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夏晚竹去廚房做飯,花不語跟着閒雲去了書房。
“不語,你可查清當年驚鴻山莊滅門之事?”閒雲問道。
“師父,不語已查清,果然與碧落山莊有關。”花不語說道,眸中閃過一絲寒芒。
“碧落山莊自驚鴻山莊被滅門後迅速崛起,成爲江湖第一大山莊,如今勢力不容小覷。”閒雲渾濁的眸子眯起,雖然他常年不下山,但是對江湖的事情卻瞭如指掌,“不語,那麼這些年你可有打探到驚鴻決的下落。”
花不語搖頭,“自從驚鴻山莊被滅,驚鴻決彷彿銷聲匿跡一般,這些年江湖上好多人都在尋找驚鴻決,卻沒有一絲音訊。”
“夏振天不會讓驚鴻決消失,恐怕要得出驚鴻決的下落,還要從念兒身上下手,這丫頭恐怕到現在都不知驚鴻決就在她的身上。”閒雲蒼老的聲音說道,他望向花不語,“你身上的噬心蠱無藥可醫,只有靠驚鴻決中的心法纔可將蠱蟲逼出,想必這四年,你發病的次數越來越多了吧。”
花不語垂眸,沒有說話。
“不語,爲師之道你疼念兒,念兒這孩子也深得我心,可你的蠱毒不能再拖,你要儘快從念兒從口探出驚鴻決的下落。”閒雲語重心長的囑咐道。
“是,師父。”
深夜,牀榻上,夏晚竹如四年前一般偎依進花不語的懷中,四年未見,她心中的思念早已如潮水一般上涌,今日見到花不語總算有了一個傾瀉的出口。
“養父,這些年你都去做了什麼,爲什麼現在纔來接我?”夏晚竹清澈如泉的眸子望向他,那眼中明亮的光芒直達花不語心底。
一種奇異的感覺自心底升起,她的念兒如今十八歲,再不是當初那個小孩子。
她身上獨屬於女子的香氣縈繞在他鼻尖,柔軟的身子緊緊貼着他,那玲瓏的身形,完全在告訴他一個事實,他的念兒已經長大了,長成了一個傾國傾城的女子。
花不語刻意忽略掉心頭那絲異樣,溫柔道:“念兒,如果我說我已經找到你的仇家,你會怎麼做?”
夏晚竹的身體一滯,似乎不知怎麼回答,四年前花不語曾經讓她放棄仇恨,如今又將這個事實告訴她,她抓着花不語衣服的手漸漸縮緊,“養父,我要和你一起下山。”
她本就是帶着任務而來,爲驚鴻山莊的人報仇血恨是她對原主的承諾。
或許,這更是一種宿命,是她無法擺脫的命運。
“養父,這是我逃不掉的宿命,如果不爲驚鴻山莊的人報仇,我此生難安。”
花不語溫柔的撫摸着她的長髮。
“念兒,如今你長大了便有了自己的想法,我不在阻止你,以後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花不語低聲道。
“養父……”夏晚竹向他懷中蹭了蹭,“養父,你好久沒有哄我睡覺了,今晚你再把當初我教你的那首歌唱給我聽好嗎?”
“好。”
他柔聲說道,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然而,這個吻卻讓兩個人都愣住了。
一股別樣的情愫在兩人間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