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殊視線落到他腰間。
這小妖精都不疼的嗎?
跟個沒事人似的……
房間裡多了一把椅子,宣歌就坐到那把椅子上。
“今天補物理。”宣歌放下書。
“哦。”
明殊一邊聽他講,一邊瞄他。
每天補課時間兩個小時,明殊神遊一會兒,在看看小妖精的美顏,時間唰唰就過去了。
宣歌講完,收拾東西離開。
“你要換藥嗎?”
宣歌看她一眼,不知道轉了什麼念頭:“那麻煩舒然小姐了。”
明殊:“……”
你這語氣可沒一點麻煩的意思。
藥在宣歌房間,明殊跟着他去房間。
昨天被打碎的玻璃,已經換上新的。
宣歌坐在牀上,手撐着後面,另一隻手撩開衣襬,露出纏着繃帶的腰。
明殊拆了繃帶,重新上藥。
她突然伸手戳了戳傷口邊緣。
手指被人抓住,衣襬滑落,搭在兩人交握的手上。
明殊擡頭看他:“我還以爲你不疼呢。”
宣歌手指微鬆:“凡身肉體,爲何不疼。”
“我沒看出來。”
宣歌重新將衣襬撩上去,語氣淡淡:“習慣了。”
明殊眨巴下眼:“你經常受傷?”
“很少。”
明殊仰頭看他。
宣歌散漫的目光和她對上,他薄脣微啓:“我很厲害。”
明殊嘖一聲:“還真沒看出來。”
宣歌:“……”
這次受傷是意外!
當然他沒說,只是沉默下去。
明殊給他換好藥,重新纏上繃帶。
她手臂環過他的腰間,像是要將他抱住。
宣歌不太適應的往後一點。
“別動,你煩不煩!”
宣歌:“……”
綁好繃帶,明殊將東西一丟:“你自己收拾吧。”
宣歌看着明殊離開,思緒有些放空。
有時候她好像對自己很熱情,有時候又很冷淡,就像現在……
她可以毫不留戀的離開。
宣歌甩掉腦袋裡莫名其妙的想法。
她留戀不留戀,跟自己有什麼關係。
他只是答應易叔,保護她而已。
宣歌收拾乾淨房間,又將槍檢查一遍,確定沒有問題。
他想了想,聯繫了衛一。
宣歌靠着牀:“蘇泣傷如何了?”
“恢復得不錯,老大,你在哪兒呢?”
“做個任務。”
“有危險嗎?”衛一道:“需不需要我們?”
“不需要。”宣歌拒絕得很乾脆,他頓了頓,說:“白皓昨天來找我了,你們注意一下他最近的動靜,有什麼消息告訴我。”
“靠!”
衛一那邊罵了一聲。
接着聲音就變成蘇泣的:“老大,白皓那個混蛋,叛徒!我要去殺了他!”
“你給我躺回去!”衛一將電話搶回來:“老大,組織那邊肯定不會放過我們,我們不如先下手爲強。”
“不會,你們只需要注意白皓就夠了。”
宣歌說得篤定。
他交代兩句,便掛了電話。
就在他準備睡覺的時候,傭人敲門進來。
“宣先生,小姐剛纔讓我們做了夜宵,小姐說吃不完浪費,讓給您送上來。”
宣歌微愣。
片刻後點頭:“放下吧。”
傭人將東西放在桌子上,宣歌等傭人離開,才起身走過去。
他看一眼碗裡的東西,是燉的雞湯,能燉到這程度……至少好幾個小時。
不可能是才做出來的。
當然也可能是她早就吩咐夜宵吃什麼。
不過大晚上喝雞湯……她愛好有點特別。
宣歌本不想吃,他沒有吃夜宵的習慣。
可最後還是將湯喝了。
接下來幾天,明殊每天都會給他換藥。
傭人也總是用不同的藉口,給他送東西上來。
一次可能真的是她吃不完,兩次也可能是她吃不完,但三次四次……
-
這天早上上學,明殊和舒雪在校門口遇上。
舒雪冷哼一聲,踩着小皮鞋,如驕傲的小孔雀,進了學校。
明殊鎮定的咬一口手抓餅,跟着進了學校。
到教室,明殊卻沒看到舒雪。
她到座位上坐下,有人過來收作業,聲音弱弱的,好像怕明殊打她似的:“那個……交……交作業了。”
“有作業?”明殊茫然的問這位同學。
她書包裡裝的都是零食,哪有什麼作業。
同學:“……”
“借我抄抄。”
明殊笑容燦爛,眸光清澈,恍如置身春風暖陽中。
那同學心跳微微加速,她笑起來怎麼這麼好看……
她抽出一本作業放下:“你快點……馬上就上課了。”
說完立即轉身,去收其他同學的。
明殊抄完作業,剛好上課,舒雪踩着上課鈴進來。
她掃一眼明殊,冷着臉坐回自己的位置。
明殊下課的時候收到一封信。
是同學從外面帶進來的。
上面寫了她的名字。
看這樣子,有點像情書。
明殊:“??”
朕還能收到情書?
做夢嗎?
說實話,像她這種頂着精神病頭銜的同學,是被這羣同學排擠在外的。
就連班上有什麼活動,都不會叫她,更別說別班那些道聽途說,傳得變了樣的流言。
估計在其他班眼裡,她就是一個隨時隨地會發狂的蛇精病。
收到情書,簡直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明殊拆開信。
確實是一封情書,寫得還非常有詩意。
最後約她星期五,在學校後面的假山見。
後面有一個男生的名字落款。
明殊嘴角微微上揚。
有意思。
竟然還有人敢給朕寫情書。
-
下午放學,明殊慢悠悠的晃出學校。
舒雪和幾個女生一起,走在她前面。
女生們的討論聲,飄到明殊耳中。
“雪兒,你最近換了車嗎?你之前那輛車呢?”
“額……有點問題,送去修了。”
女生們也就隨口問問,沒有糾結這個問題。
從教學樓到校門口,話題不知道換了多少個。
快到校門的時候,舒雪假裝接電話:“晚點?好吧,沒事,我自己打車回去就行了。”
“怎麼了雪兒?”
“司機那邊堵車了。”舒雪笑笑。
“要不坐我的車?”某個女生提議。
“不用了。”舒雪趕緊拒絕,她現在住的地方,哪裡敢讓她們送。
“沒事,以前我也老蹭你的車。”那女生拽着舒雪往一邊走:“雪兒你不是嫌棄我家的車,沒你家的好吧?”
“不……不是。”
就在舒雪找藉口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車緩慢開過來,停在舒雪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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