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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母總算想起，爲什麼會覺得眼熟。
她曾經看過照片，那上面的男孩子不就是他嗎？
“小笛……你們……”
網上可說，這男孩子是被她包養的。
樑澈可能被男朋友三個字，砸得有點暈。
半天都沒反應。
明殊和聞母怎麼說的，他都不知道。
反正最後聞母沒說什麼，好像就這麼莫名其妙認同了他的身份。
明殊叫醫生過來給聞母檢查。
等做完檢查，明殊才和她說顧父的事。
“媽，姓顧的來過了，我把他打發走了，你要想回顧家，我也不攔着你。”
“不過你要好好想想，姓顧的如果真的愛你，當初娶你進門，就不會讓你承擔那麼多的流言。”
“我知道，這次的事，是我引起的……”
“小笛。”聞母打斷她：“你是我女兒，我不會怪你的。”
她嘆口氣：“不過，你顧叔叔……我好好想想吧。”
她伸手摸着小腹。
這裡曾經孕育着，她和他的孩子。
“也好，讓你看看他的態度。”
聞母不解：“什麼態度？”
明殊沒有解釋。
但聞母很快就知道了。
警察找來了。
明殊報了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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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家。
顧惜被叫回來，顧父坐在一邊，另外一邊是警察。
看到警察，她心底一緊。
她微微吸口氣，鎮定的走過去：“爸，這麼急叫我回來，有什麼事嗎？”
顧父盯着顧惜，從父親的角度，他不相信自己乖巧的女兒，會做出將繼母推下樓梯這種事。
但是……
他本來打算先問清楚。
可是還沒來得及，警察就找上門。
別墅裡沒有傭人，警察到的時候，客廳裡的血跡都還在。
“是這兩位警官有話問你。”
顧惜手心裡冒出冷汗，沒事，沒事，她都做好不在場證明。
她微微握緊手，保持得體的微笑：“兩位警官找我有什麼事？”
其中一位警察道：“是這樣的，我們接到一位女士報警，說有人蓄意將她母親推下樓梯，害得她母親流產。這位受害者就是顧小姐的繼母。”
“我知道……”顧惜點點頭，：“我也是剛接到消息，正準備去醫院，爸爸就給我打電話。”
“可是根據報警的聞女士說，是您將您繼母推下樓，導致她流產的。”
顧惜咬了下脣，不過演技在線，露出些許迷茫，像是聽不懂警察說什麼一般。
她擺擺手，露出被冤枉的緊張：“怎麼會，我怎麼會做這種事，我和繼母關係雖然不是特別親，但也不差……”
警察繼續問：“顧小姐，請問昨天你可有回來過？”
顧惜搖頭：“昨天我一直和恆豐集團的總裁崔先生在一起，沒有回來過。”
警察和崔景陽求證。
確定顧惜一直和他在一起。
“我看別墅裡安有監控，不知能不能看一下？”
顧惜表現得鎮定，顧父點頭，帶他們去看監控。
但是監控似乎壞掉了，從上個月開始就沒有記錄。
顧惜微微鬆口氣，別墅的監控一直沒用處，她都快忘了有監控的事。
不過也正是因爲大家都不記得，所以壞了也沒人知道。
上天都是幫她的。
“別墅的監控也只是以防萬一，很少查看，可能是傭人沒注意。”顧父和警察解釋。
雖然監控壞得有點巧合，但顧惜有人證，似乎沒有嫌疑。
警察調查一番，起身告辭。
顧父送他們離開，等警車離開，顧父關上大門。
“顧惜。”
他沉聲叫一聲。
顧惜垂着頭：“爸……”
顧父問：“你說清楚怎麼回事？”
顧惜依然一臉的無辜：“爸，你爲什麼這麼問我？我也不清楚……”
“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你推的你阿姨！”
顧惜咬着脣角。
她聲音帶上哽咽：“爸，你不相信我嗎？”
顧父沉着臉：“你說你沒回來過，那我書房裡，你阿姨的報告，怎麼會變位置？”
“我不知道什麼報告。”顧惜囁喏一聲：“阿姨在家裡，說不定是她進去過。”
顧父：“你阿姨從不進我書房。”
顧惜：“你又不在家，也許是她不小心進去了呢？爸，我都說了，昨天我沒回來過，崔先生也給我做了證明，你怎麼就不相信我？
說到後面，顧惜眼眶一片通紅。
晶瑩的淚珠直往下掉。
顧父怒斥：“你真以爲別墅的監控是壞了？”
顧父這一句，讓顧惜愣在原地。
她腦中電光火石，似乎想明白什麼。
“爸……”
顧惜錯愕的看向顧父，她上前拉住顧父的胳膊。
“爸，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昨天我回來，我只是拿東西，我就進了你書房……”
“我就正好看到那份報告……”
“當時腦子有點亂……”
“她非拉着我說話，我不知道怎麼了……”
“爸，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顧惜當時看見那份報告，得知聞母懷孕，她腦子裡嗡嗡的。
從聞母帶着聞笛嫁進來。
她就不喜歡她們！
可是她不能表現出來，因爲這樣只會讓人說她的不是。
如果聞母生下孩子，就算是個女孩，那也肯定會和她分享父愛。
如果是男孩……
以後這整個顧家還不得是他的？
當時聞母說什麼，她壓根不記得了，當時腦中本就亂成一團，被她拉着不放，看到那張討厭的臉。
她就……
推了她一把。
後來她害怕，就跑了。
她和崔景陽說了這件事，並和崔景陽說好證詞。
顧父聽完，揚手要打她，最後卻頓在半空。
“你糊塗！！”
顧惜拉着顧父的胳膊：“爸，你別告訴警察，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後來也很後悔，很害怕。
可是她當時她就是很生氣……
那麼多年積壓的恨意，在那一刻爆發。
“行了。”顧父將她手拂開：“此時你不要告訴任何人，剛纔怎麼和警察說的，就對外怎麼說，知道了嗎？”
蓄意推人下樓，導致流產，這是故意傷害罪。
顧父就算生氣，也不會真的不管她。
顧惜含淚點頭。
“爸，那阿姨那邊……”
“這件事我會處理。”
顧父頓了頓，又問：“崔先生那邊？”
“我會和他說的。”顧惜道。
“那就好。”顧父點頭：“我看崔先生是真喜歡你，適當的時候你懂點事，若是顧家能和恆豐聯合，咱們顧家也會更上一層。”
顧惜知道適當的時候，懂點事是暗示什麼。
她點點頭：“女兒知道了。”