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偃將棺材四周都清理出來,幾個盒子圍繞在棺材四周,即便是盒子沒打開,明殊也能感覺到上面陰氣森森。
而在棺材尾部的位置,明顯缺了一個盒子。
靈偃看一會兒,又將土掩埋回去。
他看一眼棺材,找到棺材蓋,蓋住後,將整個坑填住。
“你不好奇是誰幹的嗎?”把人家的棺材給挖出來,又什麼都沒拿。
靈偃拍拍手,睨着明殊,“坑挖得很隨意,應該是不知情的人。安歌,你以前很聰明的。”
明殊想到來之前在大秦村聽見的議論,她笑了下,懶洋洋的道:“餓了,不想動腦子。”
吃吃吃,就知道吃,豬啊!
“我們現在做什麼?”
“等。”靈偃離開石廟,他陰測測的盯着石廟,“爲了這些東西,總會來的。”
“哦,那下山吃東西吧。”反正跟朕沒啥關係,朕還是吃飽回去拉仇恨值好了。
靈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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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公里外的省道上。
一個穿着中式袍子的男人閉着眼在副駕駛上養神,司機是一個漢子,看打扮應該是本地人。
“我說大師,你這大老遠的跑我們這地方來幹什麼啊?”大漢普通話不太標準,嗓門還大,整個車廂都是他的聲音。
後座的蘇柔被吵醒,她慢慢坐起來,環顧一下四周,沒看到孤翼,她隱隱鬆口氣。
趙德生睜開眼,笑得溫和,“老哥,你聽過西楚國嗎?”
“西楚國?”大漢搖頭,“楚國我倒是聽過,楚國的舊址也不在我們這邊啊,看先生這打扮,是考古的嗎?”
“你還知道考古?”
“嘿,那可不,咱們西北雖然不像其他地方,但是來的考古團隊可不少,不過也沒什麼結果。”
趙德生笑得意味不明,“西北是個好地方。”
“好什麼啊,窮死了。”
“趙先生。”蘇柔叫一聲,“我想方便一下。”
趙德生回頭,視線從她身上掃過,明顯有些不滿意,但還是讓大漢停車,“快點。”
蘇柔咬咬脣,點頭,下車去方便。
等她回來,孤翼已經坐在後座,趙德生不知是沒看到,還是裝作沒看到,一直和大漢說着話。
蘇柔後脊生寒,慢吞吞的上車。
車子啓動,繼續往西北方向行進。
孤翼其實長得很帥,衣冠楚楚,器宇軒昂,渾身都透着紳士。可蘇柔知道這個鬼特別瘋狂,殺人殺鬼都不眨眼。
趙德生不知道爲什麼要將他喚醒。
蘇柔不敢和他靠太近,孤翼卻主動坐過來,冰冷的手落在她腿上,指尖熟練的鑽進裙襬。
蘇柔只感覺有一條毒蛇順着她的大腿根遊走,令她頭皮發麻。
她咬着脣,不敢吭聲。
許是有趙德生和司機在,孤翼只是拿手摺騰她,並沒做太過分。
“奇怪……怎麼突然變冷了。”
司機大漢搓搓胳膊,搓出一層雞皮疙瘩。
趙德生往後面看一眼,孤翼摟着蘇柔,手還放在她裙子下方,目光卻是望着前方,很是正經的樣子。
趙德生貼心的將一件衣服遞到蘇柔身上,“是有些涼,彆着涼了。”
衣服正好擋住蘇柔的腿和孤翼的手,孤翼衝趙德生笑了下。
蘇柔求救一般的看着趙德生,可趙德生已經回過頭。
衣服蓋在蘇柔腿上,孤翼抱着她放在自己腿上,掀開她的裙子,蘇柔驚恐的看着他,不要……
前面有人。
孤翼伸手矇住她的眼,蘇柔心驚膽戰,生怕他會挖出自己的眼睛。
蘇柔恨。
這一切本來該蘇童承受的,爲什麼要她來承受。
爲什麼……
“誒,這姑娘……”司機大漢發現蘇童的異樣,試圖回頭詢問。
“前面是不是快到安峰縣了?”
大漢被趙德生打斷,轉而回答,“快了,過了前面的收費站就是安峰縣的地界。多虧近幾年的政策好,撥款修路,不然我們要去安峰縣可得走好長時間。”
蘇柔完全不敢擡頭,怕被前面的司機發生異常,司機被趙德生纏着說話,一時間沒空理會她,孤翼就更加肆無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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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涼如水,蘇柔身體像冰塊一般,每次孤翼要過她之後,她感覺自己像是被人從冰窖裡撈出來的。
她被趙德生扶着,臉色蒼白的往賓館裡走。
“三個房間。”司機在前臺開房,因爲要身份證,他走回來問趙德生,但是蘇柔沒有,司機和前臺說了一陣,這纔將房間弄好。
賓館沒有電梯,從樓梯上去,一個花褲衩男人迎面而來,“我還在安峰縣,放心放心,能出什麼事……”
謝回視線落在蘇柔身上,似乎詫異蘇柔怎麼會在這裡,趙德生扶着蘇柔走得略快,幾步就和他錯開。
“啊,聽着呢。”謝回對着電話那端的人道:“我有點事,先掛了。”
他擡頭往樓上看一眼,上去的人已經消失。
剛纔他怎麼感覺有股不太正常的陰氣?
可是仔細感覺又好像沒有。
還有蘇柔怎麼會在這裡?
謝回想起上次的事,那個和蘇柔一起的男人……謝回一拍腦門,踩着人字拖,蹭蹭的往樓上追去。
然而他找遍整個賓館,也沒找到人。
趙德生認識謝回,上去就從另一邊下了樓,離開賓館。
他可不想現在招惹上謝回這羣天師。
謝回沒找到人,越想越不對勁,他離開賓館,直接去大秦村。
明殊和靈偃都還在大秦村,他之前去的時候遇見了,不過村子裡只是死了人,有個孩子瘋了,但並其他的事,他便離開去了別處。
這剛回到安峰縣準備休息休息,就遇見了蘇柔。
大秦村和安峰縣有二十公里的路,晚上就沒車走那段路,幾乎得全靠走,所以謝回到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村子裡很安靜,他老遠就看到明殊和靈偃飄在一戶人家外面。
靈偃明顯有些不耐煩,陰沉着一張臉。
“你們幹什麼呢?”謝回跑過去,也往裡面望一眼,只見豬圈裡,一頭母豬正下小豬崽。
謝回:“……”
這兩個蛇精病大半夜飄人家豬圈外看母豬下小豬崽,真是另類的愛好。
“喲,謝天師。”
謝回:“……”每次她叫自己謝天師,總感覺她是在諷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