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赫的命很硬,這代表他的痛苦會被拉的很長。
足足挺了三天才斷氣,臨死前的一瞬間,餘光的臉在他面前不斷放大。
他似乎聽到餘光在他耳邊呢喃,嘲笑他是禍國妖男。
將領用棍子不停扒拉他,想讓他給點反應。
若不是李賊,那些反賊也不會在城下墨跡那麼久。
李赫倒是想動彈,但他真的無能爲力了。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令他瘋魔的聲音:“他們殺我赫郎,將士們同我一起直取王都爲赫郎報仇。”
李赫氣的一口氣沒上來,當場憋死過去:完了,他成千古罪人了!
打仗對餘光來說從不是問題,不過兩月的時間,便從邊境一路打到王都。
等到了王都外,餘光便不再行動,只專心整理已經被攻陷的城池。
這次的收穫不少,將士們都高興不已,什麼王都不王都的,他們可不在乎。
因爲主公說了,志國的城池他們只佔三成,多餘的都要退回去。
作爲戰利品,城中的東西他們可以隨便搶,但不能欺辱婦孺,更不能傷人性命,除非對方先意圖不軌。
雖然不明白什麼成不成的,但主公無論做什麼都同他們商量,着實讓將士們感到了極大的滿足。
而且他們受過非常嚴肅的訓練,欺負婦孺這種事是絕對不會做的。
託主公的福,國內的女人如今一個比一個兇,他們大多數人家裡都有母老虎。
真要是做了點什麼,回去後頭皮都給他們掀掉了,到時還講不出理來。
至於搶劫,那可是他們的老本行。
如今打勝了仗,這些原本就是他們應得的,全完沒有任何心理負擔。
若是這些志國的百姓感覺自己活不下去,完全可以跟着他們一起後退。
反正他們主公說了,他們那裡很缺人。
無論來多少人,他們都要。
餘光這邊正在整頓資產,興國則打進了王城。
此時,志灼正坐在正殿中靜靜等待。
他已經猜出攻打他們的人是誰了,真沒想到,一個女人竟有如此魄力,可見他當初的眼光是真的不錯。
只是被李赫那廝徹底攪合了,着實可惱!
赫爻這人最是勢力,但對王后卻有幾分真心,如今既然出手攻打,想必一定已經同那女人談好了如何善待王后幾人。
如今那女人兵臨城下,希望她會喜歡自己送去的大禮。
正想着,就聽外面傳來宮門的撞擊聲。
志灼面色平靜,擺出了自己君主的氣勢,平靜的等待餘光的到來。
他會讓餘光知道,烏合之衆的聯盟,只要輕輕一拍就碎的一塌糊塗。
就在這時,城牆被推倒了,志灼看見了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人。
只見他的老丈人赫爻穿着盔甲殺氣騰騰的走進來,等看到大殿中的景象時,當即怔在原處。
肉眼所及,滿地都是屍體,且都是被志灼一擊斃命的。
環視了周圍,赫爻心中大駭,當即大步走到志灼身邊,一把掐住志灼的脖子:“我女兒和外孫呢!”
志灼怎麼都沒想到,明明是餘光先打進來,爲何進入皇城的人會是赫爻。 他的視線下意識右飄,那邊躺着幾個被剁碎的屍體。
當初鄭國攻打的時候,他便打算過殺死王后和幾個孩子,沒想到上次沒做到的事,這次卻做了。
他原打算是藉着殺死王后的事情,讓那女人說不清,繼而同赫爻產生嫌隙,卻沒想到來的人居然是赫爻本人。
脖子被人狠狠掐住,志灼依舊想做最後的努力:“是你,是你同外人裡應外合害死了自己的女”
話未說完,便被赫爻將刀塞在嘴裡剜去了舌頭。
隨後赫爻將志灼用力向地上一貫:“把他拉出去凌遲,以慰我女兒外孫在天之靈。”
志灼重重落地,摔得直翻白眼,腦海中卻冒出一個詭異的想法:看來,那女人給赫爻許諾了不少好處啊!
消息傳到餘光耳中時,餘光倒是沒表現出太多的意外。
倒是轍暗戳戳湊到餘光身邊:“主公,您不進城是不是已經預料到這種事了?”
之前他糾結的好幾天睡不着覺,這志國的王后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真弄到他們那,怕是不會很消停。
沒想到就是沒進王都而已,事情就被梔焅自己解決了。
這人真不錯!
餘光笑盈盈的望了他一眼:“別亂想,我不進王都只是想對赫爻示好,我怎麼知道他會對自己的結髮妻子痛下殺手。”
殺人啊,這可真可怕!
轍:“.”主公,你演的一點都不像!
同赫爻在王都商談了之後的事,並用專屬羊皮卷簽署了未來十年的和平協議,餘光帶着大部隊直接回了自己的大本營。
她這人向來重視承諾,至於跟着走的居民,她也不差那幾座房子。
國家需要發展,最重要的是人手。
她再怎麼催生,也不如直接帶走這些成人來的方便。
包分房,包落戶,包分地皮。
得了餘光的保證,有不少人都決定跟着她一起離開。
見真有人跟着餘光走,而且餘光也是真分吃的給他們。
即使這些人之前還搶走了他們的財產,卻還有不少人決定跟着一起離開。
城破了,家裡什麼都沒了,不走只會讓自己變成奴隸。
而且這是個願意保護女人不受欺辱的女主公,光是這一點,就比其他人強的多。
反正他們只是想過日子,主公是誰對他們來說沒那麼重要。
依靠志國人的宣傳,跟在餘光身後的退伍越來越多。
餘光也真的實現了自己的承諾,沒讓任何一個人餓到。
望着餘光的背影,幾個從最初便跟着餘光的將領百感交集:當初跟着主公走的那天,他們真的沒預料到,居然還有如此榮耀的時刻。
這個女人說過的每一句話,真的都做到了!
一路將城池分配下去,當餘光走到棕的城下時,一個面容狼狽的女人忽然抱着孩子衝了出來:“主公,幫幫我家小主人吧!”
望着這張與記憶中能匹配上的臉,餘光下馬接過孩子,以及女人送來的羊皮卷。
隨後,就見女人麻利的將刀刺入自己的心口:“女公子,奴婢來伺候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