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男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下意識轉頭看向司機:“大哥,你怎麼啊啊啊啊啊啊啊!”
大哥的胸口怎麼長手了,還抓着一顆心臟。
正在他尖叫連連的時候,就見那隻手穿心而過的手,將心臟丟在他身上,隨後穩穩的抓住了方向盤,將他所在的方向穩穩對準山體撞了過去。
隨着嘭的一聲悶響,尖叫聲戛然而止。
後車廂中的人不少,在強大的衝擊力下紛紛向餘光所在的方向滑過來。
餘光將他們一一固定住,並沒讓任何人受傷。
而她自己則是收回手,在汽車椅背上擦了擦手上的血漬,隨後一腳踢飛車門,對女人們揚揚下巴:“下車!”
這是一輛被拆了後座的小麪包,主駕駛後面拉了一層防盜網,後排的車門上沒有開門的把手,車窗上貼了黑色的車膜,爲了就是要防止女人們逃跑。
聽到餘光的話,驚魂未定的女人們下意識眯起眼,她們已經很久都沒有看到過陽光了。
片刻之後,之前那個同餘光說過話的女人才試探性的詢問餘光:“真放我走麼?”
她身上很瘦,臉色蠟黃,眼中也沒有任何神采。
餘光剛剛做了什麼,她看的不是很清楚,可多多少少能猜到些,對上餘光時,整個人都顯出幾分怯意。
餘光輕輕點頭:“走吧!”
女人跌跌撞撞的下車,隨着她有了動作,其餘人也紛紛動了起來。
餘光這纔看清,原來這麪包車中居然裝了十二個女人,難怪她剛剛就覺得很擠。
女人下車後先是走了幾步,之後就開始狂奔。
看到她跑,跟在她身後的女人們也紛紛奔跑起來,大家爭先恐後,就彷彿後面有洪水猛獸在追他們一般。
許是腳上沒什麼力氣,沒跑多少米,第一個女人便跌坐在地,撕心裂肺的哭了起來:“我還能去哪啊,沒人要我了。”
哭聲像是會傳染,其餘跑到她身邊的女人也紛紛跪倒在她旁邊,圍着她撕心裂肺的哭。
餘光走到副駕駛,拉着那個被氣囊撞暈的男人來到女人們身邊:“人販子這東西向來都是集體行動,咱們這個車上都是女人,但他們拐來的可不只是女人,你們哭這麼大聲,是怕他們找不到你們嗎?”
聽到餘光的質問,女人們瞬間噤聲,臉上露出顯而易見的惶恐:“那、那我們怎麼辦?”
最先開口的女人擡起頭,左右環視了一圈,當眼神落在懸崖的欄杆處時,她的眼神中閃過一抹堅定:“我們死吧,只要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她已經徹底沒了希望,倒不如死了,免得給家裡丟人,來世也能得個乾淨。
還不等其他人說話,餘光直接一巴掌扇在她臉上:“你想死自己跳就可以,沒必要煽動別人,並不是每個人的生命都像你一樣沒有價值。”
女人似乎被與餘光的話氣到了,用力搖頭:“你根本不懂,就算咱們回去,家裡人也不會接納咱們,我們只會變成別人眼中的恥辱!”
其他女人聞言繼續哭,對啊,就算他們回去了,家人愛人也不會再接受她們,甚至還要一起被別人指指點點。 眼見女人們又要放聲大哭,餘光丟下手中的男人,掐住女人的脖子將人提到崖邊:“既然活不下去,那就趕緊死吧!”
女人的臉漲的通紅,驚恐的望着餘光,生怕餘光一鬆手將她丟下去。
其他女人也都嚇呆了,身體緊緊靠近山壁,生怕自己會變成下一個受害者。
餘光笑盈盈的望着女人:“你現在還想死麼?”
女人說不出話,只能用兩隻手不停搖擺,生怕餘光一個誤會,就會對她痛下殺手。
餘光掐着女人的脖子搖了搖:“再讓我看到你哭一次,我就直接殺了你,你要真的想死,自己去死就好,沒必要將話說出來,煽動別人陪你一起。
你是臨死要帶上幾個墊背的,還是一個人不敢死,準備拖上幾個無辜的人幫你壯膽,你以爲你是個什麼東西,也配有人給你殉葬。
再不然,你根本沒打算死,說出這些話只是爲了哄着別人去死,用別人的不幸讓你心裡好過些,繼而有理由重新活下去。”
女人的手搖的飛快,眼睛也不自覺向上翻,似乎隨時都會窒息。
眼見女人一副即將斷氣的德行,餘光將人掛在欄杆上:“你自己的命運如今掌握在你自己手裡,向左翻是生路,右翻可以讓你一了百了。
生和死你自己選,再讓我發現你煽動別人,我就殺了你。”
女人死死抱着欄杆,似乎是在做艱難的抉擇。
但08卻發現女人的左腳一直在悄悄用力,這人應該只是嚇壞了,而且壓根就沒想過要自殺,她準備爬回來!
有那麼一瞬間,08甚至想讓宿主將這可惡的女人推下去,這種人也太噁心了!
餘光則重新拉着男人頭髮,走到遠處發呆的那羣女人身邊。
女人們似乎被餘光之前的行爲嚇壞了,此時都縮頭縮腦的不敢同餘光對視。
餘光則從空間中掏出眼鏡帶上:“做人要有判斷力,命是你們自己的,要死要活你們自己決定,與旁人無關。”
若真是被人一煽動就去死,那隻能說明這些人是真的該死,與旁人無關。
女人們如小鵪鶉般再次縮成一團,並不敢接餘光的話。
但她們的眼神卻再不落在遠處,那跌跌撞撞從欄杆下來的女人身上。
見餘光拖着男人向另一個方向走,其中一個年輕的女生輕輕開口:“那個,我是醫學生,我可以幫你將人弄醒。”
是這人救了她,她願意相信對方是好人,哪怕這人剛剛製造了一場車禍,好像好像好.不,她是被救方,在恩人身上沒有什麼好像。
既然恩人把人抓過來,一定是有什麼事情要問,那她很願意幫忙。
聽女生說要幫自己將人弄醒,餘光笑的眉眼彎彎,這讓她的五官都跟着明媚起來:“叫人清醒很難麼?”
說罷,餘光一腳踩上男人痛不欲生的地方,伴隨着一聲慘叫,男人瞬間清醒,身體如蛆蟲般蠕動蜷縮。
餘光則笑着看向呆滯的女人:“你看,一點都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