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是傷的周澤這樣被扔在地,他躺在地,捂着自己的身體。身是陣陣疼痛感,讓他無法立刻站起。
周澤在地躺了許久,直到身的痛感沒那麼強烈了,他才艱難地從地爬起來。他拖着無力的雙腿,一步一步往元巷的家走去。
早從酒樓回來的餘白,今天剛領到錢。她特意做了一桌好吃的,等周澤放學回來,母子倆一起好好吃一頓晚飯。
一開始的時候,餘白確實覺得周澤是一個拖油瓶。有他在身邊,只會影響餘白做事。但是現在,一段日子相處下來之後,餘白明白,周澤其實也是一個可憐的孩子。
如果自己再不管他的話,那麼這個世界再沒有人會照顧周澤了。久而久之,餘白對周澤也有了那麼一點親人的感情。
當她站在院門口遠遠看見周澤的身影時,她還琢磨着應該怎麼教育他,這麼晚纔回來。可當周澤離她越來越近,餘白看清楚周澤身的傷的時候,她再也按捺不住。
餘白走前,扶着周澤道:“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弄得一身傷回來?”
“孃親,我沒事,是回家的路走得太快了,不小心從坡滾下來的。”
見過不少傷痕的餘白一眼便看出周澤身的傷,根本不是什麼摔傷,而是被人打的傷。她自然知道周澤在騙自己,餘白沒有立刻拆穿周澤的謊言,而是先扶着他回屋擦藥。
屋子裡頭,餘白讓白布沾點傷藥,端着小心翼翼,輕輕地塗在了周澤的傷口處。
“嘶……”周澤被傷藥辣得忍不住輕呼,餘白見他這幅樣子,放輕自己的動作,“我儘量輕點,你忍着點啊。”
餘白用輕巧的動作慢慢給周澤藥,周澤見餘白這麼關心自己,想到剛纔自己撒的謊,便坦誠道:“孃親,我剛纔對你撒謊了。”
周澤的話沒有引起餘白的在意,她用嘴巴吹那傷口,這樣周澤會不那麼疼。
“我這些傷不是摔的,是……”
“是被人打的。”不等周澤主動承認錯誤,餘白便替他先說了。周澤用驚訝的目光看着餘白,“孃親,你都知道啦?”
“我只知道你的傷是被人打的,但是我不知道,你爲什麼會跟人打架?”餘白帶着慈母般的溫柔,算周澤真做錯了什麼,餘白也不可能真對他怎麼樣。
餘白越是這樣,周澤越是覺得不好意思,他低着頭道:“我聽見他們在說你和捕快葉謙的事,我一時氣憤,所以衝去了。”
原來是爲了她和葉謙的事,餘白聞言微有些感動,她安慰道:“以後不要再爲了我,做出這種衝動的事了,知道嗎?”
餘白只當做是周澤在維護她,並未多想,繼續替周澤藥。
倒是周澤,他想問問餘白和葉謙之間,是否真得如坊間傳聞,是那樣的關係。但是猶豫了許久,他還是沒能問出口。
“好了,傷口包好了。”餘白看着周澤的傷口被她包好的樣子,很是滿意。
“這幾天,你先不要碰水了,免得傷口再次感染。”
餘白將藥箱收回到櫃子裡頭,周澤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笑着對餘白道:“孃親,我餓了。”
餘白笑着,回道:“好了,我早給你準備好你最愛吃的五花肉了。走,去吃飯吧。”
周澤終究是小孩子心性,一聽有的吃便將身的疼拋諸腦後。
這一夜,平靜無波,躺在牀的餘白在心裡暗自盤算着。對於接下來的事,她已經想好接近葉謙的計劃。
帶着滿足,餘白緩緩墜入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