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玲給明殊做了早餐,雖然不是很好的食材,但秦玲用了現代的法子做,反而好吃不少。
“昨天謝謝你把我帶回來。”
“不客氣。”救你有好吃的,朕願意。
秦玲打量面前的姑娘幾眼,雲裡村都說柳家大姑娘是十里八鄉的最好看的,可現在她卻覺得面前這個姑娘更好看,更有氣質。
特別是笑起來的時候,彷彿整個世界都開了花。
只是……傳聞中,這位二姑娘不是啞巴嗎?
當然秦玲聰明,她沒有問。
柳家也算大戶人家,大戶人家裡面有什麼齷齪也不一定。
“那個柳二姑娘,昨天晚上你在什麼地方……救的我?”秦玲問得十分小心。
“你暈倒的地方。”明殊微笑,她往秦玲那邊傾了傾,聲音輕柔得像一片羽毛,“我看到是誰打的你,你想知道嗎?”
秦玲臉色猛地一變。
“你……你知道?”
“我看到了哦。”
秦玲啞了聲。
她嚥了咽口水,滿腦子都是各種念頭,可每一個念頭都是剛冒頭就消失,她完全抓不住。
良久,秦玲道:“是……是誰?”
“你給我做一頓好吃的,我就告訴你。”明殊撐着下巴。
秦玲:“???”
她能做吃什麼好吃的?
這裡本來就沒什麼食材,就算五星級的大廚,也做不出來。
而且爲什麼會是這麼奇怪的要求?
“這裡的食材……”秦玲囁喏。
哐!
繡着精緻圖案的荷包被放在破舊的桌子上,“食材我提供。”
-
秦玲去鎮上買食材,回來給明殊做了一大桌子菜,秦父秦母回來的時候,可嚇壞了。
不知道秦玲哪裡來這麼多錢。
但聽聞是明殊給的錢,他們也就稍微放心一些。
幾個小的眼饞的看着桌子上的食物,在這裡一個月能吃上一次肉,就已經很幸福了。
現在滿桌子都是肉……
明殊扒拉幾盤菜在自己面前,“剩下的你們吃。”
那幾個小的一聽能吃,立即往桌子上竄,去被秦母給攔住,“柳二姑娘不用不用,您用就成。”
明殊微笑,“感謝你們收留我一晚。”
秦父道:“您先救我們家玲子,不敢再讓二姑娘破費。”
明殊望過去,語調溫柔,“以後可能還得麻煩你們,請用吧。”
秦父:“……”爲什麼這話聽着有點不對勁呢?
秦玲:“……”我也覺得。
小孩子有肉吃,吃得很快,吃完又眼巴巴的瞅着明殊的盤子,明殊本來吃得不快,但被幾個小孩子盯着,她幾下就搞定,將空盤子給他們看。
衆人:“……”
秦玲忽然覺得明殊有點可愛。
“秦家娘子在家嗎?”一個微胖的婦人直接從院門闖了進來,嗓門特別大,“哎喲,出大事了,你知道嗎?”
秦母怕來人看到桌子上的狼藉,趕緊起身迎了出去,“是李二嬸啊,出什麼事了?”
“嘿!”李二嬸可能是被八卦牽着心神,並沒往廚房這邊看,“你可不知道,剛纔我聽人說,那柳家大姑娘和男人私會呢。”
秦母心頭突突的跳起來,“那個柳家大姑娘?”
“能被叫做柳家大姑娘的還能有誰。”
秦母心跳更快,她這裡面可就坐柳家二姑娘。
李二嬸似乎沒發現秦母不對勁,那嘴皮子利索的將八卦說給秦母聽,廚房的一桌子人自然也聽得清清楚楚。
“李二嬸,這事可不要亂說,關乎一個姑娘的名節……”
“嘖,都有人親眼看見了,還什麼名節不名節,柳家這次是……誒,你拉我去哪兒啊,我還沒跟你說完呢!”
兩人的聲音漸漸小下去。
廚房飯桌上詭異的沉默。
就連幾個懵懵懂懂的小孩似乎都知道氣氛不對,不敢吭聲。
-
雲裡村就那麼大,柳心悅私會男人的事,在村子裡瞬間傳遍。
明殊準備回去看戲,秦玲送明殊出門。
她踩着滿地細碎的光,偏頭看着秦玲,嘴角漾着淡淡的笑意,“打你的人,就是柳心悅,你信不信,隨你。”
明殊在秦玲震驚的目光中,朝着柳家大宅的方向走去。
此時柳家大宅裡一片混亂。
明殊從正門進去,路過正廳的時候,聽見柳心悅的哭聲和柳父震怒的罵聲。
“爹,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一定是有人亂傳的。”柳心悅極力辯解。
“亂傳?人家有人親眼看見了!那會是亂傳?你說,那個人是誰?”柳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我真的不知道,爹,你讓我說什麼啊。”
柳心悅咬死不承認。
“你們一個個的就是想氣死我。”柳父一擡頭就看到明殊站在正廳外,他抓起桌子上的茶杯朝着明殊砸過來,“你個孽障還敢回來。”
“孽障不敢回來,但是我敢。”明殊擡腳進去,滿臉的笑容,“現在重要的,不應該是我吧?”
“你回來幹什麼,看笑話?”柳父被氣得快犯心臟病。
“嗯。”明殊正經的點頭,“給我再來一點小吃點心就好了。”
柳父:“……”
柳父的視線在哭得跟淚人似的柳心悅,和笑意盈盈的明殊身上來回轉悠兩圈,糟心事一件接一件。
“你給我安分點,我等會收拾你。”他扶着胸口,決定先解決要緊的事。
柳心悅的名節是大。
“心悅,你告訴爹,那個人是誰?”
“爹,我真的沒有和人私會,都是外面亂傳的。”柳心悅滿臉的委屈。
這件事不應該發生得這麼早,她都已經計劃好了,可她沒想到,會提前被人傳出來。
柳父深呼吸一口氣,“好,就算是有人亂傳的,什麼人要誣陷你?”
柳心悅搖頭,“爹,我真的不知道,村裡的人平日就不喜歡我們,表面上對我們尊敬,背地裡一直罵我們,就因爲我們比他們有錢。我不知道是誰誣陷我,我……爹,你得爲我做主。”
明殊摸出自己的小點心,咔嚓咔嚓的吃得歡快。
柳心悅抹眼淚的時候,順便瞅了一眼明殊,心底各種奇怪。
以前那個說話結巴,低頭含胸的人是面前這個人嗎?
今天的事……
會不會和她有關?
柳心悅心底有了這個念頭,就再也止不住。
不行,她不能坐實這個罪名,必須洗白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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