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顏部落爲仲夏舉行了空前的宴會,一位老人感嘆道。
“上次這麼熱鬧還是在明姝特勤贏得了盛會冠軍的時候呢。”
仲夏被擁護着上臺獻舞,在衆雙眼睛之下她有點難爲情,隨機她想到,有什麼可難爲情的,我可是草原上最飛揚跋扈的小可汗!
密集的鼓點響起,仲夏的腳踩在鼓點舞動,每一次翻身,手臂的揚起,纖細的腰肢擺動,都帶着異乎尋常的美感,個人的特性完全溶於舞蹈之中,張楊、大氣、帥氣又凌厲。
明姝看着臺上的人,手指摩挲着嘴脣,好似又感受到了那柔軟甜蜜的觸感。
樹希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胸口涌現一股陌生的衝動,原來世界上真的有這樣的人嗎?不想達爾殿下一樣的囂張置人於死地,而是像太陽一樣發出溫暖的光,那光是他們這些墮落深淵的人可望而不可及的。隨着仲夏的舞動,他的心臟越跳越快,臉色也變得緋紅起來。
臺下的人都很激動,彷彿感受到了舞蹈中仲夏的靈魂,都站起來跟着舞動起來。
“小可汗這次回來真的不一樣了,相信有他帶領我們,我們部落一定會更加強大!”
“以前我覺得明姝特勤比他跟適合當可汗,現在看來親的到底是親的,身上流着可汗的!”
“小可汗!小可汗!”
“.......”
衆人爲了仲夏歡呼起來,這一刻部落裡的人才真正承認了她的地位。
克木見自家特勤一直盯着小可汗看,眼中暗潮涌動,以爲他正傷心,安慰道。
“特勤不用擔憂,您在部落中人心中的地位不可替代,小可汗不可能這麼快就瓦解您的勢力,咱們徐徐圖之即可,再說了,大可汗不是一直支持您嗎?”
其實對於大可汗不支持自己的親兒子,反過來支持身爲義子的特勤,克木也十分不理解,想起大可汗十分執着於血脈,難道是因爲小可汗身上流着一半的中原人的血脈?
明姝看着仲夏飛揚的神采出了聲,回過頭疑惑的看着克木。
“你說什麼?”
克木:爲什麼特勤這段時間如此不對勁,時常發呆連話也不注意聽了?
部落四周都有士兵把手,突然遠處傳來打鬥聲,而且越來越近。
大可汗喝道。
“什麼人敢擅闖我大顏?!”
仲夏一躍跳下臺,看着一個龐然大物一騎絕塵而來,身後跟了無數的士兵。
“站住!”
“站住!”
仔細一看,跑在前面的不是起熊嗎?!據說他有草原第一勇士之稱,誰也不服,是個硬岔子。
難道因爲我把他打敗那事,特意趕到大顏找我報仇來了?也太記仇了吧?
起熊看見了仲夏,雙眼‘噌!’地冒起了光。
還真是來找我的!仲夏一手持劍做好戰鬥的準備。
誰知他猛然一跪,大喝道。
“主人!我終於找到你了!”
所有人都驚呆了,身後跟着的一屁股士兵“啪啪啪啪!”撞在一起滾成了一團。
“哎喲!哎呦!”
“主人?我?”
仲夏指着自己不可思議。
“沒錯!您打敗了我,而且據我的觀察只有你配做我的主人!”
、“你確定?”
“確定!”
仲夏不知道該對他說什麼,只好無奈道。
“你既然好拜我爲主,就加入我的軍隊做一名兵卒吧。”
作爲小可汗,她有一隻自己的軍隊,不管他有何居心,一名小小的兵卒也翻不了什麼大浪。
起熊投奔大顏甘願認小可汗爲主的消息不脛而走,所有人在驚呼的同時,心目中仲夏的地位又高了一層。
草原歷來有走貨商人往返於大元朝,雖然經過層層剝削,但依舊獲利可觀。但大元朝自新皇登基以來,對貨商的剝削越來越嚴重。一個商隊出邊關之時,守城之人竟然要求把所得銀兩的三分之二交出來,否則就不允許出關!
草原人歷來血性,平時層層剝削也就算了,沒想道此次竟然不講理到這份上,雙方當即就打起來了,事情越鬧越大,滾雪球似的滾到了大可汗桌案上。
“大元朝欺人太甚!當年佔了我大顏的大片土地不算,如今竟然欺辱到這份上,來人請特勤和小可汗過來!”
仲夏和明姝到時,可汗的營帳中已站了一位白鬍子老頭,睿智的雙眼竟射過來竟讓人不敢直視。
“見過大可汗,見過紅楓元帥。”
“多年不見小可汗已經長成了大小夥子了,明姝特勤依舊英姿颯爽啊,哈哈...”
白鬍子老頭正是紅楓元帥,他戍守邊關多年,現在被可汗特意調回來對付大元朝。
“已經十多年未見了,紅楓元帥依舊精神奕奕、寶刀不老。”
仲夏笑着開口,他聞言微微點了點頭,好似對她這個小可汗的表現還算滿意。
“多年不見元帥身體可還康健?”
明姝溫言道。
相比於仲夏,明姝與紅楓算是同級別的人,同樣是從血雨腥風裡殺出來的。
“好好好!多謝特勤關心了,哈哈....”
紅楓大笑着回道。
可汗適時的開口道。
“好了,你們招呼也打過了,紅楓元帥,我這兩個小子就拜託給你了,該磨練的就狠狠磨鍊,千萬不要給我面子!”
紅楓恭敬地彎腰道。
“謹遵大可汗的命令,我一定會把畢生所學通通交給他們,絕不藏私!”
其他人先退出去了,可汗單獨留下仲夏,他走下王座,猶豫了一下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不同於以前的敷衍,語氣是從沒有的慎重和警惕。
“你不要忘了草原纔是你的家,千萬不要讓父汗失望啊!”
仲夏渾身一震,呆呆地看着他,良久才低頭道。
“是,父汗我一定不辜負您的期望。”
出了可汗營帳還沒來得及回自己的營帳,可頓就派人來召見她。
竟是如此的急不可耐,仲夏冷笑一聲。
帳篷裡明飛公主正在細細撫摸着一見大紅嫁衣,那是中原的款式,也是沉浸了她對母國所有的思戀。
“你來了,坐吧。”
“是。”
仲夏依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