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界和妖族打得纏纏綿綿,明殊被玉徽纏着沒時間回仙界,她只能給梧桐傳話,讓她自己離開找個地方先避難。
剩下的兩位仙尊一直沒露面,反而是龍族,因爲龍紗雪的死,對仙界意見很大,並不施以援手,反而滿世界找兇手——明殊和玉徽。
於是明殊和玉徽經常被龍追。
“是你殺的,幹什麼追我?”明殊就不服氣了,她都沒來得及碰龍紗雪一根手指頭,憑什麼追她,哎呀媽呀,好餓。
“師父有難同當。”
“我只想有福同享。”明殊日常扎心。
“……”
明殊繼續扎心,“夫妻大難臨頭還各自飛,更別說我們是師徒了,你擋着他們,我先跑。”
“師父也不怕我被他們抓住。”玉徽加快速度,跑到明殊前面,理直氣壯的道:“身爲師父,應該保護我。”
“我已經把你踢出師門。”這樣以下犯上的孽徒拿來有何用。
瞬間被逐出師門的玉徽:“……”他就想知道,什麼事是她幹不出來的。
後面的龍族緊追不捨,龍族要殺他們爲龍紗雪報仇,明殊就帶他們去仙界,攪和進妖族和仙界的戰鬥中。
一時間場面更是混亂。
等他們反映過來,明殊早趁機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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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殊搗亂拉了不少仇恨值,至少現在仙界那羣領頭是恨她恨得牙癢癢,不過後面明殊被玉徽拽着回了蓬萊仙島,她去仙界的時間就少了。
芙兮之前被送回蓬萊仙島,估計沒敢告訴他們在仙界發生的事,所以玉徽回去,蓬萊仙島的人都不知道。
芙兮自從玉徽回來,就說要出去歷練,離開了蓬萊仙島,怕明殊和玉徽找她秋後算賬。
明殊還在蓬萊仙島上看到了另外一位仙尊,是個白髮蒼蒼的老婆婆。
按理說,像他們這樣的,想要保持容貌很容易,可這位仙尊卻用這樣的容貌示人,別有深意。
“師父,我讓人給你做了兩件衣服,你要試嗎?”玉徽站在外面喊。
“不試了。”明殊不耐煩的揮手。
玉徽站了片刻,走了。
坐在她旁邊曬太陽的秋晚仙尊睜開眼,目光像是懷念一般看着玉徽離開的方向,“如果當年我能有你一半的勇氣,也許就不會如此。”
明殊愣了下。
秋晚仙尊笑容和藹,明明是同輩,可明殊此時更像一個晚輩。
明殊轉念一想,大概明白了。
秋晚仙尊沒離開仙界的時候,她也收過徒弟,而那個徒弟正是九連山的前任主任,景風真君。
之前夜月真君說得模糊,只說景風真君因爲犯錯,被貶下界了。
她也懶得去深究原主那些記憶。
“既然喜歡,爲什麼不在一起?”
秋晚仙尊沉吟片刻,滄桑的聲音滿是眷念,“沒有那麼大的勇氣啊,這是世俗不容的感情。”
“感情哪有什麼世俗不容,只有你心裡容不容下。”明殊啃兩口玉米,“隨便找個地方隱居不讓外人找到對你來說很難嗎?你只是過不去自己那關罷了。”
秋晚仙尊先是愣住,隨後悵然,“是啊,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就是因爲她沒有勇氣,她如今纔在這裡。
明殊拿着玉米起身,“現在還來得及。”
秋晚仙尊望向面前的姑娘,她眉眼間帶着淡淡的笑意,正望向再次出現在院子外面的俊美男子,那笑意彷彿更深刻溫柔。
“現在仙界亂了,可沒人會管你做什麼,這麼好的機會,你要是放棄了,多可惜。”
秋晚仙尊如心水的心湖突然因爲這兩句話起了漣漪,但旋即又苦笑,“他不知道轉世多少次,哪裡還記得我。”
明殊回眸,“如果他愛你愛到骨子裡,那麼不管轉世多少次,他都會愛上你。”
蓬萊仙島的晚霞旖旎瑰麗,整個世界彷彿都是橘紅色。
女子站在院門,院外的男子低頭和她說什麼,她擡頭看他一眼,似乎有些不滿,但男子哄了兩句,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她眸子瞬間就亮了。
晚霞落在她眸子裡,熠熠生輝。
秋晚仙尊看着他們離開,眸底有些撼動,又有些躊躇。
當夜色降臨的那一刻,院子裡白髮蒼蒼的老婆婆變成一個妙齡女子,她緩緩走出院子,望着高懸的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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蓬萊仙島在海邊。
此時明殊坐在海灘上,玉徽費勁的從海里撈出幾條魚,雖然他不會做,但是打理還是會的。
將魚弄乾淨,玉徽把它們交給明殊。
玉徽也發現了,明殊是喜歡吃,可她並不願意做,就算做也是做簡單的,進廚房那種事,她從不會幹。
明殊吃完烤魚,心滿意足的躺在沙灘上。
玉徽挪到旁邊,觀察她好一會兒,小心的將她抱進懷裡,生怕明殊突然打他。
明殊吃舒服了,此時懶得動,靠着他胸膛看着滿天的繁星。
玉徽捏着明殊的手指,“師父,蓬萊仙島你喜歡嗎?”
“吃的不錯。”
“那你喜歡那些吃的嗎?”
“喜歡。”
“那你喜歡我嗎?”
“不。”意料中的答案,玉徽以前還失望,現在已經不失望了——他絕望。
玉徽低頭吻住懷裡的人,輾轉反側,良久都沒鬆開。
“師父……”
熾熱的吻從脣上蔓延到脖子,鎖骨,一路往下,明殊發現的時候,她身上的衣服都快陣亡了。
“你不怕有人過來?”明殊喘着氣,推了推他。
“不會的,我設了結界。”玉徽傾身而上,呢喃着親她,“師父,不要分心。”
柔軟的沙子在身下變得滾燙起來。
明殊其實不太喜歡這種感覺,讓她有點失去理智。
但是每次又停不下來。
“師父,叫我名字。”
“玉……玉徽……”
幽幽的聲音傳開,聽得人面紅耳赤,又無限纏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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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茫茫,海面突然升起點點幽光,越來越多,密集的朝着海灘過來,彷彿星光墜落海面。
玉徽用衣服裹着明殊,抱着她坐在海灘的石頭上,“師父好看嗎?”
“這是什麼?”
“一種魚。”玉徽輕聲解釋,“每年會來蓬萊仙島的海灘產卵,傳聞和心愛的人看到它們,就會長長久久,師父……我們會一直在一起對嗎?”
明殊沒吭聲,靜靜的看着那些閃閃爍爍的幽光,良久她問:“能吃嗎?”
玉徽:“……”
MMP老子爲什麼要跟一個吃貨看這種能吃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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