牀上。
她的確如同秦易郎所說,受到了原主的影響,從而恢復到了以前的冷酷,但是有些習慣卻是沒有變的,比如懶散。
她打算跟着公孫辛兩父子,她想看看,這公孫辛有什麼本事讓她喜歡。
或者說,她到底是因爲公孫先生才喜歡這些人,還是因爲她本身就是個花心濫情的人,藉助公孫先生的名義見一個喜歡一個。
這問題極有可能無解。
但是也說不準。
最好的辦法就是如今這種情況。
如果她喜歡的是公孫先生,那麼受到影響,她會因爲哪怕不扮演那麼個角色,也要喜歡他。
如果只是見一個愛一個,那麼她勢必不會喜歡他,因爲以她現在的身份來說,是不可能發生的。
你會喜歡一塊兒食物,但是你不會產生除了吃了它之外其他的慾望。
她打定了主意,便要休息,好爲下次積蓄能量。
她可能真的還只是個孩子,好容易餓啊,一天吃十次還能餓。
好餓好餓,我真的好餓。
門口飄過去食物的香味,勾起了她對食物的渴求。
抓一個年齡十八爲二十五歲的少女,斬頭去腳,開膛破肚,取出內臟放在旁邊備用,用手拍散身上的肉,確定骨頭,用骨剃刀剔除其骨頭,只剩下一堆軟肉,再次拍軟,加入可可裡豆提升軟嫩感,切塊兒放入鍋中用冷水焯一遍,再用熱水焯一分鐘,油鍋之中用油將大料炒的爛熟,香氣撲鼻,再將肉放在大料裡面滾上兩滾,便可以起鍋。
這道菜名叫豆腐美人,軟嫩香滑,就像一塊兒豆腐,卻比真正的豆腐好吃到不知道多少倍。
一場有關於烹飪人類的美食節目到此結束,至於其他年齡段的人類,有別的吃法,下次再介紹。
真是精緻的吃法。
鬱婕都有些佩服自己的奇思妙想。
然而,比起這個,最後一個迴盪在腦子裡的內容反而是,比起精緻的做法,一口吞才比較補啊。
對不起,她簡單粗暴慣了。
她成功把自己餓暈。
身體機能自發結網,將她像一個繭一樣,重重困在其中。
三天三夜後,她受到震盪甦醒過來,但是她的進化還沒有完成,由於她汲取的能量太少,沒辦法進行一次完整進化,但是她的身體又已經做好了進化的準備,纔會出現這種進退兩難的情況。
其實,這不怪她。
畢竟做了這麼久的人,哦,還有人魚,這是頭一次做蟲,對於蟲族的規矩不大瞭解,再者,鬱婕這次扮演的蟲是變異體,也沒有什麼經驗可以借鑑。
至於原主的記憶裡也沒有這種事,真不是bug,鬱婕猜想的對。
蟲母是一任接一任,新蟲母誕生,就會吞噬掉舊的蟲母,然而昆蟲是動物的一種,動物的絕大多數終極目標是繁殖,就連動物身上充滿野性所代表着的食慾和***也是服務於繁殖。
蟲母一代又一代繼承,其本身的欲、望也會放大,食慾與****其目標也是爲了繁殖。
所以蟲母雖然漸漸有了思考能力,但是隻有繁殖纔是最高指令,而且隨着新蟲母的不斷誕生,不斷進化,過去的經驗毫無用處。
而且到了鬱婕所附身的這一代,蟲母體內混合了不知道多少昆蟲的血緣,由於混雜了,她變態了。
而自原主誕生起幾百年時間,原主一直沒有抓到機會成年,也就是說,鬱婕現在的確還處在成長期。
成長期的她已經超過了歷任蟲母,一旦等她進化完成,她能日天日地懟空氣。
誰叫自古雜種才最強。
可是,時不待兮,繭外面的機器人衛兵因爲遲遲破不開繭,在詢問智腦後,得到可以使用大規模殺傷性武器,只是得在三分鐘後才行,因這三分鐘是給附近居民撤退時間。
三分鐘後,他們擡出了激光炮,面對繭發射。
足足花費了兩分鐘時間,繭外面沒有絲毫改變。
這他媽就尷尬了。
好在機器人沒有人類情感,只是擡出了機關箭,兩隻小火箭飛過去,把掛在屋子正中間的繭給打落了,繭在地上滾了滾,落在了旅店老闆腳下。
旅店老闆正要往回退,打算將戰場交給機器人衛兵。卻被繭裡面伸出了手抓住他的腿往繭裡面去,他不由撕心裂肺的大叫起來,硬生生的叫出了殺豬聲。
機器人衛兵聽見聲響,趕緊過來救人,拉住旅店老闆就往後扯。
現場儼然成了拔河比賽,拔河中的繩子就是旅店老闆的身體,至於後果是他們不關心的。
一旁還有激光火箭進行干擾,鬱婕本就虛弱,實在不易與他們爭奪,當務之急是恢復能量。
她便狠狠的拽掉他的一條腿,桀桀笑道:“也罷,有一條腿總好過什麼都有。”
“啊啊啊啊啊啊!”旅店老闆隨着她的說話聲發出了淒厲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