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來晚了,饒是許庭深是影帝,也得給大家一個理由。
於是,何平帶着歉意說道:“不還意思各位,許先生因爲有些事情耽擱了一些,還請大家見諒。”
說完之後,大家都推說着沒事。
許庭深的位置在導演身邊,他走過去,徑自到了一杯酒,一口飲下,“今日來晚了,我自罰一杯。”
於是全場響起一陣熱烈的掌聲。
有了許庭深的熱場,場上的氣氛便變得輕鬆很多。
導演那一桌更是熱鬧,夏晚竹向那邊瞅了幾眼,像是大家在聊着什麼,楚語凝笑靨如花,就連導演都帶着愉快的笑,而坐在他身邊的許庭深嘴角微揚,可是那笑容卻怎麼都到達不了眼底。
夏晚竹看了許庭深幾眼,又怕被別人發現,就收回了視線。
這時她的碗裡多了些菜,她擡眸看去,只見樑勳正得意的笑着望着她。
夏晚竹看向別人,很多人都露出曖昧的目光,薛媛媛在桌子下面捅了捅她,壓低聲音問道:“晚竹,樑勳是不是在追你啊,怎麼看他對你這麼殷勤?”
夏晚竹說道:“沒有的事,他大概忘記吃藥了,間歇性抽風。”
這時,只聽樑勳說道:“今天拍戲累了吧,來,多吃點。”
說着,又給夏晚竹夾了一筷子菜。
夏晚竹氣的牙癢癢,直接把樑勳夾的那盤子菜扣入他碗裡。
“樑勳,這纔來劇組幾天,怎麼就和小夏好上了?”一個和他們一樣新的男演員調侃道。
“對啊,也不和我們說一聲,害怕兄弟我要你請喝酒不成?”另一個人繼續說道。
樑勳得意的笑着看了夏晚竹一眼,說道:“其實我和晚竹在學校時就在一起了,如今拍這部戲,就是因爲她在這裡,我擔心她,所以跟了過來。”
夏晚竹真想一腳被他踹飛,當初他和江茵上牀時怎麼沒見到他對她的深情,當初原主一定是被豬油蒙了心,看上過了樑勳這個臭不要臉的男人。
可樑勳似乎沒有看出夏晚竹臉上的怒火一般,還故意摟着她的肩膀,對她笑眯眯說道:“晚竹,你說我說的對吧。”
夏晚竹一巴掌朝着他的臉拍去,“騰”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樑勳,你怕是喝多了,我身子不舒服就先離開了。
說完她就大步離開了宴會廳,她在劇組本就是個可有可無的人,所以她的離開根本不會引得誰的注意。
只是出去的時候,夏晚竹吹着那陣陣涼風,才知道自己做錯了一件事。
她的房卡連帶着錢包早就丟了,現在她根本沒有錢打車,而今晚的風又是出奇的涼,走回去明天肯定會感冒,早知道,她就應該腳上薛媛媛一起走了。
就在這時,她卻在走廊的拐角處發現了一個人,許庭深。
此刻,他單手抄兜正倚靠在牆上,臂彎隨意搭着他的西裝外套,他只穿着一件黑色襯衣的他,袖子挽了起來,露出了一塊精緻的男士機械錶,那白皙的指尖夾着一根還未燃盡的煙。
那慵懶的樣子,出奇的迷人,夏晚竹恨不得變成他指間的那根菸,只要能得他的一次青睞,就算燒乾淨了自己又有何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