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線任務:矛盾——你不能改變故事大體走向,卻又要活下來,要知道,你在故事的最後,可是被祭墳了。
任務達成:1.走故事劇情。
2.活下來。
任務獎勵:每完成一條,獎勵五千積分點。
任務失敗:扣除五萬個積分點。】
嘖,付出跟收支不成正比啊。
鬱婕想了想,又感嘆道,和以往比起來,這還是下了大力氣的啊,給這麼高。
她彎彎脣,走的更快了。
還沒出林子,就看見一個人了,一身玄袍,灑脫自如,正拿個葫蘆喝酒。
這不是公孫,她敢賭一根冰糖葫蘆。
那人等她走到眼前,上下打量了一番,皺眉道:“你確定要不走。”
不走什麼?自然是不走劇情。
鬱婕笑道:“我還以爲秦易郎秦裁判是那種妖妖嬈嬈在榻上躺一輩子的人,怎麼,忙完了。”
秦易郎作爲裁判,有任意去任何任務世界的權利,然而鬱婕寥寥幾次看見他,都是在系統空間,作爲在第一次任務世界後就見到的人,以及他寥寥幾次刷臉,鬱婕對他還是有幾分親近的,儘管沒有對公孫那麼親近就是了。
秦易郎垂首笑道:“我師尊回來了,我自然開心。”
答非所問,卻很好的解釋了爲何他看起來豁達不少。
“人呢?”
“人麼,等你通關後記起安……公孫的時候,我自然會帶來的。”他又補了一句,“如果他願意的話。”
鬱婕咋舌,忽又想到了什麼,她不懷好意道:“該不會你師尊也跟遊戲裡的這些人一樣,被辜負了想不開自殺了吧。”
他搖頭道:“不是,說來話長。”
鬱婕抿脣而笑,你瞧,她試探出了,秦易郎可沒有否認零給的小本子裡說的話,嘁,輪迴轉世是真的啊。
她微微笑着。
從遊戲一開始就試探,不是她的風格,她習慣於細微之處掌握,待到確認不會傷即根本,便會翻臉無情。
所以,很多快穿文或是系統文裡,主角一上來就試探這種蠢事她是不會做的,她將自己看的很輕,輕的不會以爲自己是獨一無二,不可取代,她曾看過類似的文,只覺得好笑,若是真有那麼個系統,容得了你質疑,這天底下的人又不只你一個,系統那麼厲害,爲何非得苦巴巴的守着你。
但因爲她天性多疑,自然會慢慢試探。
她這不就試探出了麼。
她道:“你可以長話短說。”
“你聽聽也好,反正你恢復了記憶也不會知道我和師尊的事。”
鬱婕點頭,心裡算是明白了,秦易郎和他師尊的事,是在公孫與自己的事後面發生的,不然,她恢復了記憶的話,她應該會知道那段秘辛。
秦易郎揮手,他們已經出現在一處院子,竹林竹屋石桌石凳,一點兒都不符合秦易郎矯情奢華懶散的風。
對此,他只是說了一句:“師尊當年便是住在這兒的。”
所以,得多麼情深,對自己得多麼殘忍,纔會住在自己所愛住的地方,每看見這些東西一次,便會想起那個人,一次又一次。
是的,是所愛,儘管他口口聲聲喊師尊,所作所爲卻是對深愛之人所行。
誰會爲了愛情之外的人惦念良久。
她只應了一聲:“難怪。”
他揮手,糕點與茶水已齊全,看起來還不錯,鬱婕也不提醒他,她是要做任務的玩家,彷彿她已經忘了這件事。
秦易郎道:“我第一世遇見他時,他是我師兄,最開始我很親近他,可是他對我一直不好,這本沒什麼,他總會因爲一些女人對我斤斤計較,其實我是不在乎的。”
“爲何?”
“我覺得他挺有意思的,至少比旁人有意思,可他千不該萬不該,不該殺了我妹妹。”
“親妹妹?”
秦易郎點了點頭。
鬱婕氣定神閒的吃了口雲片糕,沒辦法,這要是乾妹妹什麼的都還好,這都親妹妹了,人家不撕了你就怪了。
“他被我廢去修爲,囚禁在宮中。”
“噗。”鬱婕一口水噴出,神色難辨的打量着秦易郎,作爲一個經歷了不少任務世界還被同性告白過的人,她對這件事有些風聲鶴唳了。
秦易郎淡定的揮手攔住水抖落到一旁,他道:“他每日神魂被焚,修爲全失,一刀殺了他,豈不是便宜了他。”
鬱婕擦擦嘴知道是自己想太多。
秦易郎道:“那些追隨我的女人卻殺了他,在他活着的時候分屍,又碾成粉末。”
鬱婕眼皮子一跳,深覺得自己平生也真是擔得起溫柔善良賢惠大方端莊這樣的評價,至少她殺人時都極爲痛快,活着分屍是要鬧哪樣。
秦易郎道:“我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練習功法卻出了差錯,心魔漸起,眼一睜,回到了幼時。”
鬱婕自己都忘了在哪個世界將這些閒雜書看了個遍,所以一聽就知道,這是裡的重生梗。
“我又經歷了一次,只是這次,我的師尊換成了他,他明明是想殺了我的,拔劍到我跟前,反倒是收回了劍,問我願不願意拜他爲師。”
“你一定是同意了。”
秦易郎點點頭道:“我對上輩子的師尊沒啥感情,何況腦中有上輩子修行記憶,有沒有師尊都一樣,也就同意了,何況,我覺得他也是重生的。”
恩,是雙重生梗。
“所以日夜相處中,你確定了?”
“恩,他也有上輩子的記憶,時常對我很好,時常又恨不得親手殺了我,可到底是維護我的。”
這方法不錯,如果非要完成任務的話,拿這個對付主角也不錯。
虐待之後的唯一一點兒溫情什麼的,道是無情卻有情這事才更讓人感動。
不是嗎?
秦易郎變相的給她出了主意,她就多了兩分熱情:“所以你們和解了?”
“沒有。”
鬱婕一臉無話可說。
秦易郎強調道:“我是放下了,再多前塵舊恨那是上輩子的事,他這輩子還沒做什麼,我何必斤斤計較,是他自己修行路上出了茬子,經脈逆流,自爆了,可憐那時我和他在同一個院子,還沒有反應過來,我就和他一塊兒重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