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樓下,謝容做了分配,分兩組,鬱婕和那個操縱植物的一組,這也是怕遇到什麼喪屍,別隻能控制逃跑,多少也得暴個晶石。
奈何,隊裡的輔助要多些。
謝容本想和鬱婕一路,想想又算了。
即便打遊戲都還有個指揮幫戰的,團隊講究配合,英雄主義是要不得的,所以鬱婕試圖單打獨鬥被迫作罷。
她和藤蔓上了樓,倆人合計一下,打算分頭行事,反正也不懼遇見喪屍跑不掉這等事。
鬱婕推開門,門裡有深色痕跡,凌亂的分佈着,彷彿在昭示着這扇門裡當年發生過什麼,惡臭撲來,空氣中沉澱的灰塵讓人一時呼吸困難,陽光折射進來的陰影讓屋內染上了一層不詳的意味。
鬱婕將屋裡東西都給翻找一二,並沒什麼特別出彩的東西,屋內只有些許大米和灰面,桌子上擺放着的還有些許零食,鬱婕用塑料口袋將東西全部裝好放在門口,然後打開第二間房的房門,這裡面基本上沒有什麼東西。
一間間找過去,在下到十一樓後,藤蔓還沒來,鬱婕等了一會兒,見沒有人,不由警惕起來。
這座樓高二十三層,她從樓上搜尋下來,藤蔓從一樓搜尋走,相聚十一樓。
她比藤蔓多一層樓,即便藤蔓體力沒她好,但也不至於現在還沒到,這麼看來,一定是出什麼事了。
她想要聯繫謝容卻沒有辦法,她沒有聯絡手段。
她扛着糧食下樓,到八層時,門都沒有開着。
這是他們一開始商量好的,但凡檢查過的房間,門都要打開,這只是怕檢查重合了,然而現在卻派上了大用場。
七樓,一扇門開着一扇門關着。
鬱婕將東西扔在門外,慢慢的推開門,門裡是兩個認識的人,只是一個人躺着,一個人站着。
雲孤禪見着她來了,微微笑道:“難不成你是愛上我了,最近總出現在我身邊。”
鬱婕看着已經死去的藤蔓,嘆道:“我還以爲你把他吃了。”
“我可不想讓你看見我吃人的畫面。”
“呵。”鬱婕只是輕輕的笑着,即便如此,也足夠讓人火大。
她轉身走了,連話也不多說。
雲孤禪放任她離去,眼睛危險的眯着,就像在算計獵物的心理。
鬱婕自然感覺到了這種眼神,冷冷的,讓人後背發涼。
她提着糧食走下去。
樓下等着的謝容見她回來,問道:“他呢?”
“不知道,我找了一下,沒看到人。”
理直氣壯的撒謊,反而叫人分不出真假。
謝容也信了,聞言打量着她道:“他怕是遇見了三級喪屍。”
“可能吧。”
冰塊兒聞言道:“呵,他和你一起去的,結果他不見了,你還在,真是奇怪。”
鬱婕直接懟回去:“沒什麼奇怪,我和他分開找的,居民樓那麼大,要一起找太麻煩了。”
“你……”
“行了,走吧。”謝容沒有再追究下去,而是重新合隊伍,檢查居民樓,一連檢查了三棟,都沒有什麼事,謝容打算再檢查兩棟就離去,人也就分開了,每兩人檢查一棟,趙傻子和鬱婕一組。
趙傻子沒有反對,對他來說,這個小姐姐身上有他熟悉的味道,他堅信她不會害他。
傻子總是那麼天真。
這次因帶了趙傻子,也就沒法再分開找,只能一層層找過去,途中有幾個一級喪屍,鬱婕甚至都沒有骨骼硬化,就直接擰斷了它們脖子。
臨末了,還感嘆一句:“真是太糟糕了。”
她當然不是覺得有喪屍糟糕,而是覺得不夠打比較糟糕。
在第四街區,這種存在連活着都沒必要,一羣渣滓。
她有些意興闌珊的找着,尋找食物,放在門外堆積,枯燥至極。
一直沒什麼大喪屍,鬱婕就在窗臺上看着遠處,遠處也只有鋼筋水泥,空曠的孤獨的,有一個瞬間覺得天地之大,竟只有自己一個人。
趙傻子在身後道:“婕婕。”
鬱婕轉身,揉了揉他清爽的頭髮,溫和的笑意遮都遮不住,她一向確定對自己沒威脅的人都很寬容。
她看着趙傻子,趙傻子的眼神純淨無垢,就像是從來不識人間險惡。
鬱婕卻笑了,她在想,如果有朝一日趙傻子恢復記憶,在得知雲孤禪出現過兩回,會不會恨得想要手刃雲孤禪。
想想卻是不能,趙傻子太蠢,她曾聽說他有天才之名,只可惜再天才的人都比不過雲孤禪,雲孤禪不笨,他還善於抓住別人痛楚,逼迫他人。
也許雲孤禪沒有趙傻子那麼逆天,奈何他對於一切感情都覺得虛無,任何他人所在乎的感情,於他來說,不過是可以用來拿捏別人的東西。
人一旦毫無底線,便格外可怕。
即便趙傻子真的記起來了,除非他變得和鬱婕和雲孤禪一樣,不然,還是現在這樣的結果。
鬱婕不由笑了笑,她怎能不笑,她沒想到過去這麼久,她還是這麼個性格,所以說什麼戀愛改變人,簡直是好笑。
趙傻子卻傻呵呵的笑出聲。
鬱婕便不再再想下去,上了十七樓,鬱婕正要推開門,門內出現一人,或者說是喪屍,很是素淨的女子,頰上卻是喪屍化後留下的紋路,給她平添了豔麗。
女子二話沒說,十指已經抓了過來,鬱婕當下便反手一擋,骨骼與爪子碰撞出金石之聲,由此可知她們的身體硬化成什麼程度。
女子縮回爪子,再度襲上其頸部,鬱婕未動,反而是見機之下將她脖子一割,奈何女子身體實在是太僵硬了,雖是出現了血痕,鬱婕的骨刃也出現了缺口。
女子尖嘯一聲,鬱婕看看左右,沒有動靜,心下卻在盤算她到底在做什麼。
女子再度襲來,鬱婕靠近,揮手間,只是將女子的身上劃出不少傷口,然而喪屍本身就已經失去痛覺,於整個戰局無補。
恰在此時,樓道聲響,鬱婕退回趙傻子身邊,趙傻子自然而然的將手搭在她的臂上,她的手臂以可見的速度痊癒。
鬱婕這纔想起來,他是治癒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