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怪辦公室發生這麼大的事,明殊作爲妖界代表,將之前告妖怪辦公室書再次重申一遍。
言明以後不許再對妖指手畫腳,妖也是有妖權的。並提出會對這件事進行追責,請他們做好準備。
“孫國貿。”末了,明殊走到孫國貿面前,笑眯眯的道:“恨我嗎?”
孫國貿眼眶裡全是血絲,猙獰着恨意和怒火。
【孫國貿仇恨值已滿。】
“謝謝啊。”爲朕提供仇恨值。明殊笑得更燦爛,招呼後面的小妖精開始過河拆橋,“不跟你玩兒了,吃大餐去了,小的們走!”
“大王,那個地下室的妖怎麼辦?”
“我怎麼知道怎麼辦。”
“不救嗎?”
“給吃的嗎?不給不救。”
“可是大王,誒,大王你慢點……”
說話聲漸漸遠處,走了一大批妖精,辦公室瞬間空了不少,滿地狼藉中,孫國貿眼睛死死的盯着明殊離開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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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辦公室不可能說廢就廢,但明殊爲了仇恨值,只能讓小妖精們盯着他們,還敢運作就去拉仇恨值,並報出她的大名。
這樣仇恨值依然在她身上。
妖精界知道明殊要廢了妖怪辦公室,紛紛前來投靠,他們早就看不慣那個妖精辦公室。
這一屆的妖精們真心沒什麼大志向,殺人放火,他們已經不屑幹了。
用某隻妖精的話說就是——以前打仗的時候,殺人殺到噁心,現在他們只想歲月靜好體驗生活。
那些在山林間的妖精們也不是不願去城市,而是城市規矩太多,動不動就要關小黑屋教育,他們懶散慣了,哪兒樂意啊!
明殊這個大王很心塞。
這屆妖精不行啊!
明殊甩掉那羣小妖精,一個人回了金東一的院子。
一進門小獸就蹦了過來,落在她懷裡,毛茸茸的爪子搭在她手心裡。
鏟屎的,吃的呢?!
明殊鎮定,“沒買呀。”
小獸安靜了兩秒,隨後渾身的毛炸開,小爪子猛的撓了明殊兩下。
鏟屎的你個騙子!!
你說好給我帶吃的!!
你又騙我!!
明殊拿着它往院子裡走,“騙你又咋的,你咬我啊!”
明殊將它扔在院子的桌子上,小獸還沒蹦起來,就被一個東西蓋住,它先是一驚,以爲明殊要殺它滅口,下一秒就聞到香味。
小獸哼哼唧唧兩聲,那就原諒她吧。
明殊沒看到金東一,她爬上桃樹,閣樓的窗戶開了一個縫,明殊偷偷看了一眼,花澗躺在牀上。
她打開窗戶跳進去,花澗背對着她側躺着。
明殊上前戳了戳他,後者一點反應都沒有。
明殊又戳了戳,“演屍體呢?”
花澗似乎輕哼了一聲,聲音有點不對勁,明殊一把握着他肩膀,將他翻過來。
花澗渾身滾燙,額頭上全是汗水。
明殊伸手探了探,比正常的溫度高出不少。
她就幾天沒回來,怎麼把自己給作成這個樣子。
“花澗,你還好嗎?要去醫院嗎?”明殊半跪在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臉。
花澗有點反應,艱澀的吐出兩個字,“不去。”
明殊:“……”
明殊下去找藥,但是金東一家裡一點藥都沒有,她只能出去買。
折騰着喂完藥,已經是一個小時後,花澗被她折騰醒了。
“桃羨……”花澗抓着明殊的手,“陪我躺會。”
明殊:“……”躺什麼躺,朕的零食還沒吃!!!
病人需要安慰,不能懟。
明殊在心底安慰自己一番,去把零食抱上來,躺到花澗旁邊。
牀本來就小,明殊躺下去,兩人幾乎沒什麼間隙,花澗索性將明殊抱進懷中,甚至是吻了吻她眉心。
“你別傳染給我。”
“妖不會生病。”花澗低聲說着話,脣已經移到明殊脣邊,輕輕的壓住。
他嘴裡有藥味,明殊剛剛吃了糖,花澗跟小狗似的仔仔細細的將她染上的甜味舔掉。
“金東一走了。”花澗鬆開明殊,靠着她肩頭氣若游絲的說話,“他留了一封信給你,我放在下面了。”
“哦。”紅燒肉沒了。
花澗可能是吃了藥犯困,呼吸很快就平穩下來。
他摟明殊摟得特別緊,明殊保持姿勢一會兒,感覺有些熱,想從他身邊溜開,然而她一動,花澗就跟着她動。
明殊都懷疑他根本沒睡着。
可她試了試,確實沒醒……
明殊最終只能忍着熱,躺在他懷裡,接受病毒的洗禮。
對象到底是拿來幹嘛的?分開朕和零食的嗎?!
真是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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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殊不知道什麼時候睡着的,醒來她扭頭看了看窗外,已經晚上了……
“我餓了。”
明殊腰間忽的一緊,花澗整個人都壓了過來。
明殊望着天花板,惆悵,同意的點頭,“我也餓。”
花澗:“……”MMP老子可是病人,這個時候,她難道不會關心一下,好好的伺候他嗎?她不會讓自己去買吃的吧?
想到這個可能,花澗有點不淡定起來了。
他昨天晚上淋了大半宿的雨,好不容易感冒,他可不想一點進展都沒有,還要給這個蛇精病去買吃的。
見明殊半晌沒動靜,花澗搖了搖她,“你……不出去買吃的嗎?”
“沒力氣,不想動。”
花澗:“……”
MMP見鬼了!!!
說好生病可以讓攻略對象心軟呢?
說好的套路呢?!
這什麼鬼任務!老子不幹了!!!
花澗忍了又忍,最終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那我們兩個不是要餓死在這裡?”
明殊扭頭看他,“你腦子燒糊塗了?不知道叫外賣嗎?”
花澗被懟得一點脾氣都沒有,習慣了習慣了……
他伸手去摸手機,手指不小心從明殊身上擦過,手下細膩的皮膚,讓花澗心神一晃,他身子往後挪了挪,快速拿着手機點開屏幕。
上面有好些未接電話。
最後一個是三分鐘前。
但是他沒聽到手機響……
就在這個時候電話又跳了進來,靜音。
花澗扭頭看明殊,後者枕着他胳膊,側着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不是他設的靜音,那就只能是她了……
花澗將明殊往懷裡摟了摟,接通電話,電話那端路九的聲音凝重。
“老大,簡瑩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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