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銜抱着花盆蹲在房樑上。
明殊叉腰站在下方,“你給我下來。”
“小花神,你這麼不友好,會沒有朋友的。”
“不需要!”
落銜繼續作死,“你說你怎麼這麼兇呢?好歹你也是一朵雌花,你看看別人,多溫柔體貼?“
“那你找別人去啊。”朕不打斷你的腿。
落銜突然沉默下來。
明殊飛身而上,一把抓着他胳膊,將人拽下來。
“思考什麼呢?找哪朵嬌花比較好嗎?”
落銜眼簾輕擡一下,以往瀲灩的眸子,此時只剩下一片冰冷寒意。那眼神,好像明殊和他有仇似的。
明殊微微握緊他手腕。
下一秒,落銜眸光輕轉,恢復勾魂攝魄的瀲灩笑意。
“小花神,你知道你什麼時候最可愛嗎?”
“抽你的時候?”
“……”
落銜嘴角抽搐一下,手指覆蓋在明殊手背上,微微拉開,將花盆放在她手裡。
“種在盆裡的時候。來,拿好,這是你的花盆。”
“落銜!”
“哈哈哈哈……”
明殊忍不住要抽他。
落銜身形一閃,轉瞬就移到窗邊,手指放在脣瓣,做了一個飛吻的動作。
“小花神,下次再來看你。”
明殊單手叉腰,小妖精有本事你別跑啊!
朕讓你知道花兒爲什麼那麼黑!
這小妖精怎麼如此氣人!
朕的零食呢!
需要壓壓驚!
明殊將花盆隨手一放,出去找青梔拿吃的。
-
落銜說下次再來看她,實則也不過是隔三差五就來一次,每次都氣得明殊想打死他。
明殊實在不想看到這麼氣人的小妖精,索性閉關了。
結果她閉關出來,小妖精又準時出現。
就跟在她身上安了什麼監視器似的。
爲什麼他上來這麼多次,都沒被人發現?
九重天當差的都是吃乾飯的嗎?
明殊看着躺在自己搖椅上的人,問:“南天門是不是有你親戚?”
搖椅上的美人,一搖一晃,悠閒自在。
美人微微睜開眼,露出眸底一方春色,緋色的脣瓣微勾,“小花神何出此言?”
明殊走過去,按住搖椅,“你怎麼上來的?爲什麼沒人發現?”
“小花神這麼想我被人發現嗎?”落銜直視明殊,“你這心腸可有點壞。”
明殊毫不示弱的回視,“我壞起來,我自己都害怕。”
明殊手腕驟然一緊,接着天旋地轉,她被人拉進懷中。
落銜以曖昧的姿勢抱着她,下巴擱在她肩膀上,吐氣如蘭,語調親暱,“小花神,我就喜歡你這麼壞。”
明殊哆嗦了一下,她撩袖子,白皙的皮膚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太嚇人了。
落銜顯然也看見了,“小花神你這是什麼反應?”
明殊保持微笑,“好好說話,還有請放開我。”
“我是在和你好好說話。”落銜拉着明殊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你摸摸看,它是不是跳得很快。”
落銜湊近她,睫羽下瀲灩的眸子裡,只剩下她一個人的身影。
那種認真的凝視,可以讓任何一個人,爲他做任何事,爲他去死。
明殊呼吸微微一滯。
落銜還在靠近,她甚至可以感覺到他呼吸打在自己臉上,細微的感覺。
他忽的笑開,聲音清朗,“你全身上下我哪裡沒有摸過,小花神,現在讓我放開,是不是晚了一點。”
明殊:“……”
就知道他說不出什麼好話來!
明殊一腳踩在落銜腳上,並非常不客氣的用手肘狠撞一下。
“唔……”
落銜疼得微微有些變臉。
小花神真是……
好痛啊!
明殊翻身,跪坐在他身上,壓着他肩膀,“全身上下哪裡都摸過是嗎?”
落銜忍着疼,不怕死的嬉笑道:“你還是花的時候,我可是把你捧在手心裡的,小花神,我對你很好的。”
明殊微笑,語調輕柔得似乎能化開,“那我也對你好一點。”
落銜笑容微斂。
本能的生出一點不好的預感。
“小花神……”
明殊雙手握住他手腕,威脅道:“你敢反抗試試,我立馬叫人來抓你。”
“你敢?”
明殊將他雙手交叉放在身前,一隻手按住,另一隻手摸上他臉頰,“有什麼不敢的,你可是魔啊,九重天上,人人得而誅之,說不定我舉報你,我還能升官發財。”
“人人得而誅之……”落銜重複一遍,語氣有些古怪。
他擡起頭,“那你呢?”
“我?我可是九重天的花神……”
明殊頓了頓。
她得而喜之。
落銜嘴角扯出一點笑意,似嘲諷又似無所謂,語氣卻情深意切,“那不如小花神現在就去舉報,我願意爲小花神升官發財。”
“不急。”
明殊的手順着他臉頰下移,落銜能感覺到她指尖的溫度,以及移動帶起的些許顫慄感覺。
草!
落銜心底罵娘,梗着脖子,不願露出半分異樣。
幾秒鐘後,落銜忽的嚥了咽口水,“小花神你……幹什麼?”
明殊一邊扯他衣服,一邊理所當然的回答:“當然是摸回來,我怎麼能吃虧呢?”
落銜現在不想罵娘了。
他想去死了。
他爲什麼要嘴賤招惹她!
他今天爲什麼要來看她!
他當初爲什麼要撿她回去!
落銜看着自己的外袍被扯開,裡衣岌岌可危,他趕緊道:“小花神,我可是男的。”
“我還是女的呢。”
“……”
“小花神……”
明殊突然壓下身子,明殊的脣瓣幾乎要挨着他脣瓣,落銜憋住氣。
“你可以反抗,我並沒用多大的力氣。”
落銜視線落在明殊脣瓣上。
後者微微前傾,帶着溫熱的柔軟,壓在他脣上,蜻蜓點水一般,一觸即離。
落銜愣在原地。
手指落在鎖骨上,落銜身體猛的繃緊。
他咬牙切齒:“小花神!”
明殊笑容燦爛,當真把他扒了,壓着摸了一遍。
落銜看上去挺精廋的,衣服脫下卻十分有料,緊繃結實的腹肌,漂亮流暢的人魚線往下延伸,被腰間的衣服半遮半掩。
此時半躺在搖椅裡,被人壓着,也掩不住他身上性感,那是另外一種野性美,誘人犯罪。
明殊眸光微沉,鬆開他,翻身下去。
落銜身上的重量一輕,視線追隨她而去。
她那句話說得沒錯。
他明明可以反抗的。
然而他沒有……
並不是被她之前那句威脅嚇唬住,他想跑,誰也抓不住他。
可是爲什麼不反抗呢?
*
明殊:感不感動?
九少:不敢動不敢動,媳婦隨便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