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白聞言微驚,追問道:“貓貓,你說什麼?”餘白有些不相信自己聽見的,應該是不敢相信。
貓貓見主人沒聽清自己的話,便重複道:“我說,如果沒有那個吸血後媽,你也沒法嫁給那個葉謙。”
“糟了!”餘白在聽清楚貓貓的話後,知道事情即有可能被自己搞砸了。她趕緊走出院子,如果餘白的後媽聽到了坊間的傳聞,算她想把自己賣給葉謙,恐怕現在也要作廢了。
當餘白從元巷走出,回到自己以前在郊外的家的時候,她在院子外頭駐足了許久。餘白現在畢竟是一個成了寡婦的落魄女子,偶爾潑辣使得,但終歸是還被這個世界約束的女子,性格不能太過跳脫原主人的性格。
一番調整過後,餘白在門邊輕輕敲了下門,等待着院內人的迴應。院子裡頭的餘白後媽,正爲十兩銀子打水漂而感到心疼。可算心疼,她也不能讓餘白那個小浪蹄子得逞了。
想到這她便咬牙切齒,正好也聽見了門外頭的聲音。餘白後媽望向院子外頭,見來人是餘白,便沒好氣道:“呦,這不是長了翅膀飛枝頭當鳳凰的餘白嗎?怎麼,剛奚落完我,現在又回家來了?”
餘白端着恭敬,走進院子,對後媽道歉道:“後媽,剛纔是我說話太莽撞了。要是有什麼地方讓您不開心了,還請您見諒。”
“呦,你這是在和誰請求原諒呢?”餘白後媽一眼便自以爲看穿了餘白的心思,她一定是在她和捕快葉謙的事,前來挽救的。餘白後媽前腳剛從葉姐退了親是回來,這餘白後腳便跟到了家裡來,還當真是無巧不成書。
看着餘白這一副吞吞吐吐、欲求不得的樣子,餘白後媽真覺得自己是做對了,心裡是快意難自制。
“不過你來晚了一步,我剛把十兩銀子退回葉家了。”
“後媽,您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的意思是,原本我是打算把你賣給葉家那個兒子的。可是現在我後悔了,所以我把錢送回去了。”
果然如餘白所料,自己嫁給葉謙的原定劇情被她剛纔的行爲給破壞了。
餘白後媽還想着要怎麼訛餘白一筆的時候,餘老貴正好從屋子裡頭出來。他看見女兒餘白竟然回來了,心說不出是滋味,只是問道:“女兒,你回來了啊?”
餘白刻意不去看餘老貴,“恩,我來只是有些事情要問後媽。既然現在無事了,那我先走了。”
餘白不等餘老貴挽留,便離開了。餘白後媽原本還想敲餘白一筆的,卻被餘老貴攪黃了,忍不住拿眼瞪着餘老貴。
離開的餘白,見時候不早了,便去酒樓裡做工。既然現在她不能嫁給葉謙,那麼接下來的一切還是隻能靠她自己了。
當她走到街市的時候,身邊的人向她投來注視的目光。那眼裡,有好,有不恥,有惋惜,各種情緒都有。餘白明白,他們之所以這樣看着自己,都是因爲她和葉謙之間的傳聞。
自從那日的傳聞被傳出去之後,葉謙便被貼了餘白的標籤。同樣的,餘白也被貼了葉謙的標籤。只要說起他們其的一個,另一個總是會被順帶也提起。
另一邊的葉謙,自他進入衙門開始,便感受到了衙門裡同事的異樣目光。和一個寡婦糾纏不清,這種事換做是誰都應該說不清吧。
葉謙倒是不怎麼把這件事放在心,他只當做是城內一時的風言風語,只要他和餘白保持着一定的距離,謠言自然會不攻自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