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菱夕的話瞬間讓新兵的心落入了谷底,這曬乾要曬多久啊,他們揹着的被褥都是疊在一起的,想要曬乾就是癡人說夢。
他們不會天真的認爲那三個惡魔會讓他們展開曬的。
邵航心裡大罵着MMP,他又不是女的,爲啥第六感這麼準啊。
楊勇三人在心裡悄悄對韓菱夕豎起大拇指,要論整人,他們老太太都不服就服韓菱夕。
在新兵哀怨的目光中,楊勇三人帶着他們到訓練場上站軍姿,還特意給他們挑了陽光最充足的地方。
獵鷹的人可是很記仇的,剛剛韓菱夕點他們三個名字的時候那羣新兵的星星眼他們可沒忘。
筆直地站在訓練場上的邵航內心是絕望的,剛剛被那兩個副教官用水衝了那麼久,他現在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似的,一路走來被褥都不是滴水那麼簡單,而是像小河一樣嘩嘩的往下流水。
他們這一站就站到了晚飯時間,寇遠大發慈悲的讓他們先去吃飯,吃完飯後集合。
站了一個下午,邵航感覺自己的腿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和莊巖相互攙扶着到食堂吃飯。
當吃上飯的時候,莊巖感覺自己感動的都要哭了,終於能放鬆一下了,站了一下午,他身上的衣服活生生的被曬乾,可惜被褥裡面還是溼的。
想到上午韓菱夕說的讓他們晚上負重跑跑乾的話,莊巖不得不打了個寒顫,問邵航道。
“邵航,你說那個女教官說的不會是真的吧,會出人命的。”
“你以爲這次選拔要怎麼刷掉百分之九十五以上的人啊?你不會真以爲那個夜叉能當教官是靠臉蛋吧。”
邵航狠狠的往嘴裡扒了兩口飯說。
沒錯,韓菱夕因爲見面時的幾句話,就成功get到韓夜叉的新稱號。
“說的也是,那三個副教官都那麼沒人性了,教官肯定更嚴重。”
莊巖點頭同意。
“對了,你有沒有感覺食堂人有點兒少啊?”
莊巖後知後覺的問,參加選拔的新兵有兩百,食堂怎麼才二三十人啊,邵航拍拍莊巖的肩膀。
“好兄弟就要有難同當。”
當時莊巖還疑惑的看着邵航,什麼有難同當啊?
然後當莊巖看着訓練場上連飯都沒吃,抓着被子兩個角跑來跑去的戰友,終於明白了邵航的意思。
被子被曬了一下午外面已經幹了,只是裡面還是潮溼的,所以他們就用跑來跑去的方式讓被子徹底幹了。
雖然很累但比晚上跑好多了,晚上跑的話那幾個閻王肯定不會讓他們把被子展開的。
莊巖再次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是被邵航給坑了,如果他不吃飯像其他人一樣被子肯定也能幹。
而邵航說有難同當是因爲他上午噴水的時候被特殊照顧,被子比別人的溼多了,不管怎樣都幹不了,所以拉着他一起下水。
最後還是有六十人有幸參加了晚上的負重跑,據說跑到了凌晨兩點才讓他們回宿舍。
而韓菱夕也因此開創了被稱爲獵鷹特色下馬威的項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