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細查看了規則,也很是簡單,只要掛個號,將花瓣擺上,指定要換的花瓣,然後靜等換就是了,若是換到了,系統直接送到玩家手上,當然,每天得消耗一定的小數量積分點。
鬱婕在想掛哪些比較好,花瓣碎片只有六片,每點亮一種在任務世界裡就有可能自帶花瓣buff,而且這些花瓣是可以升級的,是拼人品,每種花瓣點亮看低概率掉落,還是按照一種升級就是。
鬱婕實在是不相信自己的人品,因爲她沒有。
還是按一種升級吧。
她查看了下各花瓣點亮後自帶的buff,深覺得不如黑心蓮吧,buff也合,而且黑心蓮碎片最多。
君不見,白蓮花的buff是,在玩家做好事時被男主看見有一定機率增加好感度。
問題是……鬱婕是做好人好事的人麼,明顯不是啊。
高嶺之花是,當玩家不對男主動心時,男主的好感度會快速上升,但當玩家動心後,好感度降低。
後面還特地溫馨解釋了一下——畢竟對男人來說,高嶺之花到手後跟別的野花也沒什麼區別。
這個,也是不可能的吧。
鬱婕捂臉。
她可做不到對公孫先生冷着一張臉啊,心有所屬,不再高冷是腫麼回事。
悲情聖母是,在越來越悲慘的時候還保持着一顆善良天下大愛的心,將會大幅度的增加男主對其的佔有慾,促成病嬌結局。
儘管她現在不介意病嬌,但還是不願意自己喜歡的人黑化,有什麼話好好說就是,一言不合就病嬌是怎麼回事。
餘下花瓣種種她就不說了。
她將除黑心蓮以外的所有花瓣掛上,設定交易對象是黑心蓮的碎片。
她是真的覺得黑心蓮比較適合她什麼的。
黑心蓮——外表無辜,內心黑透,算計別人不擇手段,越是如此,越是成功可能性越高,男主即便發現也只會覺得你可愛。
她下了遊戲,孤身一人往外走,因爲這次在遊戲裡面待的時間過長,她有些沒緩過來,還有點兒暈,完全沒想起來之前她是和安憶昨一起下班的。
她站在門口吸了一口氣,夾雜着淡淡塵囂味,拉斐爾模擬出的眼光撒在人身上,沒有半點兒溫度,真是半點兒比不上任務世界。
不遠處的懸浮車停下,走下來一位美人,她上前對鬱婕道:“鬱婕,好久不見。”
鬱婕看着她,不發一言。
“我是古音琴,你可能不認識我,但是你應該認識鬱淳椛。”
鬱淳椛,這名字好熟。
鬱婕愣了一會兒纔想起來,那不是想和她百合,然後被她坑了的人了。
她想起了解慕青的提醒,明明提醒過她,有人在查她,她怎麼就死心眼的不以爲然呢。
她嘆了口氣。
我,我日,這不是遊戲麼。
她撒腿就跑。
古音琴擋在她面前,將她圈在懷裡,柔美的聲音問她:“你在想什麼,就這麼怕見到我麼。”
鬱婕不答。
她嗓音裡有興味的意味:“我說過,我會來找你的,姐姐。”
鬱婕秒慫,抖了抖。
“姐姐,和我走吧,你要什麼我都能呵呵。”
鬱婕搖頭道:“不用,我有家了。”
“哦,我記得你沒有和他人結契。”
自從那次古文明崩落後,好處之一便是人類的精神力提高,部分人武力值也挺高,至於細的,犯不着提,畢竟本文不是未來科幻文。
總之,所謂的結契就是兩人精神力交融,然後通過某種儀式分出一縷入住他人體內,不會有危險,只是會給對方裸露出來的地方一個的烙印,類似於宣告這個人有主了。
鬱婕身上沒有。
鬱婕冷冷的笑了:“關你什麼事。”
“我喜歡你。”她頓了頓又道,“喜歡女的又不犯法。”
她用一種很嚴肅的聲音道:“現在同性戀可以在一起,別說這個了,跨物種的都可以在一起。”
鬱婕皺了皺眉,她心裡自然不是覺得同性戀怎麼了,她有她的想法,但她不想對着不相干的人解釋。
古音琴抱着她道:“你說說話呀。”
鬱婕沒有說話,有人說話了:“請你放開她,她是我的伴侶。”
古音琴打量着來人,高大俊朗,不同於所謂的花美男,他是一種男性的美,冷漠的臉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哦,安先生。”四個字被她說的百轉千回意味深長。
鬱婕眯眼看着安憶昨,在盤算一個事,假設秦易郎的確是承認了這所謂的遊戲其實就是以某種方式讓人前往別的世界,那麼,按照公孫先生的性子來說,她在的世界他就在,所以,安憶昨是不是就是公孫先生。
她希望是。
安憶昨總是讓她覺得親近,第一次見面她就覺得親近,不然她再沒臉沒皮,再爲了錢去勾搭一個人,也不會採取那樣的方式,實在是太不像她了。
公孫先生總是能一眼認出她,她不能,但是她總能模模糊糊的感受到這麼個人在她面前。
她很是開心的笑道:“恩,他就是我喜歡的人,事實上,古音琴,你不瞭解我,你瞭解的是遊戲裡的虛擬的我,你不知道,在扮演那個角色下的我是怎樣的人。”
她推開古音琴,她道:“我不想說的,但是今天心情好,就當做善事了。”
“我不在乎是同性還是不同物種或者是別的什麼,我喜歡誰就是喜歡誰,命給他也成,我要是不喜歡,我是不會接受的,沒必要給人空念頭,你要是真看過我的直播鏡頭,你就應該知道,我說的是真的。”
古音琴不知道說什麼,她的確是看過,鬱婕也的確如她自己所說,她從不招惹別人,就連逢場作戲也不,只是定定的盯着男主,餘下被她辜負的人,也會有粉絲,所以她被稱呼爲渣女也不是沒有原因的。
誰叫你對我家誰誰不好,我纔不管你有沒有喜歡的人,反正你就算渣女,哼唧。
古音琴作爲一個被渣女傷害過的人,對此有絕對發言權。
鬱婕很好。
就是對她不愛的人絕情了一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