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良玉對餘白這轉眼能把人賣了的演技實在服氣,只是淡淡地說:“這一切過程與你無關,你只消知道,這是我的義妹便可。 ”
餘白不等秦飛燕開口,便搶先說:“阿白見過姐姐,若有禮數不周,請姐姐見諒。”
說完,她跟見到親人一樣,去握住秦飛燕的手,說:“姐姐可是大秦的秦,那趙飛燕的飛燕?”
秦飛燕對餘白突如其來的熱情有些吃不準,只得強撐着笑臉,說:“正是。”
餘白突然露出一張羨慕的表情,說:“都說‘落魄江湖載酒行,楚腰纖細掌輕。’那趙飛燕能掌起舞,阿白甚是羨慕,但仍覺得不可能。可如今見姐姐的風姿,才發現那絕對是簡單之事。”
面對餘白的恭維,秦飛燕的手明顯一僵,心道:“這小妮子好生惡毒,居然敢罵我是舞女。那趙飛燕,豈是什麼好人。”
但很快,她恢復了笑臉,說:“白妹妹,來,讓姐姐帶你參觀一下院子可好?”
吳良玉顯然沒有給秦飛燕這個妹妹長妹妹短的好口才一個機會,他拉過餘白說:“我先帶你參觀一下院子,你先找好你的住處。”
說完,他拉着餘白飛也似地走了,讀讀留下秦飛燕一個人。
秦飛燕用手一指吳良玉的貼身隨從,說:“你過來。”
領教過秦飛燕兩面人性格的隨從有些怕,說:“秦小姐,不知有何吩咐?”
“你怕我幹什麼?我還能吃了你!”秦飛燕一邊生氣,一邊命侍女拿過一沓銀票,說,“這裡是五百大洋的票據,可不少了。”
隨從對秦飛燕這種手段也屢見不鮮,心想反正這女人遲早會知道,便伸手去結果銀票,說:“秦小姐想要知道什麼,小來子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秦飛燕看着小來子那恨不能生在銀票的眼睛,默默哂笑一聲,說:“這個叫餘白的鄉下土豹子,是怎麼接近玉少爺的?”
小來子哈巴狗般的點了點頭,說:“啓稟秦小姐,這事說來話長。聽說少爺路遭遇了殺手,是這位餘白姑娘一路機敏過人,方纔幫着少爺突出重圍。少爺心存感激,便收她當了妹妹。”
“這麼一個弱質女流,以一己之力,擊退了那麼多殺手?這傢伙該不會是和殺手一夥的吧?再說了,我多問一句,這女人當時沒有別的想法,說出什麼以身相許的胡話?”
秦飛燕連珠炮般的提問讓小來子有些招架不來,他只能支支吾吾地說:“這裡面具體的情況,小來子也不知道。但是,依照少爺的意思,是真拿這傢伙當了妹妹,並沒有其他的心思。”
“妹妹?林妹妹也是妹妹,薛姐姐還是姐姐,這哥哥妹妹的都不是什麼血親,時間一長,誰知道他們還要不要這張臉。不行我得想辦法。”
秦飛燕擡起手,繼續說:“今天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否者,姨娘哪裡會怎麼收拾你,你自己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