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想到有那樣的人在背後謀劃着,她連覺都睡不安穩了。
“咱們被困在這裡,要麼背後那人會對付我們,要麼可能就對外面的人動手,”白亦虎是覺得這兩邊肯定要先進行一個。
藍溪禾也想到了這點,她還比較擔心別墅的王道長他們。只不過想起這邊行動處的同事嫌棄的嘴臉,覺得那些人是不用多擔心了。他們的本事大着呢,大概不需要別人擔心。
“多想無益,此事究竟是個什麼情況,大概很快就會有結果了。”墨歸念看着外面霧濛濛的天色,想給沐辭打個電話,但是有外人在,最後她也就沒有擺弄手機。畢竟在結界出現之後,手機也是沒有信號了。
三人無話,天色已經越來越黑了。整個村子在徹底天黑之處,只有他們這個房子裡有燈火,看上去顯眼極了。
又過了好幾個小時,估計是晚上十二點多了。墨歸念和時青墨躺在一個牀上,昏昏欲睡。外面有白亦虎守着,他們都很放心。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外面響起了模糊的歌聲,似乎是小孩的聲音。
沒有睡實的墨歸念立刻睜開眼睛,坐了起來。同時,藍溪禾也醒了過來。兩人對視一眼,出去找白亦虎。他站在房子的門口,正神色平靜的看向外面。
兩人順着他的視線看過去,看到的正是一排撐着紙傘的紙人正在朝着這個院子靠攏過來,而且它們的手上還聽着一個紙燈籠,紙燈籠上畫着那個古怪眼睛的圖案,是紅顏色的。也不知道是血,還是硃砂。
那燈籠的光芒跟鬼火一樣,綠油油的,看上去很瘮人。
墨歸念看着這羣擾人清夢的妖魔鬼怪,冷笑道,“紙人還提燈籠,也不怕燒死自己。”
“……”這話藍溪禾有點無言以對,覺得紙人提燈籠確實是挺詭異的。但就算是在詭異,也改變不了,這幾十個紙人距離他們越來越近了。
歌聲越來越明顯,路大陽他們也被吵起來了。李先生再次看到這一羣紙人,表現出來的表情都是一副麻木了。
這種不科學的事情,見的多了,確實是很有可能就習慣了。
紙人在靠近李先生家院子的十米處不再往前,反倒是它們手中紙燈籠上的那些個眼睛開始動了起來,就像是活生生的眼睛,沒有眼珠子,卻給人的感覺是轉動的詭異感。
木子搓了搓胳膊上的雞皮疙瘩,提議道,“我們還是一把火將它們燒了吧。”
“我們還得搞清楚他們白天是怎麼回事呢,”藍溪禾不贊同。他們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案子,就算是邪術也必須得弄清楚是怎麼回事。
“那現在怎麼辦?”木子想想也覺得是。白天看到的人如此的真實,晚上就變成這般鬼模樣。這些邪惡的手段,必須搞清楚。
白亦虎目光一轉道,“紙人先不管,先將那些燈籠給毀了吧。”這麼多的眼睛盯着他們,誰知道幕後之人在搞什麼鬼。
路大陽要動手,藍溪禾攔下她,“我來。”
手上的手串摘掉,藍溪禾身上的陰氣止不住的爆發。就是李先生這個普通人看不到陰氣,也覺得站在藍溪禾三米內骨頭都被凍麻木了。他小心的往旁邊讓了讓,還是覺得躲在墨歸唸的身後比較靠譜。
墨歸念看了眼又變成黑球的藍溪禾,轉而看向外面的紙人。紙人對陰氣沒有感覺,但是它們手上提着的燈籠盯着被陰氣包裹的藍溪禾發出了古怪的吸溜聲,感覺就像是吞口水一樣。
接下來,第一個燈籠上的眼睛猛然睜大,然後其表面滲出了陰氣。這些陰氣與雨水融合,竟然讓夜幕中的雨水變成了它們的攻擊手段。
白亦虎不會看着藍溪禾一個人應對這些紙人,自然是出手應對。路大陽他們也是如此,李先生就膽戰心驚的躲在墨歸念身後爲他們加油吶喊。
二十來個燈籠上的眼睛脫離燈籠,組成了一個更大的眼睛。
墨歸念看得出來藍溪禾他們能解決這些,她轉而看向那些奇怪的紙人。紙人又動了,前面兩個紙人扔出手中的紙傘,紙傘在空中旋轉,猶如利器一樣攻向藍溪禾他們。
她見狀,手中符筆出現,在虛空中一點,紙傘凝聚在空中。下一瞬間,體內的凌厲注入紙傘中,接二連三的雨傘直接在空中爆炸,到最後什麼都沒有留下來。
在她拿出符筆之初,白亦虎等人就驚愕的看向她。正確的說,他們的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符筆上。
符筆上蘊含的濃郁靈力以及符筆上的波動,讓他們心神震動。尤其是白亦虎,感覺那隻符筆比他們那個時代的頂尖寶器也不差,甚至是有過而無不及。
這樣一來,他就更懷疑墨歸唸的來歷了。只是看着她如此簡單粗暴的就將二十來個紙人的雨傘直接摧毀,他心中也更加的警戒了。若是她真的有什麼壞心,很有可能從天道的泯滅中存活下來的四個神獸聯手都不是她的對手。
其他人驚愕歸驚愕,眼前的敵人還是要解決的。待墨歸念將那羣逃跑的紙人捉了一個回來之後,藍溪禾他們聯手也將那些眼睛給解決掉了。
她提溜着手上的紙片人,檢查了一遍對好奇的幾人道,“應該是生魂被困在了裡面。”
“那……他們的身體呢?”李先生雖然常年不在村中,但是小時候可是在村中長大的,對瀏陽村的村民也是有感情的。現在聽到他們可能沒有死,臉上也露出了喜悅。
“那就要問他們自己了,”墨歸念將紙片人扔給路大陽,轉頭看向已經恢復了平靜的外貌。這羣紙片人的戰力比想象中的還要低,也不知道他們出現是爲了什麼。或許真的如白亦虎猜測的,那人只是將他們拖住,藉機在外面興風起浪。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只希望外面那羣道教的人有點用。
白亦虎看了眼紙片人,又擡頭看向天空神色莫測的道,“結界消失了。”
“有了這紙片人,就算是結界消失了,我們也不可能罷手離手,”既然發現紙片人中是生魂,那麼久得想辦法將村民救出來。
路大陽皺眉,“感覺幕後之人給我們挖了一個坑,而我們卻不得不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