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後,夏晚竹累的像條死狗一般癱倒在牀上。
爬樓本就是一項要命的體力活動,又加上面對生死一線,夏晚竹几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當她踏入宿舍大樓的那刻,似乎所有的支撐都消失了一般,她現在就想躺在牀上,好好睡上一覺。
結果夏晚竹剛剛和牀來了一個親密接觸,就被楚瑾瑜揪住了衣領從牀上提了起來。
“楚瑾瑜,又怎麼了?”夏晚竹耷拉着眼皮,有氣無力的說道。
“一起洗澡,你這滿身的臭汗味怎麼在牀上睡覺。”楚瑾瑜一雙黑眸直直注視着她,那銳利的視線似乎能看清夏晚竹所有的僞裝。
夏晚竹滿身的雞皮疙瘩都讓他瞪起來了,他撥開楚瑾瑜一直揪着自己衣領的手,走到一邊下意識的緊了緊自己的襯衫,垂着眸子說道:“我不習慣和別人一起洗澡,還是你先洗吧。”
楚瑾瑜眸光閃爍,他很大度的笑了笑,走上前直接拉住夏晚竹的手腕向浴室走去,“都是男人有什麼不習慣的,我們兩個正好可以互相搓背。”
夏晚竹整個人幾乎要炸毛,她牢牢抱着浴室的門框,恨不得整個人黏在上面,“我好累啊,你先洗,我去牀上躺一會。”
說着,她就使勁睜開了楚瑾瑜的手。
身後,楚瑾瑜的視線幾乎要將她穿透。
他那緋紅的脣緊抿,嘴角的弧度越來越深,“夏暮,你該不是有什麼不爲人知的事情瞞着大家吧。”
這一刻,夏晚竹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楚瑾瑜發現了?
她進捏着襯衣的衣角,深吸了一口氣,做出一個自然的樣子轉過身去,她眉頭輕皺,面上滿是不悅,“楚瑾瑜,有話說清楚,我有什麼事情瞞着大家?”
楚瑾瑜淺笑出聲,他一步步向夏晚竹走去,每一步都那麼輕卻帶着分明的節奏,那落下的每一個腳步的聲響,似乎都是響在了夏晚竹的心頭。
夏晚竹面上帶了些防備,眼睫閃了閃,下意識就護住了自己的胸口,“楚,楚瑾瑜,你要幹什麼?”
楚瑾瑜的笑變得越來越惡劣,他微微俯身,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夏晚竹的光芒完全將她覆蓋,他的脣貼近夏晚竹的耳畔,溫熱的呼吸拂在夏晚竹的側頸上,夏晚竹的臉不由得紅了一片。
當楚瑾瑜清晰的看到那個耳洞時,眸光更深邃了幾分。
“楚瑾瑜,你到底要幹什麼?”他的鼻息癢癢的,夏晚竹拼命的在心裡告誡自己“我現在是男人”纔沒有拔腿跑開。
耳邊,楚瑾瑜低笑了一聲,他直起身,那瀲灩的眸光落到她的身上,笑道:“我只是想要告訴你,如果你實在不想和我一起洗,那我就自己去洗算了。”
夏晚竹:“……”
等楚瑾瑜進了浴室後,夏晚竹才深吸了一口氣,坐到了牀上。
這個楚瑾瑜嚇得她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凌晨一點。
整個宿舍都安靜了下來。
月光照進屋子,地面如水池一般一片光亮。
夏晚竹在小腹的劇痛中醒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