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那些人照舊的給他檢查身體。
其實安熠沒有跟夏亦初說,後來的這些人,比之前的那些白大褂都心冷多了。
不僅用管子插入他的身體,甚至還從他身上切過肉。
只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他開始修煉,導致阿狸的貓血在他身體裡發揮了作用,他身上之前的新傷舊傷,不僅全部癒合了,而且就連那些白大褂在他身上切片的傷口,第二天也會全部癒合。
他的肌膚白皙光滑得不可思議,每次那些白大褂們看着他的目光,狂熱又噁心。
只不過,這待在營養倉裡的效果也是好的。
在營養倉裡,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有營養液的原因,他修煉的速度要比之前快很多。
而且,原本能夠躺一個星期的營養液,現在幾乎是兩三天換一次。
那些人都沒有察覺到奇怪,只以爲是因爲他體內貓血的原因纔會產生這種變化,對他身上的變化表現得更爲狂熱了。
從那次離開房間之後,安熠就一直待在這個實驗室裡被他們研究着,沒有踏出過營養倉一步。
而現在,距離夏亦初上次離開,已經過了差不多一個月了。
安熠現在身上的修爲,也已經蓄勢待發。
安熠對着夏亦初說的時候,說得極爲簡潔,三言兩語的就將這件事情給說完了,可是夏亦初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他言語將隱瞞的東西。
夏亦初那雙湛藍色的眸子低頭,掃視了安熠全身上下。
剛剛站遠了沒有看清,只覺得他肌膚白得發光,可是現在近距離看的時候,不免能夠看出身上那些還沒有完全癒合的切割傷口。
“你,你痛不痛?”夏亦初擡起爪爪,想放又不敢放上去。
“阿狸不哭,現在已經沒事了,你呢?這段時間,你去哪了?”安熠對着夏亦初開口問道。
夏亦初聽到他的話,才發現自己雙眼裡已經蓄滿了淚珠。夏亦初擡爪拍了拍自己毛茸茸的貓臉,對着安熠開口說道:“沒去哪兒,我上次是迫不得已纔會突然不告而別。靈魂出竅也是需要浪費靈力的,等靈力不足以支撐之後,那我就要回去了。不過你放心,等有足夠的靈力之後,我一定會再來看你。”
夏亦初擡着一張貓臉,對着安熠信誓旦旦的說着。
“阿狸乖,等過段時間,我就去找你。”安熠擡手摸了摸夏亦初的腦袋,眼眸深處是如同潑墨一般的暗沉。
夏亦初沒有注意到他眼底那詭橘色的情緒,她趴在安熠的胸口上任憑着他摸着,乖乖的點了點頭。
因爲安熠的動作,那邊有人發現他醒過來了。
夏亦初看着他們走了過來,對着安熠身上的測試儀和導管擺弄了一下,然後又去了旁邊的機器看記錄數據。
實驗室的大門打開,一身西裝革履的安純從外面走了進來,他的眉宇間依舊是那麼的意氣風發,不過,比起上一次,這次他的眉宇間似乎多了一絲急躁。
夏亦初坐在營養倉上,睜着一雙眼眸看着他們。
安純進來了之後,實驗室裡所有的人都圍了上去。
然後安純在他們的帶領下,朝着營養倉走來。
安純站在營養倉面前,看着躺在營養倉裡看似睡覺,其實是在修煉的安熠,皺了皺眉,轉身對着身後的那些白大褂開口問道:“不過才半個月的時間,他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安純將安熠送到這裡來可是讓他來這裡受罪,而不是讓他來這裡享福的。
不過才僅僅半個月的時間沒見,安熠怎麼就變得這麼多的……精緻白皙了?
簡直就像是用珍珠粉磨出來的人一樣。
安純看着安熠,越看越不順眼。
“安少,這是恐怕是因爲他身體裡貓血的緣故,我們這半個月將他放在營養倉裡沒有給他吃任何的東西。可是他的身體不僅沒有消瘦頹廢,而是越來越健康了,而且身體的癒合能力也是達到了簡直無法想象的地步。”其中一個白大褂站出來對着安純開口說着。
“無法想象?怎麼個無法想象?”安純饒有興致的看着他。
“安少請看。”那白大褂從兜裡拿出了一把鋒利的小手術刀,走到營養倉面前,直接就對着安熠的手臂紮了下去,而且害怕大家看不清楚似的,那手術刀還在安熠的手臂內攪動了一下才拔了出來。
夏亦初睜大着雙眼,驚赫的看着這一幕,要不是自己現在在他們面前時虛體,夏亦初真的想直接撲上去將他們全部給殺了。
可是安純他們並不知道夏亦初的存在,大家圍聚在營養倉的旁邊,眼睜睜的看着安熠的手臂上的傷口,有鮮血不斷的從裡面流了出來,然後又在大家的肉眼可以看到的速度快速癒合。
原本流動的鮮血不流了,被隔開的血肉也重新黏在了一起。
那位白大褂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紙巾,拿了一張紙巾在安熠的傷口上隨意一擦,傷口表面的鮮血被擦拭掉了,而那個剛剛還在流血不止的傷口,居然已經縫合上了,就連疤都沒有結,那傷口之間,只有一片細微的被刀子刺入的痕跡。
安純驚赫的睜大了雙眼,壓根就不敢相信這是真的。反倒是一直閉着眼睛的安熠似乎察覺到了夏亦初的緊張,用密語安慰着她,說道:“阿狸別怕,我沒事。”
那位白大褂開口,繼續對着安純說道:“我們這段時間抽了一些他身體裡的血樣和肉,跟之前九尾貓身上的血樣和肉對比了一下,發現兩者之間已經開始出現吻合的狀態了,而且他身上的細胞也在年輕化,九尾貓的血液能不能長生不老這還不好說。只不過,可以讓人返老返童,卻已經是事實了。”
安純聽着那位白大褂的話,神色激動得不行,可是想到之前安熠三番兩次的吐血,他那激動的勁兒又漸漸恢復了冷靜。
安純開口對着白大褂問道:“那他之前吐血的事情,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嗎?有沒有生命危險?”
安純的話一落,那些人頓時就沒有了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